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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作者洒花卖萌中。
☆、祭天之争 (捉虫)
史林两家联姻在京城中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对徒辰阳而言,却是他最挂心的事情之一。他得了暗卫的报告之后, 沈默许久, 只让了底下门人代他送了份不轻不重的礼给史林两家罢了。
林黛玉是他念了多年的女神,就这样成了史家妇, 他内心自是极为不甘的, 但再怎么不甘,他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 自贾敏死后,他便失去得到林黛玉的机会了。
林黛玉于他, 终究还是书中的人多些, 虽则在扬州时也略略相处过, 但当时的林妹妹还年幼,加上林如海防的紧,也不过见过几次面罢了, 对他而言,他心目中的林黛玉始终是那红楼梦的林黛玉, 而非现下这个在眼前的林黛玉。
比起林黛玉,他更不甘心的是薛宝钗竟然成了父皇的妃嫔!薛宝钗可是在他眼前伺候过他的人,薛宝钗貌美聪慧, 比书上的薛宝钗更让他倾心,原本他决定过两日就收用薛宝钗,就算不能给她名份,也得让她拥有嫔侍的份例才行, 万没想到一错眼,应该属于他的东西一日之间竟成了旁人的了。
想到父皇竟然强行幸了薛宝钗,他就难忍妒恨,还好薛宝钗流产了,没真生下那个孽种,不然……他可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徒辰阳难忍快意,原本俊雅的面容亦微微扭曲。
自皇祖父重病以来,这段时间,他着实受了不少气,以他的身份,早该第一时间被立为皇太子,但父皇宁可让他似是而非入住毓庆宫也不肯直接封他为太子。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无了太子之名,他在朝堂上也越发艰难。
徒辰阳微微一叹,若是皇祖父仍在,想来他的日子不会这么难过。这一年来,太上皇虽然仍在世,但长年卧病在床,几乎是足不出乾清宫了,据闻这头脑一直未曾清醒过,听说都有些认不清人了。
随着日子过去,原本围绕在皇祖父身旁的人也大多散了,其他几个有子女,且上了年纪的太妃、太嫔大多被子女接了出去,共享天伦,唯有甄太贵妃和几个年轻些的太贵人和太嫔等人仍在皇祖父身边照顾着皇祖父。
想起甄太贵妃,徒辰阳心中一动,这甄太贵妃以往可不是对皇祖父这般情深意重的性子啊。况且甄太贵妃和她所出的两个儿子和父皇做对多年,父皇断是没那么轻易放过这母子三人的,但眼下六叔和九叔的日子不但过的好好的,而且还封了郡王,这小日子不知有多好。
而甄太贵妃在宫内的势虽大不如前,但东六宫还是掌握在她的手里,内务府里的东西除了帝后之外,也是头一个送到甄太贵妃处,这一切待遇并没比先前差多少。
待庶母与庶弟如此之厚,可不似父皇的性子啊。徒辰阳沈吟许久,让暗一好好盯着甄太贵妃处,这事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这皇祖父一病多年,朝堂上原本还忠于皇祖父之人也渐渐倒向了父皇,使得他的一些构想越发难以执行,底下门人也一个接着一个离去,他早知父皇并不喜欢自己,而且他早过了需要父爱的年龄,虽是不爽倒也不觉得如何。在朝堂上被父皇打压之事还远不如雍政帝当初幸了薛宝钗还叫他愤怒,但另外一事却着实令他震惊。
眼下的这个雍政帝可不是历史上的那位雍正帝,虽然有些治国之能,但可惜当年被皇祖父压制太恨,养成了易怒却又有些畏缩不前的性子,可没有历史上那位雍帝正『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的勇气。
但近来父皇提出的几道政令件件都是有益于民生大计,而且安排设想的极为周到。这也就罢了,但……偏生那几道政令明明是后世才该有的法令,再联想到和以往有些不同的父皇……
一瞬间,徒辰阳不由得怀疑,难道父皇也被穿了!?
不!不可以!徒辰阳杀意顿现,这世界上只可以有一个穿越者,只能有一个无所不知的主角,那便就是他!不能是其他人。
「去!」徒辰阳命令暗二道:「去查一下父皇最近都去了那?」
徒辰阳一直等到了半夜,才等到暗二回报。
「除了长春宫外,也就是养心殿?」徒辰阳沈吟片刻,挥挥手让暗二退下,看起来似乎父皇特别宠爱着长春宫中的薛宝钗罢了。
那么喜欢着薛宝钗,难道是拥薛派之人?
