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秦父一双虎目圆瞪,里面明明白白写着不信,“你这臭小子看多吧,还魔法,你咋不说巫术呢。”
闻言,秦桦点头:“也有可能是巫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很邪门。”
秦父垂眸,陷入了深思。
秦母也放开秦桦,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审视。
察觉到情况不对,秦桦缩了缩脖,有些紧张:“爸,妈,你们不信我?”
秦父没吱声。
秦母柔声开口:“儿子,你在外面怎么打怎么闹,妈都不怕,但你不能撒谎,还是这么拙劣的谎言,你当我和你爸是三岁小孩啊,还巫术魔法,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回来糊弄我们了!”
难得一次说真话向父母求助,换来的却是质疑。
一瞬间,秦桦心都凉了。
他慢慢站起身,瞪着秦父秦母,呵呵冷笑:“我还是你们儿子吗?连我的话你们都不信,你们知道吗,我现在多么难受,多么绝望,我都要怕死了,你们根本连查探都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你们不配做父母!”
“不配?”秦母瞪大眼睛,想不到秦桦会这么说他们。
还说她相信他,他怎么不想想,他之前说过多少次谎,闯过多少次祸,他怎么不说他辜负了她的信任呢!
秦母是又伤心又生气。
秦父脾气躁,反应更剧烈,当场直接冷笑:“不错啊,秦桦,都会演戏了,跟亲爹亲妈玩心眼。”
“我没有!”秦桦嘶吼,“那个赵幺真的是女巫,你们相信我。”
“呵呵。”秦父冷笑,“那你说说她怎么让你倒霉了。”
“上次、上次……”秦桦结结巴巴,“我被蛇咬就是她弄得,还有之前咱家失火,也是她,还有还有我的唱片被烧……”
话没说完,就被秦父兜头一个大嘴巴。
啪地一声打在秦桦脸颊,都把他打懵了。
呆了片刻,秦桦反应过来,小豹子一般朝秦父扑去:“你敢打我,我要打死你!”
“逆子!”秦父咆哮,“你自己做的蠢事还敢往别人身上赖,那次着火分明是你在家纵火,想烧死你妈我俩,我都快忘了这事,你居然还敢提,还想打你爸,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一边骂一边抄起高尔夫球棍往秦桦身上削。
想到上次的着火事件,秦母火气也上来了,抄起抱枕往秦桦脑袋上砸。
秦父秦母配合默契揍得秦桦抱头鼠窜,秦桦一会跳上沙发,一会躲到门后,还想往卫生间跑。
跑的时候太慌乱,一不小心撞到茶几上,秦桦被撞得一个趔趄,身体不听使唤,扭成一个奇怪的弧度,只听咔嚓一声——
大腿折了!
嗷——
悲愤交加的秦桦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
宁幼薇是第二天才收到秦桦骨折的消息,带给她这个消息的是秦桦的好兄弟刘哲。
“会长,你是没看见啊,秦桦老可怜了,大腿粉碎性骨折。”刘哲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夫说了,没有4个月,别想下床。”
想起好兄弟躺在床上默默淌眼泪的模样,刘哲那叫一个心酸。想当年,好兄弟意气风发叱咤校园,是多么的潇洒恣意。
而如今,好兄弟只能可怜巴巴地躺在床上,不仅身体受虐,心灵还要倍受煎熬。
哭完之后,刘哲用湿巾仔细擦过手脸,才从书包里掏出秦桦的信,递给宁幼薇:“会长,这是桦哥亲手写的信,昨天他刚下手术台,麻药劲都没过,就挣扎着给你写信,我让他口述我帮他写,他都不干,说不诚挚,要亲自写。”
刘哲不住地帮好兄弟说好话:“从昨天一直写到今天,晚上觉都没怎么睡。”
宁幼薇接过信展开,别看秦桦平时很混,但他小学时念过书法班,一笔字还是很能唬人的。
厚厚的10页纸,其实没多少东西。
主要是说他多么痛苦,多么难过,多么对不起会长,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奉献爱心,他身体和心灵饱受折磨。希望会长能谅解他,将经费收回去,他保证,只要身体一好,立刻奉献爱心,半点不含糊。
宁幼薇从头到尾看完,这期间,刘哲一直盯着她,大气都不敢喘。
见宁幼薇收了信,刘哲紧张开口:“会长,桦哥他真的是没办法啊,绝不是偷奸耍滑,你就收回经费吧。”
宁幼薇将信扔给刘哲,扬眸看他:“那500元经费不只是他自己的,还有他的团队,既然部长受伤,就由副部长顶上来。”
副部长?
刘哲眨巴了下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就是副部长啊!
眼泪珠子瞬间掉落,刘哲脸色惨白,恨不能给宁幼薇跪下:“会长,会长我不行啊,我难以担当大任,我能力不足啊,我、我……”急得都结巴了。
“好了。”宁幼薇把纸抽给他,“我收回300元经费,只给你200,这样总行了吧。”
200?刘哲一边擦眼泪一边算计,200元应该能完成,他们好多人呢,一人干点,一周咋也完事了。
“行!”刘哲抽了抽鼻子,“会长放心,我会努力的。”
送走刘哲,其他成员从宁幼薇这里得知秦桦骨折的消息,约定晚上去看他。张福德没跟大家一块,他是第二天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