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飯,他又幫那隻渾身不知是氣紅還是羞紅的暴怒猴子換上了簡單的外出服。那不久前才被他徹底摸遍舔遍的蜜色身軀仍零零星星散佈著青紫紅印—櫻木自然也察覺到了,蜜色臉龐瞬間充血成與髮色相當的豔色,一雙火眼金睛巴不得在對方身上燒出個洞來。見狀,流川也只能在心中苦笑。
當然他心中不是沒有歉疚,只是,誰叫這隻火爆的野猴子偏偏有著一副與他最契合的身體,讓他一旦耽溺其中便無法自拔,貪婪地要了一遍又一遍卻還是覺得遠遠不足,直想把對方就此融進自己的骨血中才甘休……這樣的放縱他自己是不痛不癢,倒是苦了承受的對方。
黑眸因為摻了絲憐惜而透著暖意,他彎下身,將換好衣服的對方打橫抱起。
「喂!」櫻木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地攬住對方的頸子以穩住自己,一時之間也忘了前一秒還在賭氣不跟對方說話了,衝口便問道:「你幹嘛?!」
「抱你到車上,載你去攝影棚。」流川的回話依然簡潔,他旋過腳跟,邁開步伐,穩穩地往臥室門口走。
雖然櫻木不得不承認這種移動方式的確對他的身體負擔是最小的,但、但他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被另一個男人這樣抱下樓,這實在、實在……
「好丟臉……」他咕噥著,將通紅的臉孔埋進了流川的頸窩,大有自暴自棄的意味在。
沒辦法……男子漢如果沒辦法下地走路,也得先暫時忍耐公主抱吧~
流川勾起唇,半因為對方的低喃,半因為對方親近的舉動。他微微側頭,親了親對方光潔的額。
「就想成是你今天作壽星的特權吧。」他如是說。
還敢說!
「才不要什麼特權咧!久久跟你要一次禮物就被你整得那麼慘……死狐狸……」新仇加舊恨勾起櫻木的絮絮叨叨。他的脾氣本就來得快去得快,生氣了頂多也就是管不住那張嘴劈哩啪啦地罵過就沒事了。
那清亮的嗓音斷續地從肩頸處飄出,雖然罵得不留情面,但總比方才那樣悶不吭聲的冷戰要好得太多了……流川心想。唇畔的弧度隨著那重拾往日活力的嗓音揚得更高,他摟緊了懷中溫熱的身軀,穩穩地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