徒辰阳略想了想,仍没法确定这父皇是真的父皇还是被穿了,正想放下,先行休息之时……
徒辰阳一眼瞧见了他放在书房角落的几个紫檀木的大箱子,他心中一动,连忙一把打开。
这木箱子里堆满了不少文件资料,大多是他初穿到此处的头几年,深怕自己将后世的一切给忘了,小心用拼音和英文记录的一些资料,倘若他没记错,父皇近来提出的,那个后世曾存在的政令,他曾经也写了出来,就放在这个箱子之中。
徒辰阳猛地打开箱子,草稿零零散散地堆放在箱子之中,但已不是原本的顺序了。徒辰阳只思索了片刻便知其故。
「薛宝钗!」徒辰阳暴喝一声。
好个薛宝钗,他怎么忘了,这薛宝琴识得拉丁文,而薛宝钗为其族姐,又自幼博览群书,说不得也懂得一点。
徒辰阳眼眸微暗,敢拿他的东西讨好人,那就得有承受他怒气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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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中的暗流离北五所还远的很,徒昭私下让人塞了银子给钦天监,要他们快点算出一个好日子来,再这样下去,他可真是怕云妹妹被那个小妖精给勾走了。
可惜这忠郡王圆房一事固然是要紧,但对钦天监而言,这最最要紧之事莫过于圣上上五台山祭天一事了,按理新帝继位之时便该在当年择日祭天昭告天下,但那时一则碰到太上皇病重;二则这两帝并立,各皇子份位又有些问题,这礼部吵来吵去,最后竟搁置住了。
但今年这祭天之事是万万不能再延了,太上皇的失智症虽己控制住,但太上皇还是有几分不清醒,便说明了不会参于祭天,这太上皇出行的规格倒是可以暂且不理,可这几位皇子的出行规格又有了麻烦。
皇后嫡出的三皇子虽早被册封为皇太孙,但这皇太孙的规格略高于郡王例,略低于亲王例,本是比大皇子与二皇子高些,但圣上一继位,两位皇孙便成了皇子,这皇子同于亲王例,便比三皇子高了,再加上这已被封为忠郡王的七皇子,这礼部可说是为了众皇子的出行规格吵翻天,光是谁先谁后就可以引经据典许久。
其实这皇子出行规格一事虽然难办,朝堂也不至于为此争吵许久,主要是这皇后娘家与理国公柳家隐隐联手,想借此逼迫圣上尽快册封诸位皇子。
圣上虽开了金口说按皇子序齿顺序安排车驾,但这话一出,淑妃一脉固是安静了,但皇后一派却是不甘了,若是按皇子序齿来排,这徒辰阳得排到第三顺位,明明是隐形太子却落到如此境地,未免太过了。
当下徒辰阳一派不断上书,好些太上皇的老臣甚至是要去跪乾清宫了,这事情又被搁置住了。
被妻儿逼迫着,雍政帝险些气到吐血,只能不断在长春宫中怒骂着,「逆子!逆子!」
现下他可真能明白父皇当日的心情了,真是至亲至远夫妻,他还没死呢,便一心想着他的位子了。
薛宝钗幽幽一叹,倒是难得的同情了雍政帝一会儿。
「要不就让三殿下留下监国吧。」薛宝钗建议道。
就像一般命妇哭灵一般,家族中总会有几个女子报什么病中或孕中的,总不能全家里的主子们都走了,这不底下的奴仆还不翻天呢。
她也知道自己这法子也只能将徒辰阳被册封太子的时日也多拖延一阵。毕竟这徒辰阳是太上皇亲封的,只要太上皇还活着的一日,只要雍政帝一时找不到比徒辰阳更好的继承人,徒辰阳被立为太子也是迟早的事情,但她就是不甘心,她薛家家破人亡的莫名其妙,怎么能不让人多付出点代价出来。
雍政帝思索片刻,「此计或许可行。」只要没明着打了两方的脸,他又明摆着和稀泥,这朝臣再怎么的,也不敢真惹了他,更不可能因一己之私而阻了祭天之事。
雍政帝下了明旨:皇三子留京监国,而大皇子、二皇子,和忠郡王陪同祭天,按皇子的序齿排先后顺序,虽然没弄出了主次先后,但至少也算避开徒辰阳与大皇子之间谁尊谁先之争了,这事才算是定了下来。
当然这徒辰阳门人颇有几分不甘愿,试图上书劝阻,不过圣意己决,雍政帝又斥责了好些人,后来这朝堂之上也没了声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