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借着装醉,容真又一次把胆子大的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光看顾渊一夜耕耘的努力程度,也可以看出他对今夜的满意程度。
容真的呼吸还有些不稳,安静地靠在顾渊怀里,任由他揽着自己。
顾渊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她的满头青丝,只别着一只简简单单的玉簪,别无他物。
脑子里浮现出宫中的其他妃嫔,哪一个不是发饰满头,明晃晃的耀眼非凡?偏她就这么素净地别着支玉簪子,就连耳环也只是小小的玛瑙坠子。
他失神片刻,心里忽的一软,不知哪里来的冲动想要将她打扮得明艳动人,最好每一件饰物都是顶好的,叫人没有任何理由嘲笑她的出身。
他吻了吻容真的额头,柔声道,“今日的佳酿可还好喝?”
吐气的时候,温热的鼻息撩动了她的刘海,弄得她痒痒的,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笑道,“好喝,若是不好喝,嫔妾也不会一个不留神就喝多了。”
顾渊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好,明日朕就派人送几坛子去你宫里,不过你得答应,只有朕来的时候才能喝上几杯。”
她的醉态如此动人娇艳,哪能辜负了那么珍稀的美酒呢?自然要他在场,佳酿才排得上用场。
温言软语道完后,容真支着身子要起来,顾渊扬眉,“怎么?”
“嫔妾该回去了。”容真垂下眸去,除了皇后,妃嫔们在皇上的寝宫里侍寝后都要回自己宫里,不得留宿,除非得了特许。
顾渊看了眼她余醉未消的样子,再加上劳累了一番,眼底还有淡淡的倦意,便按住她的身子,轻声道,“你且安心休息,无须担忧这些。”
容真望他一眼,满眼掩饰不住的感激与喜悦。
顾渊被这样的眼神望得一时无言,只能将她揽在怀里,说了句,“睡吧。”
他闭起眼,没有看见怀里的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次日清晨,顾渊起床的时候,容真因宿醉还沉沉地睡着,面颊还有些红,眉眼间也藏着些许疲倦。
宫女进来替顾渊更衣,郑安轻声问了句,“皇上,要叫醒容嫔吗?”
顾渊看了眼床上的人,摇了摇头,“让她睡,睡到自然醒了,再叫人端碗醒酒汤来。”顿了顿,他一边抬脚往外走,一边继续说,“今儿大皇子要来华严殿请安,想来她起来那会儿,早朝也差不多结束了,就让容嫔在宣明殿用早膳吧,用完早膳直接来华严殿。”
他又理了理衣袖,这才抬脚踏上御辇,看着一旁伺候着的宫女发上别着的珠钗,忽地想到什么,于是又吩咐郑安,“一会儿去尚工局叫人送批新的首饰来,朕要亲自挑选。”
郑安一愣,皇上这是哪门子的心血来潮,竟然想要亲自挑些珠宝首饰?
心里虽觉得邪乎,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他一边连连称是,一边目送万岁爷朝着朝堂去了。
回过头就看见宣明殿,想到里面尚在熟睡的那个女子,郑安摇摇头,这容嫔还真是不简单。
容真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揉了揉眼,喊了句,“来人。”
进来的是皇上身前的另一个御前宫女,她记不得名字,只好问了句,“皇上早朝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