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抿了下唇,“那种药物只是简单的神经类镇定药物吗?我最近总是做噩梦。”
宇阳一愣,避开了她的问题,“什么样的噩梦?”
“是以前的一些事。”叶悠然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看着宇阳道,“当时昏迷中勾起了这段回忆,不知道这种后遗症会持续多久?”
宇阳皱眉道,“这是心结,需要你克服,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不在乎了,它自然就不足为惧,也不会在梦里出现,如果你继续沉溺下去,就会发展成心理障碍。”
心理疾病?叶悠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万念凝疯癫的样子,她打了个激灵,“我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
“对,可轻可重,看你自己如何解决。”宇阳深深看她一眼,“那我先去见承勋了。”
“好。”
宇阳走进门,看到中年女子一人坐在客厅里等待,他问保姆,“薄文敏呢?”
话音刚落,薄文敏就从楼上走下来,神容有些狼狈,眼角挂着泪痕。
手里还端着一盏咖啡。
因为她走得太慌张,咖啡洒了一路。
宇阳一眼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宇阳哥哥。”薄文敏看到他,很是规矩的唤人。
宇阳往客厅里示意,“让祁大夫帮你检查一下胎儿。”
薄文敏将咖啡交给保姆,乖乖的去了客厅。
宇阳上楼,顺着地上的咖啡渍,停在书房门前,敲了两下,就听到里面的男人发出一声咆哮,“滚!”
“是我。”宇阳赶紧发出声音。
“进。”
宇阳进去,看到厉承勋伏在桌案上工作,额心的皱褶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不厚道的笑了,“小时候我们都嫉妒你的盛世美颜,长大后看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的骚扰你让你不胜其烦的样子,我们就心理平衡了,造物主就是这么神奇,向来不偏不倚,公平得很。”
厉承勋不接他这一茬,冷声问道,“跟她说了什么?”
“谁?文敏还是你娶回来的摆设。”
宇阳不知死活的问道。
厉承勋睨向他,不阴不阳的问,“你确定要一直跟我这么绕下去?”
威胁之意尽露,“也好,你最新的科研项目我就不继续投资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一份文件,正是拨款批示书,他捏着纸张一侧,做出往下撕的动作。
宇阳不顾形象的扑在桌上,握住他的手,“别别别,我错了,我认错,是我嘴贱,她怎么会是你的摆设,她是你最爱的老婆大人,ok?”
厉承勋一用力,纸张撕了一个裂口,宇阳再不敢跟他玩笑了,“好,这次说真的,她已经确定自己被人用药物催眠,而且催眠中激发了她的回忆,这回忆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她似乎很介意,每晚做噩梦,怎么,你没发现?”
厉承勋怔了下,揉了揉额头,“我最近事情多,昨天回来后,晚上睡得很死,并没有注意到。”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都挺了过来,这次,应该也无大碍,你平时多注意点,把她引导出来就行了。”宇阳说着,露出一丝不解神情,从包里掏出一份分析报告,递给厉承勋,“这是药物成分,是新型的催眠辅助药物,副作用很小,但是……”
厉承勋看他,宇阳小声道,“我已经确认过,是从军中流出来的,虽然成分不一样,但是研究的大致方向却是大同小异,说明,有人窃取了军方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对之进行稍稍加工,据为己用。”
厉承勋闻言并没有露出太大的诧异,“有什么奇怪,连我们在军中都有自己的人,更何况他们几个老头子。”
“叶悠然说,那人右手无名指受过伤,对她进行催眠的,肯定是爵本人,如果他没有从叶悠然嘴里得到想要的,那叶悠然昏迷那么久就解释得通了,她沉浸在回忆中一时走不出来,但我就想不通了,她是误打误撞对抗了催眠,还是她潜意识里懂得对抗催眠的方法……”
宇阳说着,狐疑的眸子盯着厉承勋。
厉承勋唇角微微一勾,“我教的。”
“什么时候?”
在他打探的目光下,厉承勋突然转移了话题,“难道,那张卡,真的在她手里?”
宇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哦,也许是吧,承勋,你和叶悠然之前是不是有过交集?”
“不然,你以为我是那种谁跪在我面前求娶我就会心软答应的人?”
宇阳嘴巴张大,好半天才合拢上,“你把她藏得可真深啊,我们兄弟几个都瞒得紧紧的。”
他没再往下问,因为他知道再问也出不来什么结果。
“你不妨旁敲侧击下那张卡的底细,她拿在手上实在太危险,这次催眠不成,下次不知道用什么招,我怕你要应付公司这一起子事情,又要保护她,分不开身。”宇阳叹息道。
“她想要拿着就随她吧。”厉承勋淡道,“我的女人,我自然会想方设法的保护好。”
宇阳摇了摇头,“有了软肋,又有了盔甲,承勋,承认吧,你爱她!”
“不管我爱不爱她都是我的,你回去告诉孟廷礼,这是最后一次。”
宇阳嘶的吸了口气,“承勋,你这就有点咄咄逼人了,廷礼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把我话带到就是了。”厉承勋打开文件,戴上护目镜,挥了挥手,“劳烦你过来一趟,去忙吧。”
……
欧白姗匆匆赶回来,看到薄文敏惬意的坐在沙发上休息,产科医生检查过后说还早,把欧白姗气得半死。
那天薄文敏出门,去商场找叶悠然,欧白姗以为,两人会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