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点头。

不止乔之，就连她自己，都必须要冷静。

许久，她挪动步子，无声地离去。

走出去好远，她才想起来，自己有一句至关重要的话一直忘了问他：你是真的已经喜欢上姜月明了吗？

可是，她没法转身回去问，也不敢。

至始至终，二人从来没有提起过“姜月明”三字，仿佛，她从来就不存在似的。

乔之的头一直伏在方向盘上，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自始至终，两人没有抱怨，争吵，指责，统统都不曾发生。

宠物医院，人来人往。

方丽坤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多人养宠物。好像一夜之间，全城的宠物都被送到这家医院了。

她从早上忙碌到晚上，直到七点半才结束最后一次诊治。

瑶瑶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眉飞色舞：“方姐，你要不要看看这个月的报表？”

她还没回答，瑶瑶已经放下咖啡，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本账本，兴奋地大声道：“方姐，你看！”

她看着上面的数字，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问：“怎会多出这么多？”

“方姐，你忘啦？我们租下隔壁的两间铺面扩大经营了嘛。我发现，卖宠物用品的利润非常可观，再说，当初你说要出国结婚，让我全权负责这间医院，我就稍稍提高了一点收费标准……对了，方姐，你是不是快要走了？你能不能不走？我真担心你走之后，我们的生意会差很多，新来的刘医生和张医生虽然说也不错，可是比起你来差得实在是太远了，许多养名贵宠物的客人都指定要你诊治，不要他们……方姐，你能不能不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