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柳欣翎微微一笑,每每看了那幕都让她觉得好萌。
“我刚才去指挥司衙门,听说今儿有南夷同的使臣抵达大楚,他带人去巡逻东城了。”季渊徐拍了拍医箱上的灰尘,朝她温和地笑道:“为了不耽搁世子妃您的伤,所以在下先行过来了。”
“哦,那么又要麻烦太医了。”
两人客气地寒暄完,柳欣翎让丫环将她扶回屋子,身后跟了几个嬷嬷,季渊徐也颠着自己的药箱远远跟着,十分守礼。
回到偏厅,季渊徐如往常般为柳欣翎把了脉,又为她做了固定检查,询问了她的伤势后,说道:“应该再过十天你就可以正常行走了。不过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在下还是建议你多休养两天。”
柳欣翎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你了,季太医。”说着,又让丫环去给收拾药箱的太医看茶,顺便将一些时令瓜果及糕点端上来给大热天的还要上门来看诊的太医解解暑意。
季渊徐也不客气地开始喝茶吃水果点心,一副要留下来蹭饭的模样。
柳欣翎笑了笑,心知他是在等楚啸天回来一起用午膳,也没有明着赶人。
季渊徐吃了些云片糕垫胃后,看向柳欣翎,方说道:“嫂子,在下刚才在那位周姑娘身上闻到了迷药的味道。不过很淡,若不是医者极难察觉到。”
柳欣翎面色微变,环视了眼偏厅,都是她的心腹,所以也没有阻止季渊徐说下去。
“所以,在下猜测,刚才周姑娘行为异常,许是她自己不小心沾上了迷药,然后陷于某种臆想中,被吓着了,方会如此行为异常。”
听到季渊徐的解释,柳欣翎和墨珠终于明白周泉儿为啥这么不经吓了,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正准备做坏事的人,结果是菜鸟一只,反而因为各种紧张而将自己先吓着了。估计她这一路疯跑尖叫,王府很多人都瞧见了,就算事后宛姨娘仍是坚持将她留在王府,周泉儿估计也没有脸再出门了。
想做小三的女人这战斗力也太低了,实在是让她哭笑不得啊。看来宛姨娘这回挑了枚坏棋子来了,不知道她知道这事情,会不会气得发抖。柳欣翎微微皱眉,若是宛姨娘又拿这事情去找王爷闹,也挺麻烦的,看来她得先做好准备先。
抛开周泉儿的事情不提,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彼此都是比较随意的了。自从柳欣翎受伤后,都是季渊徐天天上门给她请脉,再加上他与楚啸天的关系,柳欣翎与季渊徐也比较熟悉的。
说实在的,这位性格挺二的太医,给柳欣翎的印象挺好的,很斯文温和的一个男人,放在现代,估计就是那种邻家大哥哥类型的男人,极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可是,只要他一开口说话,时不时地冒出那种宥的话,只会让人想抽他。当然,忽略他宥的性格,这男人还是不错的,认真、负责、仗义、听话、有爱心和责任心,几乎是现代女性所喜欢的好老公人选。
“说来,我还不知道季太医你是如何与夫君认识的呢。”柳欣翎喝着茶,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上次在靖王府,看季太医你的模样似乎是见过我?”
季渊徐一听,反应是马上探头朝外瞧,仿佛在确认某位霸王龙会不会突然蹦出来一般。等他发现没有人,正松了口气时,睢见柳欣翎好奇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尴尬地说:“那个,嫂子,你别见怪啊,有些事情不是在下不愿说,而是楚兄不准啊。”
为此,楚啸天甚至不惜天天像个牢头似地跟着他过来守着,每回他与柳欣翎接触时,那眼神特寒碜人,让季渊徐有种,若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马上会被那位世子爷直接秒杀的感觉。
为了这条小命,所以他绝对要谨慎。
“说来,我与楚兄相识,还是在两年前。那时我去山里采药,不知不觉走得远了,还不小心惹到了一头野猪。当时,那头野猪正在拱一株很珍贵的药材,我看了自然生气它竟然糟蹋了那株珍贵的药材,所以就骂了它两句又踢了它几脚。”说到这,季渊徐白晰的脸蛋浮现两朵红云,似乎为自己当时幼稚的行为不好意思。
柳欣翎抽了抽嘴角,野猪拱药材什么的,那不是应该的事情么?
旁听的绿衣和墨珠埋着头偷笑,这位季太医的经历果然有趣,怨不得小姐总会小声地叨唠着二货什么的。
挠了挠头,季渊徐又继续说:“然后那头不识货的野猪就来拱我了,所以我只好跑了。幸运的是,当时楚兄也被困在山里,于是楚兄很仗义地过来帮我。只是那时楚兄太矬了,最后我们只能一起跑给它追了。”这时,季渊徐抬头看了柳欣翎一眼,这一眼有些奇妙,等柳欣翎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忍不住为了两个二货抽了。
“我和楚兄跑了很久都没有甩开那头野猪,最后楚兄怒了,说不过是一头畜生,竟然也敢欺负他。于是楚兄决定不跑了,决定回头杀了那头野猪。那头野猪是成年野猪,体型很大,力气也惊人,我怕楚兄被山猪伤着,所以便拿了些药粉洒过去,倒是没有想到野猪闻到药粉后反而跑了。”
柳欣翎无言,既然你有药,干嘛先前不拿出来,让一头野猪追着你们跑了那么久很有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