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眼里,甚至很多外媒,将厉承勋的事迹进行美化,将他厉邵元说成是恶毒的父母,这全是厉承勋的手段!厉邵元才不会屈服于他!
耍阴谋,他也可以!
于是,他花重金从一位据说曾经在边城生活的人士那里,得到了一条隐秘消息,那就是,厉承勋的特种部队当初驻扎在边城时,接到的任务不仅仅是监督边城中黑帮势力,还要想方设法收集叶海邦的罪证,将他送入监狱。
而厉承勋当时跟叶悠然走得很近,据说,厉承勋频繁出入叶家老院,那可是叶海邦的老巢!
真正让厉邵元猜测到,将叶海邦送入监狱厉承勋功不可没,便是一枚奖章。
当初逮捕叶海邦的时候,厉承勋虽然不在部队,执行逮捕命令的却是他的老部下,叶海邦藏匿地点,还是厉承勋提供给部下的。
厉承勋还被秘密颁发了奖章,而军队的奖章,是不容许销毁的,厉承勋不愿意保管,就交给了欧陆。
因为欧陆,也有这枚奖章。
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欧白姗发现,告知了厉邵元。
再结合之前那个边城知情人士的述说,厉邵元觉得,这是一条很有用的消息,足以,分裂叶悠然和厉承勋的关系,其实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但是那时候他并没有把叶悠然放在眼里。
即便是现在,他也觉得叶悠然是无足轻重的,一个罪人之女,他根本看不入眼里。
只是事到如今,厉承勋躲在国外不肯露面,他也只有叶悠然这个突破口了。
没想到,他舍下面子来见她,她竟然还给他拿乔。
要知道,对他这种高贵的人来说,叶悠然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唯一的用处,就是给他生了一个孙子。
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个孙子,但好歹跟他有血缘关系,而且现在,那个孙子已经被厉家除名,也就是说,将来的厉家,除了厉竞,厉尧根本没办法跟他争,厉竞一无所有,当然了,除了那点血缘,取不回来,算是,施舍给他了!毕竟,也算是祖孙一场!
厉邵元说完这句话,就等着看叶悠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全线崩溃,再然后,就是按他预期的,她跟厉承勋提出离婚,跟他厉邵元站在统一战线,不指望她太有用,能够让厉承勋分心就行。
他就不信,妻离子散的情况下,厉承勋还有心情在国外创业。
还不是乖乖跑回来,挽回妻子?
当然了,厉邵元并不认为他们夫妻多么情深义重,至少,厉承勋并不是那么喜欢叶悠然,多的是利用,而叶悠然呢,对厉承勋似乎更为忠心一些,到时候,厉邵元再怂恿叶悠然,让她在媒体面前将厉承勋揭露出来,说不定,叶悠然一怒之下,还能爆料出很多他不知道的内情,最好,能让厉承勋万劫不复!
厉邵元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不错,他已经预见到,厉承勋回国,跪在他面前,祈求原谅的画面。
简直不要太爽!
“你在笑什么?”
叶悠然冷清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打断了他的美梦。
厉邵元摸了下自己的脸,果然在笑。
“呵。”旋司发出一声冷笑。
厉邵元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收敛了笑意,看向叶悠然,她的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镇定自若,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怒气,像是怒到了极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厉邵元的嘴角上扬,“叶悠然,你现在离开厉承勋,不管对你父亲,还是对你,都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厉承勋对你的所作所为,除了利用,并没有别的感情,你呢,也不要再傻傻的跟在他身边,为他鞍前马后,枉费了你父亲生你养你一番心血,你一定要为他报仇雪恨。”
“之后呢,我会告诉你该做什么,媒体那边,你也按照我说的去做。”
“对了,还有公司里面,厉桐这个人我们绝对不能留,你想办法挑拨一下厉桐和隆子明的矛盾,把厉桐赶走。”
他自顾自的安排着,说着,叶悠然面无表情的听着,说到厉桐时,她拧了一下眉,“为什么把厉桐支走?你很忌惮她?”
“你难道还没发觉吗?厉承勋这个人,有点邪乎!”
“邪乎?”叶悠然几乎要笑了。
“凡是被他看中拉到麾下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看似平凡无奇,可是真正到了事儿上,却是有大本领的,比如隆子明,以前只当他是厉承勋的小助理,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是这次,在厉承勋走后,我才发现,他是个硬骨头,公司上下员工,基本上都唯他命是从,你说邪乎不邪乎?就像是厉承勋附体一样?还有你,你自己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厉承勋将你父亲送入监狱,还霸占着你,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
叶悠然摇头苦笑,“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跟你手的财富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我已经全部留给了厉尧,就算厉承勋,都不能插手。”
厉邵元一怔,他似乎高估了这父女俩的用途,他本以为,边城那个富庶之地,叶海邦的家业肯定很雄厚,毕竟之前,他创下了盘古集团那样嵘城数一数二的企业,只是后来大厦倾倒,被人廉价收购了去。
黑帮果然是黑帮,没什么财力底子,烧杀抢掠又能得到什么好东西呢?
想及此,厉邵元面色一冷,“总之,这个厉桐,你想办法把她从公司里弄走!这点任务要是做不好,你父亲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末了,他还抛下一个诱饵,卖个关子。
叶悠然冷嗤,她父亲,他不落井下石就够了,指望他帮她?
笑话!
“你自说自话完了吗?”看他站起身要走,叶悠然慢条斯理的开腔。
自说自话?厉邵元脸上划过一抹冷意,睨着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快点说出来!我赶时间!”
叶悠然轻笑,细白五指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我之前跟你说,我和厉承勋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也许还不理解其中含义。”
厉邵元不耐挑眉,看向腕表。
叶悠然又道,“我15岁时,就和他定情了。”
厉邵元面容一震,叶悠然又道,“而且是在薄家,薄老爷子是见证人。”
“什么!他竟然允许你们胡闹?”
“你是他父亲,可是你跟他相处的日子,其实还没有我多,你自以为很了解他,很荒谬,你知道吗?”叶悠然面露嘲笑,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许觉得很痴情,但是你的痴情远远不如厉承勋,你为了家主之位,委曲求全,听从长辈的命令,跟薄书容联姻,所以在你心里,厉景望的母亲,还不如家主之位来得重要,而厉承勋呢,他宁肯不要家主之位,都要跟我在一起。”
厉邵元想到了那个时候,他当初违背薄书容娶叶悠然,还跟叶悠然生下孩子,还千方百计的阻止孩子过继,他觉得厉承勋傻,自然乐见其成。
因为,若是他随便娶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然后暗地里,接受欧白姗,有欧白姗,有欧家在,就轮不到他厉邵元后来借势欧家了,家主之位早就是厉承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