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九,你说这有啥关系呢?戒指上追踪哭,不过是我二叔对我关心的一种方式罢了。他瞒着我是因为了解我的性格,他监控我更是因为他爱我。对于我来说,如果他还能活过来,我愿意每天24小时由着他来监控,每天24小时每分每秒都不再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哟,好深情的告白哦,他要听见了,指不定得乐成啥样儿呢?”
语意不详地揉着额头,方惟九偏着头看着她。而说完那席话的宝柒,已经转身离去了。看着她恨不得赶紧离开他的小动作,他又无奈又苦涩。
笑了笑,目光尾随着远去的汽车,他点燃了香烟。
再坚强到底也是一姑娘,又何必死撑呢?
——
回到冷宅的宝柒再次致电了小结巴,得到的回复并没有什么差别,找不到由头的她像只被蜜蜂蛰了屁股的无头苍蝇,坐不是味儿,站不是地儿,再次做了整完的恶梦后,又爬起来抱着膝盖寻思上了。
二叔,真的死了么?
为啥她就是觉得这事儿不那么自然靠谱?
静静的夜里,她静静地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进行了串联,在体会了无数次‘心如刀绞,大悲无泪’的痛苦回忆之后,她再一次在心里筑起了一项认定。——冷枭他,肯定没有死。
怀疑这种因子就像毒蛇,一旦从心里长了起来,就活生生盘踞在那个地方了,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她被这种来势汹汹的第六感折腾着,自己也非常的无奈和奇怪。
没有铁证来支持她的判断和认知,仅仅只有一种源自于潜意识的心理感受……那种感觉反映到大脑神经末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左右她的思维。
如何冷枭还活着,他会在哪儿呢?
他会不会正面临什么危险,等着人去解救他呢?
暗夜里,她的手指不停捻着床上的被角儿,脑子里片时片刻都不得安宁。
宝柒是个固执己见的姑娘,心理一旦有了认定和开端,只要没胆得出结果来,她怎么都无法摆脱这种桎梏了。
在又一次失眠了整晚之后,她清晨醒来便守在了冷老爷子的卧室门口。
“爸,冷枭他……可能没有死。”
愣了愣神儿,冷老头儿瞧着她,“这话怎么说的?”
迎着他突然热切的企盼目光,宝柒下意识地垂了垂眼皮儿,“这个……只是我自己的猜测和判断,我的第六感向来都挺准的,爸,要不你派人去找找他吧?!”
“唉!”冷老爷子叹了。
掩饰着心里的酸楚,宝柒尽量让语气平和,“爸,你觉得呢?!”
睨着这姑娘越发单薄的身子骨,冷老爷子脸上的希翼消失了,憔悴的眼神色又暗了几分,再次重重一叹,“小七啊,我看公司的事儿你就先放一放,在家里带着孩子好好休息几天吧,你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