第794章(2 / 2)

史上第一宠婚 姒锦 2203 字 7小时前

双手抚了一下脸,宝柒对他现在的态度完全能够接受。略微平息了一下心里糟乱的情绪,她问:“权家孩子有很多吗?权少皇还有一个弟弟……如果他排行第四的话,那岂不是上头还有三个哥哥或者姐姐什么的?”

神色怪异地瞄着她,冷老爷子对于她竟然是权家人这点儿,好像还一时间不太能够马上适应过来。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告诉她。

“权氏这个家族我了解得也不多,他们在国外也有很大的势力,在国内的能量更大。就我自己,仅仅知道他有一个大姐嫁给了分管政法安全和保密情报工作的……”

那个人的身份不宜多说,在短暂停顿后,冷老爷子又接着说:“他还有一个弟弟就在红刺,至于有没有其它兄弟么,我没有听说过……不过我们老辈儿都叫他权老四,为什么他排行第四,也没有人知道。”

“这样啊?”

宝柒心里狐疑。

那个姐夫是谁她心里已经了然了,可对于那个怪人如此忌讳自己的排行,她却有些弄不懂了。

不过,连冷老爷子都不知道的事儿,估计除了权少皇或者冷家人自己,谁又能知道呢?

高干特护病房里,一老一少唠出来的家常,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多,都要和谐相处。

大概私心里都不愿意去想或者去承认吧,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去提起那一架在a国境内爆炸掉了的直升机。冷老爷子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不时给宝柒讲着冷枭小时候的趣事儿,说到好玩的时候,宝柒还能配合地冲他笑笑,表情柔和得她自己都觉得说不出来的怪异。

尽管如此,她却知道,心里有一个地方,不敢去触碰了。

——

不敢去想,消息还是很快传回来了。

那一天,京都城下了一整天的雪。

在飞雪连天的上午,宝柒接到了那个电话,然而在听到真实的消息时,她的手机都差点儿掉到了地上了。

那辆爆炸了的直升机上,中国籍男子真的是冷枭本人。

在他们赶到a国的时候,现场已经被那边的人给处理了。然而,因为飞机失事地附近,有一种叫做秃鹫的食肉型生物,在飞机残骇下的人体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了飞机残骸和部分的衣物残片儿。

根据飞机黑匣子和衣服残片儿上的皮肤角质检测,他们在a国就证实了,在飞机爆炸之前,冷枭本人确实就在直升机上。当时他和上野寻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在打斗的过程中,驾驶员听命试图着陆的时候起了火,随即引发了油箱的爆炸,机毁人亡。

直升机上一共有七个人,除了已经确定牺牲的冷枭。同时死亡的人,还有曼陀罗组织的首脑上野寻和他的大总管金大仁。

也就是说,那些人都在爆炸的时候没有了。

握着手机,宝柒不相信这个消息。

更不敢相信,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和二叔就这样天人永隔了,甚至他都没有和她说句再见……

她不信,绝对不信。

然而……

实事摆在眼前,又让她不得不相信。

去a国的带着冷枭的遗物回来的那天,是一个周末。

与国际机场的汽车一路飞驰着,离机场的距离越近,宝柒的心跳就越来越快,快得它几乎要跳离出胸腔了。

苍白着脸色,她心情沉重地走近航站楼时,见到了有好几名士兵把守住了出口,神色庄重而严肃。而等待的人里面,除了她和冷老爷子,冷可心之外,还有好些红刺的战友和一些来迎接烈士遗体回家的人。

说是遗体,其实也就是简单用红布包裹着的一些衣服和冷枭的随身用品。飞机到了,一行四人穿着正式的军装,徐徐走了过来。打头的那人手里,捧着一个方正的红布包裹。

瞪大了眼睛,宝柒不太敢相信,那就是她的二叔。不管走到哪里都威风凛凛的二叔,会就这样被一个红布就给包住了未来和余生。

“二叔……”冷可心再次涕不成声了。

哽咽着喉咙,冷老爷子青乌着嘴唇,“老二,老二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爹有罪,你爹我有罪啊!”

嘴唇动了又动,宝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扶着颤颤歪歪的冷老爷子,强压着心理一阵阵袭过来的悲怆心情,从那个少校的手里接过了那个红布包裹,紧紧地捧在了怀里。从航站楼出来里面,一路到机场的停车场,一路上抱着红彤彤的包裹,她吸收着一干人的视线,心里麻木得像要死掉或者崩塌。

里面确实是二叔的东西,有染了血的衣服碎片儿,还有他随身的军用手表和刻了红刺名字的军刀。

不管用力去拿,宝柒的脸白得没有了一丝儿的血色。

“姐,姐啊……”冷可心挽着她,声音一直在发抖,“你们我们家是招谁惹谁了啊,呜……呜……”

“可心,别哭……”

轻轻地说了一声,宝柒的声音有些遥远。

实事上,她不知道自己说了,还是没有说。

而旁边的冷可心,早已泪水连连。

回到家里,收敛起那些遗物,一家人的心情,大悲大恸到无法用任何的语言来描述。

不过短短的时光,他没有停下只言片语,更没有留下一个完整的存在,就那么带着她的爱,她的想念和她一切的一切,就这么永远的消失了么?

轻轻捏着那带着血的碎片条儿,宝柒觉得仿佛在握着他的手,仿佛看到他的手背上被鲜血染红了的样子,心都破碎掉了。眼睛红的,红得像被血渗透过,可她半滴泪水都出不来。

“二叔,你没有话想对我说么?”

“你这个男人,怎么能失言呢?不是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么?”

“儿子的大名儿都还没有取呢,你怎么能这样走?”

耳朵边有人在说话。

她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