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业听罢一愣,她?她是谁?父亲那位故交?
“容希?好,很好!”
可能猜到了什么,柏少华冷笑一声靠向椅背,眸光闪烁似乎在谋算什么。哪怕妻子被人掳走,他神色不变,看不出有多紧张她,有的只是隐忍的愤怒。
伍子业的目光落在那张金属椅的扶手上,那平滑的扶手不知何时被捏变形了。
……
再说董曼丽等人,一行人进入梧桐古镇范围,经过一天一夜的隔离检查,身上无病无伤的便可进入古镇接受工作安排。
若身上哪怕有一点小伤口,也得继续被隔离。
比如开小面包车的一家四口,他们身上或多或少有些小伤口。听父母哭诉,小孩子身上的伤口是在路上磕碰弄伤的,并非抓伤、咬伤。
可惜,那小孩子依然被人拎走关进疑似病例隔离区。进了那里意味着什么?没病也会得病,根本没机会再出来。
老人昏死当场,那对中年夫妇则哭喊着“不进了,我们不进了,放我们走吧!”。可惜,他们依旧被强制送进隔离室,董曼丽等人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们。
事关感染,董曼丽她们对这件事不好说什么,只能同情地看着一家四口消失在拐弯处。
如今梧桐古镇改了名字,叫伯爵城。
傍晚时分,在入城的门口处,众人正式开始分离。异能者和普通人不同区,男女也不在同一区域居住。
被大家救回来的那位李姑娘,在门口就被人领走了,说是厨房缺工人,包吃住。
这么快就找到工作,大家都替她高兴。
更让董曼丽高兴的是,她能够和同车的两位年轻姑娘住在一起。
她们不了解伯爵城的夜生活,所坐的那辆车看不到外边。微弱的灯光透进车窗,由此猜测比外边的城镇明亮一些,不闻喧哗声。
没多久,给她们住的地方到了。下车一看,姑娘们大感意外。
因为这里原是一栋小型私人会所,名叫“海龙阁”。据说老板、员工全部死光了,被伯爵军团的人永久征用。
室外绿植成荫,环境不错;周围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红柱绿瓦,很像私房菜馆的那种装修风格。
有点俗气,但比起外边一片灰濛濛的世界,这里温馨得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格外有亲切感。
“哗,好舒服啊!我都好久没洗过澡了。”浴室里的姑娘惊呼着。
三人已经吃过晚饭,董曼丽和另一位姑娘开心躺在自己的床上歇息。
“咱们好像住酒店。”那位姑娘庆幸地说。
“这就是酒店。”董曼丽笑了笑,“是三人房,唉,不知明天会安排咱们什么工作。”
不知薪酬如何,和异能者相差多少。
“嗐,今朝不想明天事,想那么多干嘛?”那姑娘说着说着,想起进城时的一家四口,“可惜张大叔他们一家了。”千辛万苦地来到城门口却进不了。
“没办法,”董曼丽叹了一下,“如果他们留在梅安应该会好些。”
“谁知道,那些小基地很容易被人吞并。现在政府不管了,大家都在拼命抢地盘……”
三位姑娘住同一间房,从进了房间门到洗澡,姑娘们的嘴巴一直叽喳个不停。
她们住在三楼,上下两层应该是饮酒作乐的地方,老远便听见一阵阵男欢女笑、吹拉弹唱等靡靡之音。
由于要排队洗澡,董曼丽不想枯等,于是自己出门闲逛。大门口的铁门很高,没有钥匙或者带路人她根本出不去。
好在里边有几处庭院,所种的观赏植物各有不同。
董曼丽沿着走廊独自走着,无意中来到一处偏僻宁静的院子。隐隐听见一段三味弦的独奏,和一把孤独的女声清唱。
歌声平平,显得十分单调,却听得出歌者内心的落寞与寂寥,感觉很独特。
这是日本的传统曲艺,不知弹唱的人是谁,长得什么样。
对方就在前边的廊下,躲在树后的董曼丽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扰时,隐隐听见一阵木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千雪,千雪!”一位老妇身着和服从另一道拱门匆匆跑进来。
弹奏声戛然而止,一个温柔的女声缓声问:“什么事这么慌张?”
“好消息!好消息!”老妇压抑着兴奋,悄声说,“我听说,姓柏的女人被抓进城了!”
那个千雪一时反应不过来,“姓柏的女人?”
“云岭村那位,你忘了吗?”她可没忘,好命的女人多人惦记,等着看对方掉进地狱的那一刻,“‘银白军团’首领的太太,现在的梅安城主夫人。”
“是她?”
董曼丽:“……”是他?那个大胡子的女人?
呵呵,就是说嘛,小基地容易受欺。看吧,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千雪犹豫一阵,“她被关在哪?”
“这个是秘密,没人敢说。”柳惠瞅她一眼,“怎么,你想救她?没用的,这伯爵城里的人你不是不清楚。听说今晚又来了三个新人,大家伙正开心等着呢。”
老是强迫没意思,玩点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