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姑娘推给身旁的龟奴,她一张脸笑的白粉簌簌下落:“怎么,姑娘,有兴趣来我们丽春院发展?”
顾湄撇嘴。这个龟婆跟她印象中的那个说着,你敢抓,我就敢爽的龟婆相差甚远。
“放开那个姑娘。”
她义正言辞的开口。但很明显,人家并不买她的帐。甚至是直接手一挥,示意手下的龟奴就来抓她。
顾湄自然不怕。跟着赵无极练武几个月,虽然是武功不咋样,但对付这几个龟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她手放在腰间的软鞭上,就想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但很可惜,根本就轮不到她来出手。
额前发丝飘起,黑烟般的人影在众龟奴之间穿进穿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只听得棍子落地的声音不断响起。
而当额前发丝落下时,黑烟又回来了。廉晖静立她身前,面色沉俊如夜,仿似刚刚他根本就没有动过一般。
顾湄咂舌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秒杀吗?
但下一刻,令她更加咂舌的事情发生了。廉晖淡漠的看着龟婆,其声冷冷:“一千两。”
龟婆看样子也有点傻掉了。因为她愣愣的发出了一个声音:“啊?”
廉晖明显没想等她反应过来。走上前,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扔了过去,然后指着还在地上低头哭泣的那位姑娘,冷漠的道:“给她赎身。”
那姑娘闻言,抬头看着他,一时都忘了哭泣。
而顾湄都已经忘了呼吸了。
一,一千两?武大郎买的那临街两上两下的小楼也才花了十两银子啊好不好。
一千两这是什么概念?顾湄都想直接给跪了,然后去抱廉晖的大腿,痛哭流涕,大佬,借点银子花花。
就在她还怔愣的时候,廉晖已经转身走了回来,拉着她的手,走到了马车旁,示意她上车。
但顾湄这会完全已经傻掉了好吧。她被那一千两银子给砸傻了。她现在多想冲回去跟那龟婆打着商量,您看,您能不能返还我五百两呢?哪怕就是五两也好啊。她现在的那个小荷包里所有的碎银子加起来貌似还不到一两。
直到廉晖坐在车辕上开始赶车,顾湄还没反应过来。
因为她在心中默默的换算着汇率,算着这一千两银子要是搁在现代得换成多少人民币。
可怎么算那都是一笔她从来没见过的巨款啊摔。
廉晖你大爷的,砸银子砸的爽吗你。
可作为他的师妹,甚至是被他强吻了两次的师妹,都不见他砸过一两银子给她。
要不要区别对待的这么明显啊你这魂淡。
所以顾湄愤愤的开了口:“廉晖,一千两银子啊。你难道就没面额小一点的银票?”
她实在是心痛那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
但廉晖听了她这话,还真的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大叠银票,低头粗略的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摇头:“没有。”
重拳出击,打到的却是一团棉花。顾湄默默的内伤吐血中,她好想人道毁灭他怎么办?
可眼神还是黏在那叠银票上不动。巨款啊,传说中的巨款啊,一辈子都没看过的巨款啊。
唇角的口水是怎么回事?顾湄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廉晖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眼光。下一刻,他手一伸,将那叠银票都递了过来。
顾湄诧异抬头,用眼神询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就给你。”
廉晖的说话一向简洁明了。
但第一次,顾湄觉得这厮的声音悦耳极了。
难得的是,面对着一大堆白花花银子的诱惑,顾湄依然坚持了自己的底线,她抬头,内心波涛汹涌,但面上特风平浪静的问着:“你什么意思?”
好痛苦。不要企图用金钱来收买我。虽然我确实就是见钱眼开的那种人。。。。。。
廉晖闻言,看着她,很认真的回答着:“我的,就是你的。都给你。”
说完就把那叠银票放到了她的手上。
顾湄又傻了,半晌方才低着头颤巍巍的去看那叠银票。
每张面额都是一千两的。这么厚的一大叠,得有多少斤?
顾湄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了。廉大侠,什么叫我的就是你的?你要不要这么共产主义啊喂。
顾湄彻底的处于一种梦游状态中了。但她还记得,虽然是跟要了她命似的不舍,她依然坚持着将那叠银票还了回去。甚至是顾不得到底是谁揩了谁的油,直接将那叠银票塞到了廉晖的怀里。
貌似这过程中,她的手指还不小心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难道是传说中胸前的那两颗小石子?
大哥,还个银票而已,这你也能硬得起来?
顾湄的梦游状态一直持续到了进客栈门的时候。但忽然,有一道声音让她瞬间神思清明。
“掌柜的,还有空房吗?”
其声清韵,似瑶琴之泛音,柔和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