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存姿的手伸出去,触在她突出的锁骨上,那锁骨竟然也是温热的。他喜悦得不能自持,一翻身,已经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下……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一切,就如当年。
自重逢以来,他每次遇到她,从未得到如此的待遇——他每一次的靠近,换来的不是她的耳光就是她的愤怒。
他一星半点的异动,都会遭致她极度的憎恶。一度,她对他避如蛇蝎。一度,她连正眼瞧他一样都不愿意……
也让曲存姿的自尊心被刺得遍体鳞伤,甚至起了退缩之意。
哪里像现在?
她温存,柔软,极度的顺从。她就那么乖乖的躺着,微微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不时地颤动一下,任他予取予求,也从不反抗一下。
他沉寂多年的热情,在这一刻,几乎火山爆发。
渴望着她,已经许久许久。
一如当年那温暖的身子,从未厌倦;如今,更是迫不及待。
天知道,这一辈子,他就只这么渴望过她一个人的身。
丝质的睡衣那么柔软,手触上去,有一种特别的光滑。
她还是静静地躺在地上,任那双大手慢慢地解开自己的扣子。一颗,一颗……伴随着他的缠绵的亲吻……
曲存姿的手慢慢地停下来。
满腔的热情也被疑惑所冻结:真的,她太过安静,太过顺从了。只要他继续下去,她绝不会反抗一星半点。
可是,这种顺从和当年不同——当年那温软的身躯是充满活力的,是有生命力的,是懂得笨拙而生涩地配合他的,所以,他才能得到那么至高无上的满足。
但是,现在这身子是静止不动的,就像不再流淌的水。
你想干嘛就干嘛,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