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不?伤。
抗议有用吗?没用。
潇洒地离开?她不敢,有组织有纪律的生活,好过一个人在外边浪。
同样,在国家部门任职,并且日后要安排在重要职位上的人,能凭感觉判断他/她的人品好坏而推荐上位?
没有谁敢担保他的人品。
况且,人都是有所求,有缺点的。
其他异能者为什么肯帮政府做事?其中不少人是被强硬逮来的,最终屈服的原因有很多。有为亲人谋利,为自己谋名气前程,为自己的才能有用武之地……
以为只有华夏这么霸道?呵呵,就不多说了。
而有些话,秦煌不能跟婷玉说。
所以,他目前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婷玉不说话,默默地看了他一阵,方问:“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吗?如果没有,我想回家。”
“我送你回去。”秦煌马上回到车旁,打开车门。
婷玉也不矫情,直接随他上了车。
春夜寒凉,和人的心情一样。
车子驶进黑夜之中,空余昏暗的路灯笼罩着一段孤寂的路面。
办公大楼的三楼,在走廊的尽头站着一道身影,静静看着那辆车的离开。
“怎么,还是放不下?”忽闻背后一个男声语气调侃。
菅红微笑转身,“别拿陈年旧事取笑我,谁没年轻糊涂过?让我男人听见又要急扯白脸的,烦死。”
来人是刚才在场的一名白大褂。
他笑着来到窗边瞄一眼,摇摇头,“唉,秦子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
“何止,他拒接任务,工作是保住了,但升职的事肯定黄了。”
那群老狐狸整人的招数多的是。
菅红叹了一下气,望着窗外刚才车子驶离的方向,“要怪就怪他媳妇那医术太诡异,可惜了今天的病人……”
那不是病人,是刚刚去世的老人,无妻无儿,为了试她的医术拉来的。
“哎,我听说她那身医术传女不传男,嫡传弟子是她朋友的闺女。”
无法理解,放着亲生儿子不教,忒大方。
“女生外向,将来有她哭的时候。”白大褂笑说。
“嗤,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不过她挺厉害的,练武之人面对子弹她居然不躲不闪,这份定力……我佩服。”
练武之人的反射神经是很敏捷的,察觉危险会下意识闪躲。
普通人要么僵住原地,要么吓瘫。
只有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才有她这份定力。
偏偏她在监控期间毫不掩饰自己的武力优势,还在镜头前做了很多不明药物,大有同归于尽的打算。
这种性情,又不像受过特殊训练的。
“你要想想她的出身,据说她小时候一个小丫头在秦岭面对的是不懂人话的猛兽,现在几个小兵她怕毛啊!”
“你的意思是,她通过了?”
当时那女人气势全无,不是故作镇定,而是任由生死握在别人手中。
她只要手一偏,便可取之性命。
“我哪知道?领导高瞻远瞩自有定论,反正她在你这里是通过了。对了,刚才那一枪……”厉害!白大褂朝她竖起拇指,边走边笑,“我还担心你公报私仇。”
“唷,我是那种人吗?天下又不止他一个男人。”当妈的人了,谁有空永远惦记谁?“我现在最烦的是儿子被他奶奶宠着,真想把他扔给别人揍两顿。”
“自己揍不行?”
“我哪敢,他奶奶全家语言暴力我。不管了,再过两年把他扔集训营去。”
“太早了吧?”
“不早,我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明亮的走廊中,两人轻松聊着,逐渐走远。
……
此刻的云岭村,在休闲居的三楼。
苏杏张开双手,环抱着刚从外边瞬移回来的柏少君和黑姑娘,热泪盈眶。
“谢谢。”
柏少君轻拍她的背,笑言安慰:“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