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说无益。
“好好好,我走,我走。”苏杏无奈,“你自己凡事小心,我七天后来接你。”
“七天不够,要十天。”
婷玉看着苏杏点头然后消失在眼前,夜幕下,她戴上斗篷的宽松帽子,继续往前赶路……
今天天气好,雪停了,偶尔出些太阳。
室外很冷,苏杏戴着护耳绒帽手套,穿着靴子和一身厚重衣服走出院门准备到梅林村拿货,她订的东西到了。
路很平坦,多亏邻居和休闲居客人们的努力,雪被扫在两边渐渐融化成水渗进地里,或化成小水流。沿途的树上和屋檐下的积雪、冰溜子开始松动往下掉。
低头赶路的苏杏听见前边有车过来的声响,便往路边走,黑色轿车一驶而过。
“苏苏?你去哪儿?出去买菜?”走路去?有魄力。
苏杏闻声抬头,哦,是陆易。他两只手提着几大袋东西,很沉,手背青筯突起,袋里像是蔬菜和肉之类的。
“易哥,你去市场了?菜降价了吗?”
“市场里的跟过年前一样贵,我到镇上买的。今早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以为你出去了。”他提起其中一袋,“这一袋先给你,自己吃的不着急,明天进省城买。”
镇里的小超市太小,新鲜菜不新鲜。
初来乍到,不晓得雪什么时候停暂时没订菜,不过看情形今晚要订了。
“不用了,谢谢易哥,我在网上订了些东西今天刚到准备出去拿。明天你叫我,我昨晚可能调错功能了没接到电话。”苏杏苦哈哈地笑着解释。
哈哈,当然打不通,她昨晚回了一趟古代。
约好明早的出发时间,向陆易挥挥手,苏杏继续赶路。
“……还是你家安全……”她家安全,意味着婷玉家不安全。
是什么让她产生这种想法?
这句话让苏杏提心吊胆,生怕婷玉有危险,不到两天她又悄悄跑回古代打算沿途盯梢,看看有没安全隐患。结果跑过头被逮住挨了她一顿削,麻溜地在今早滚回来了。
狗很乖,猫没事,家里一切安好,只有婷玉吉凶未卜。更郁闷的是,不知道邻居有没在路边的树林安装监控,不敢施展异能的苏杏只好头痛地往村外走。
这得走多久啊,有些绝望。
休闲居,陆易提着大袋小袋回到店的厨房。
“你先回的怎么比我迟进门?”安德奇怪地问。
他去停车,回来老半天不见人影。
陆易把菜放在琉璃台,“刚碰到苏苏聊了几句,话说她怎么不买辆车?”
“谁呀?谁买车?”柏少君叼着一块面包进来,“小薇她们来了说要订羊奶,最好现在就要,店里还有吗?”
安德叫了起来,“肯定没有啊!你跟她们说暂时不接受预订。”而后自言自语,“开玩笑,昌叔那几只羊营养不良产的奶不够我们喝,何况还要提供给客人。”
外边的更加没有了。
柏少君哦了声,正要出去却被陆易叫住。
“少君,苏苏刚刚出去可能要买菜,你去帮帮忙,她没车,东西多了恐怕搬不回来。”
本着家人的朋友就是自己朋友,他不得不提醒一下。这个冬天连他们都差点撑不过去,别说她一个姑娘家了,连个菜窖都没有恐怕早就弹尽粮绝了吧?
柏少君听得一愣一愣,哦了两声连忙跑了出去,经过餐厅的时候扔下一句话:
“羊奶没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请自便。”话音落,人也不见了。
“哎哎,”和姐姐坐一桌的余薇叫他不住,恼了,坐那儿猛跺脚,“他什么意思?怎能扔下客人自己跑了呢?”这种服务态度若在外边早被投诉辞退了。
余岚安慰她一句,“或许真有事。”
“他一个闲人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找那苏苏玩了吧?”余薇目光鄙夷,想起来的路上遇见的那个女生,“对了,是刚才那女的吧?”
“应该是,这村里除了她没别的女人。”休闲居里的客人她见过,而白姨每年过了元宵才回来,只有姓苏的面生。
“嘁,”余薇神情不屑,“瞧她娇滴滴的模样的确招人怜惜,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一脸狐媚相!难怪被人耍了也不敢讨回公道,大概想借刀杀人吧?”
哼,一副小女人的孱弱体态给谁看?当然是撩起男人的侠义心肠,英雄气概替她出头咯。
贱人就是矫情。
余岚看着妹妹脸上浓浓的妒忌,不禁扶额。
“小薇,你……喜欢他?”声音压得很低,以桌与桌的距离别人肯定听不见。
余薇愣了一下,随即脸蛋涨得通红,羞恼交加。
“啐,谁喜欢他了?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外国loser?别逗了,姐,我眼光没那么差。”骄傲地抬抬精巧的小下巴。
初次见面时,他就带着有色眼镜取笑她是崇洋媚外的华夏女孩来着。别以为她不知道国外的人怎么讽刺华夏女孩,虽然事实蛮丢脸,还轮不到他一个loser取笑。
“你明白就好,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未到营业时间老板们还没出来,余岚不露痕迹地打量几名住店客人的情绪及其他状态,“你听听,好像店里的新鲜肉和菜供应不上了。”
“肯定的,”余薇平复一下情绪,凑过头来悄声说,“姓何的消息还算靠谱,他们的确有自己的渠道,可惜大雪封山进不来也是白搭。”
“对了,姐,我有个省里的朋友打听到消息,好像还有人落户云岭而且一个个都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