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晚清不是慈溪当政,是不是就不会被西方列强打得那么惨呢?
她的睫毛垂下去,遮住了眼帘,穆乔之看不清她任何的情绪。
没有吵闹,没有责难,甚至,连哭泣都没有。
可是,他多希望她嚎啕大哭,一如别的泼妇,打他咬他骂他恨他,闹得鸡犬不宁。
但是,她只是闭着眼睛,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他的手忽然伸出去,紧紧握住她放在躺椅上的苍白的手。
她感觉到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和力度,没有拒绝,反手,牢牢地将他的手握住,就像这些年来,无数次二人亲昵时候一样。
这双大手,不知给了她多少勇气。
每每失落,每每辛苦,每每沮丧,每每午夜噩梦惊醒……他曾经,总是这样握住她的手。
久而久之,让她养成了极度的依赖和依恋。
寄生的蔓草,并不因为惧怕枯萎,就不去依附于宿主。
内心,如万马同时踏过,鲜血淋漓。
你叫我怎能相信自己从未被爱过?
怎能?
怎能?
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非常非常用力。
他也紧紧握住她的手,非常非常用力。
时光仿佛停滞不前。
他想,如果时间再也不往前走了,那该多好?
她也想,如果时间再也不往前走了,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