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参观,大家还对茶室的成员有一定了解。
除了店主素馨,一男一女两名茶艺师,和两女一男这三名服务生。
素馨就住在三合院三楼独一间的豪华套房,员工宿舍在梅林村。赵帅是个好老板,给员工们每人配了一辆小电动。
由于路远,茶室每天至少有一名服务生或者茶艺师值夜,留守,以防第二天遭遇坏天气无人上班。
茶室,既是卖茶,又是客人闲坐的地方。
客源有游客,也有赵帅或茶艺师自带的熟客。
那些客人如果到云岭村,多半要在三合院订房,这是赵帅与严华华另订的一份给予客人优惠的新合约。
“……所以,三合院根本不怕没有生意。”筱曼道。
曲终人散,苏杏、柏少君和筱曼等人边走边讨论今晚看到的一切。
“听说客人可以自带琴师。”云非雪的关注点不同,“一进门口的那个高台就是琴师的舞台吧?”听说台上有扩音器,在台上弹琴可以让整间茶室都听见。
“好像是,素馨好像是这么说的。”苏杏双掌合什,微笑道,“但我最喜欢他们的工衣。”
不是旗袍,而是朴素的简版汉服。
也不是演员那种夸张色彩,而是棉麻纯色的。有藏青,有淡淡水墨痕迹的素白等,看各自喜欢。
颜色不一,但款式一样,清淡素净。
男女都是,而且一个个长得眉清目秀,看着忒顺眼。
各抒己见,柏少君不甘寂寞,问众人:“你们不觉得她们家的茶不够香吗?”
等众人望来,他又说:“亭飞泡的茶香能甩她们几条街,苏苏,亭飞今年七月真的会回来?”
苏杏点点头,“会呀!你没看见我最近很勤快地健身吗?不然等她回来我会死得很惨。”
她揍人忒狠,没点力气抗不住。
这话说完,筱曼、云非雪两人顿了下,一声“告辞。”转身跑了。
严师出高徒,挨揍的机会她们也逃不了。筱曼家够大,也有健身房,云非雪一般是去她家练打拳。
临时抱佛脚的习惯,一个传染俩,三个都是一路货色。包括苏杏的儿子小染,他的作业每次都是留到最紧急的时刻再动笔。
关键是他过关了,这才是奇迹。
清明刚过,晚风依旧凉凉的。
“干嘛不找少华教你?你们是夫妻,想怎么学怎么学。”柏少君说。
苏杏干笑,“他不是教我水中速度吗?再说,男女有别,我被亭飞揍不怕没面子。被他揍好像家暴,哪个女人受得了?”
输多了,她颜面扫地可能主动提出离婚。
噗,柏少君笑喷,连连应声,“有道理,有道理……”
笑够了,他略感慨地说:“好久不见亭飞,等她回来我一定找她切磋切磋。”
“切吧切吧,正好让她练练手。”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有时候难免有肢体接触。多年的老朋友了,两人并未往心里去。
草中虫鸣,路人三三两两,三辆黑色轿车从两人身边缓缓驶过……
第二天清早,苏杏和儿子出去跑步。
“妈,你能不能跟老师说说,每天不要留作业?我做了也不见得考满分,没什么用。”八岁的小男孩边跑边埋怨说。
他昨晚在休闲居三楼玩游戏,被赴宴归来的亲妈拎回家洗澡,睡觉,完全忘了还有作业这回事。
“你不做可能连及格都做不到。”
“所以我们要向校长提议取消考试?”
苏杏无语,低头看着自家的懒孩子,“你长得太慢,我恨不得把你拉长节省十几年的米饭,可以么?”
小染顿时咯咯笑,“不行。”
亲妈的话逗得他险些笑劈叉,小小少年故意跑得歪歪扭扭的,啪哒,左脚拐右脚,摔了。
“正经点,摔伤了以后长不高。”苏杏在原地踏步说。
小少年爬起身,嘴里不服,“大宝、小宝经常被常姨摔,照样长得比我高。”还好,俩表哥比他年长两岁,否则他得自卑了。
“什么大宝小宝?叫大表哥二表哥!人家摔得有技术含量,你常姨可是摔跤小能手,你这摔冬瓜似的能一样吗?”
“你才摔冬瓜,我这明明叫摔番薯……”
娘俩一路拌嘴,渐渐跑远。
而娘俩的身后不远也有两个人在跑步,其中一个笑问:“是她吧?当年泼你一身水的那位。我靠,太巧了。大概有十几年了吧?居然在这种小地方重逢。”
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是妙不可言。
他是赵帅,旁边的多年好友兼救命恩人,伍建军。
“你一路神神秘秘的,就为这个?”他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