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没吐出血。

神经病。她说他是神经病。

“丽坤，真有你的，收养那么多流浪狗流浪猫也就罢了，连流浪人也来了……也亏得你有耐心。”

本是抱怨，但声音里更多是宠爱和包容，因为有笑意，听着更加亲昵。

竟然没有带一丝的疑惑和追问。

仿佛他信任她，就这么简单的事情。

就连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二人的关系，如何的亲密无间，不然，何来如此的深切了解和默契？

曲存姿惊慌失措。

一辈子也没觉得自己被忽略成这样过——真正像一个路人甲，慌不迭地站在二人中间，白白成为一个笑柄。

乔之促狭地笑：“流浪猫狗倒是有人陆陆续续来领养走了……可流浪人怎么办？谁来招领？喂，这位先生，你尊姓大名？”

她呵呵地笑：“我已经打了电话给他的秘书，呵，乔之，你不必问了，这位无名氏先生一直不肯透露姓名……”

“曲存姿！”

他满腹气恼，“我叫曲存姿！不是什么无名氏！”

她微微一挑眉毛。

男人的声音更加生硬：“小宝……我是曲存姿，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乔之的眉头也挑起来。他听得非常真切，这个男人叫丽坤“小宝”——小宝！！！

他也悄悄地做了个手势，对着脑袋，然后，释然。

方丽坤笑一下，心领神会。

曲存姿把二人的眉来眼去看得清清楚楚，心底更是恼怒。

神经病！那二人真当他是神经病了。

“小宝，我是曲存姿……我不信你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