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到叶安民这里汇报自己说擅长的事情,汇集在一个表格里,叶悠然一个个看过去。
然后给他们安排适合自己的事情。
金玉舍目前开了五六家分店,有在m国的,有在嵘城,还有一家京都的,没有擅长的也没关系,只要肯学,金玉舍都会接收他们。
还有一些,被安排在殡仪馆,殡仪馆的法人,厉承勋转给了叶悠然,叶悠然想在殡葬这个容易让人忽视的行业发展壮大。
古鹤轩的师傅,以前就是z国的殡葬大王,只是家族落败后,流落在嵘城,接收了古鹤轩和封艳这两个徒弟。
叶悠然很崇拜这个老人,只是生不逢时,他去得太早,她只能从他留下来的书籍记载中,学到不多的精髓。
她以前是有这个梦想,想要在殡葬行业一展拳脚,现在,也许是个机会。
兄弟帮的人不怕吃苦,而且分散在殡葬行业,是目前为止最为稳妥的办法,不容易招惹有心人的注意,只要做事低调,就能长久做下去。
安排好这一切,留在边城的兄弟帮就没多少人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当然,还有几个留守的得力人才。
出发回嵘城前一天,叶安民来找叶悠然,“姐,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叶悠然一愣,看着叶安民依赖的澄清目光,心里一软,“弟,爸爸把兄弟帮交给了你……”
叶安民摇头,握住她的手,“可我还小,爸爸之前也跟我说过,让我遇到不懂的事情去问你,我现在就觉得很迷茫,外面很多事情我都不懂,爸爸教的东西都跟不上时代了,我需要你,姐,让我跟着你吧,等我在你身边学了几年,有所成了,你再放手,姐,好不好?”
旋司在远处掌镜,看着这一幕,内心涌上一股酸涩感。
具体是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他就是看叶安民不顺眼,好像属于他的东西,正要被这个孩子抢走。
但是叶安民跟叶悠然是同姓,两人从小就生活在一起,旋司总觉得,这是他最缺失的东西。
有叶安民在,他这声‘姐’叫得就很不自然,不名正言顺。
懊恼!
尤其是,不知道叶安民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了什么,叶悠然含笑点头,叶安民欣喜若狂,弯腰将叶悠然抱起来在院子里转圈,开心得像个小孩,笑得好刺眼。
然后,回程时,车上就不是旋司和叶悠然两个人了,叶安民开车,旁边还有个叶凯丰的年轻男人。
两个人都是身形魁梧,西装革履一上身,就是合格的保镖,站在叶悠然身边,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旋司恨不得把镜头里这俩人给滤掉,可惜不能。
其他人员,没有在同一天出发,而是陆陆续续,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分别去了金玉舍和殡仪馆。
四人,叶悠然,旋司,叶安民,叶凯丰,回到一品华庭,叶安民和叶凯丰住在隔壁。
而这时候,厉承勋在出差,远在京都。
酒席上,他出来透气,顺便跟叶悠然打了个电话,“回来了?”
叶悠然躺在床上做面膜,慵懒的‘嗯’了声,“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想你了。”
男人一笑,“后天,明天要见个政界人物,欧道奇的政敌,把他拉拢过来,之后就是竞选了,时局暂时定下,我就有时间陪你了,我们回一趟m国,尧尧跟我视频,小家伙想我们了,还红了眼……”
叶悠然一惊,心疼得不行,“尧尧哭了?什么时候?今天?”
“嗯,今天稍早一些时候,说打你电话不通,估计那个时候边城信号不好,这个时候估计他在上课,你也不用打过去,早些睡,后天我回来,我们就赶过去。”
叶悠然点头,心情不佳。
“乖,别伤心,这次回去,多陪他一些时间,补偿回来。”
“嗯。”
“哭了?”
“没。”
叶悠然眼里的泪水在打转,夜色通常会把思念无线扩大,让悲伤更悲伤。
厉承勋懊悔,“早知道不跟你说了,我也想儿子,无人倾诉。”
“儿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你还想找谁倾诉啊?”叶悠然咕哝,呜咽了一声。
“对啊,我只想跟你倾诉,别人理解不了。”
是啊,他们两个对儿子的感情,其他人怎么能理解呢?
好些日子不见,那思念,无法用言语表达。
厉承勋耐心的哄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她情绪稳定下来,他才道,“好了,我在酒席上,待会儿要……”
话还没说完,叶悠然听到脚步声响,是他在跑,然后,他就挂了。
叶悠然愣了下,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有些狐疑,但是也没往深处想,也许,是刚才信号不好,她没听到后面半截,或者,他突然遇到了什么事,以为她挂了,所以就结束了通话。
叶悠然躺下,想到儿子哭,又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结束的通话。
强迫自己闭上眼,可是却睡不着。
一个小时后,她霍地起身,开灯,电话打给胡勇。
“太太。”胡勇很快接听。
“你在京都吗?”
“没有,厉总让我留在嵘城,是星燃的焦俊力跟了过去,还有我几个手下,拳脚功夫都不错,厉总不会有事的,太太别担心。”
“好,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