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是诈我吧?”
“有那么无聊吗我?”叶悠然笑得灿烂夺目,谈良材老脸通红,“虽然这个年代开放了许多,但是你看我这么大岁数了,我桃李满天下,同事和邻居都是处了一辈子的人,唉,如果被人知道了,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况且,他对我有误会,我也不满他视z国人为阶级敌人,人啊,不论什么时候,骨气和原则不能丢,所以,那照片,绝对不能让他看到!”
说完,他看向拧眉沉思的叶悠然,“你丈夫哥哥的事情,我也听胡勇说了,我倒是认识几个这个专业的老中医,回头帮你联系下,老外的东西也不见得就好,中医流传到现在,也是有精华的……”
他把名字和电话号码留给叶悠然,叶悠然一一记下。
正好,厉承勋在外面敲门,“可以进来吗?”
谈良材应了声,厉承勋推门进来,叶悠然把号码转给他,然后从包里掏出那照片,她刻意用纸包了起来,正面反面都遮了住。
厉承勋捡起盘子里的橙,一瓣一瓣的吃掉,末了道,“我的胃你别就担心了,好得差不多了。”
叶悠然和谈良材相视一看,“……”
敢情他在外面都听到了!
谈良材呵呵笑了起来,叶悠然脸红了下,拿着包扭头就走了。
厉承勋慢条斯理的抽了张纸巾,将他比艺术品还要精致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深邃的视线从叶悠然背影上收回来,在她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谈良材。
谈良材止住了笑,“干嘛?”
“那个人是我。”厉承勋望着窗外,眼神悠远,眼角眉梢带着一丝笑意。
“啊?”谈良材张大了嘴巴,“她失明时照顾她的人,她错以为是古鹤轩的人,是你?”
厉承勋微点头,“我那时候也受了伤,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她不知道是我,而古鹤轩身上常年都有消毒水的味道,所以,即便她很聪明,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个人是我。”
“你们俩呀,让我说什么好!”
谈良材觉得自己真是大开了眼界,像是看了好几十集的精彩爱情剧。
厉承勋道,“这些话,我也从来没有跟旁人说过,即便是叶悠然,她也不知道。”
谈良材突然间亚历山大。
厉承勋转过脸来,“谈老,虽然我还是不明白这照片为什么不能给宋教授看,但是我还是想要再努力一下,为我哥哥,我找遍了国内外有名医师和科研人员,宋教授是唯一一个有希望将我哥治愈的,如果可以,还请您帮忙。”
所以,这是他告知秘密的目的。
谈良材恨不得刚才没听到他那番话,可是,谁让他好奇啊,刚才还听得津津有味……
想着自己知道了他们两个的秘密,挺沾沾自喜来着……
这下子,报应来了。
“你们这对小夫妻啊,一个个狡诈得跟狐狸一样,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被你们这样联手设计,良心不会痛吗?”叶悠然逼得他,全盘托出,厉承勋打亲情牌,让他不得不再次考虑……
厉承勋微笑着站起身,“谈老,好好休息,稍后我有大礼相送。”
“什么大礼都不要,气都被你们气死了!”
“是我这次去m国拍卖得来的z国流失到海外的书画孤品,真的不要?那就算了!”
厉承勋往外走去,后面,谈良材发出痛心疾首的怒吼,“我吃了这么大亏,不要我才是傻瓜,厉承勋,你给我回来……”
候在门口的孟向蝶得了厉承勋眼神,连忙走进去。
厉承勋来到电梯旁,正好胡勇带人将画抬出来。
“厉总,这画要不要等谈老养好了病再给他,免得他总闹着要出院。”胡勇建议。
厉承勋笑着说,“不必,你不了解他这种画痴,这幅画够他看到出院。”
“就这一幅画?”
胡勇无法理解。
医院停车场,叶悠然站在车旁,抱着厉尧,厉尧靠在她肩头,母子两人面含笑意说着什么。
若不是怕叶悠然累着,这样的画面,厉承勋可以看一整天。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喜欢用画画记录下美好的时刻了,珍藏之意。
叶悠然以为,厉承勋听到她对古鹤轩有感觉那种话,按他这样小气的性格,肯定跟她没完。
可是,他什么也没问,也没发脾气。
当晚,厉尧睡去,厉承勋也只是搂着她温柔的要了一次,就把她安置在怀里睡觉。
如此柔情的厉承勋,还真是不多见。
叶悠然忐忑不安,睡不着,“你不舒服就发泄出来嘛,你这样我难受。”
厉承勋低低的笑,用唇吻着她,“怎么,一次还不够?”
“你让我说真话?”
“嗯哼。”
“其实一天一次就挺好,真的,平时你做太多了,不好。”
看他脸色有些转黑叶悠然嘻嘻一笑,伸手抚摸着他让人血槽清空的腹肌,讨好的说,“当然了,你这种拥有太平洋宽肩和公狗腰的极品男人,可以适当多做点,你看我平时不是配合得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