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允许他自作主张把名字刻上去的?
她不看还好,这一看,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冲动:那天为什么要那么辱骂曲存姿呢?为什么非要将他赶走不可?
为什么自己不冲出去把姜月明赶走,反而把他赶走了?
她情知话一出口,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更是悲从中来,瘫坐地上忍不住大哭起来。
风吹来,一些燃烧的纸钱飞到她的身上她也浑然不觉,直到鼻端一阵糊味,她的头发几乎烧起来,一阵灼疼,她还没跳起来,一只大手伸出,飞速将她鬓边的火屑拨开。
她蓦然回头,不敢置信。
“乔之,你怎么来了?”
他凝视着她,又慢慢地转眼看着那新修的墓碑:“以前我每年都陪你回来祭祀……今年,我也不想例外。”
她心如刀割。
这才看到水泥路的尽头停着一辆车,开车的是乔之的助手。在车子的旁边还停着一辆轮椅。这一路,乔之是走过来的。
她急忙将他搀扶:“乔之,你怎能私自外出?腿伤还没好,也不能过多站立。医生叮嘱你那么多次,你都忘了吗?”
他将手里抱着的一大束菊花放在墓碑旁边。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关切和埋怨?只是,他明白,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陪她回来祭祀了——
他的目光也落在“孝婿曲存姿”几个字上,心里的震撼简直无法形容。
曲存姿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