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轮椅老者顾不得自己身在污臭之处,伏地大哭,「殿下!成了!成了!咱们终于成功了!」
四皇子被囚禁了近十年,他们的人手亦一个接着一个离去,原本属于四皇子的门人也叛变了好些,这些年来全是靠他和少数几个忠心于四皇子的人硬撑着,几乎都快要绝望的时候,他们终于成功了!
这十年来的漫长等待,他们终于见着殿下继位的一线曙光了。
四皇子一抹脸,手心上一片湿漉,也不知是汗是泪,「告诉明成,这十年咱们都等了,不差这一年半载,让他不必着急,慢慢来,先掌握住九门再说,切不可让雍政起了疑心。」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错误,没法把昭宝宝和云妹妹拉出来。下章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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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作者洒花卖萌中。
☆、忠犬进化(捉虫)
雍政帝误以为老六知道王仁之事, 私底下对王仁动了手,虽对慎郡王越过他对王仁动手一事而有所不满, 但念在慎郡王丧子之痛, 加上见慎郡王只弄死了王仁,也还算有点分寸, 也就罢了。
而慎郡王则是误以为雍政帝查明真象后, 弄死了王仁,还了徒时一个公道, 虽然只死了王仁一人,但慎郡王心知王子腾手握兵权, 又是雍政帝的得用之人, 能舍得下王仁也算得不错, 于是也就暂且放下。
况且王子腾此人如此嚣张,总有一天会暴露的,他就不信他那素来脾气暴臊的太子二哥能忍得了。
就这样, 在两方都误以为心照不宣的情况下,徒时之死倒是平安的落幕了。
徒时的丧礼虽然冷清, 但雍政帝亲指了徒昭在七七这日前去至祭,虽是背底里骂着小兔崽子,但慎郡王仍是做出一副受宠若惊之态, 哭哭啼啼地感谢圣恩。
望着六皇叔一边努力装作动感之色,一边又忍不住流露出愤恨之色,最后化为扭曲到几近抽筋的眼角,徒昭忍不住暗叹, 怪不得父皇形容六皇叔是个外精内蠢的傻子,演技这么差,那里像个皇家人?要不是六皇叔的生母是甄太贵妃,皇祖父往昔又护的紧,只怕早被人生吞了。
虽说六皇叔面对他们之时,这演技着实差劲,但面对徒时的棺木之时,那伤心之色可不是假的,虽碍于长辈不可送晚辈的习俗,六皇叔不好送徒时上山,但他也一步一步的直送到了门口,那眼神绝非假装,看的徒昭一阵艳羡。
既使回宫之后,徒昭对于慎郡王对徒时的疼爱仍是颇为羡慕,听的史湘云一阵鸡皮疙瘩直直冒,她现在最怕徒昭提到什么孩子的,特别是前阵子徒昭似乎是动了想要孩子的心思,晚上特别卖力,她都怀疑,再这样下去,那怕是日日舔瓶都不见得能避孕成功了。
好在这阵子因徒时之死,因为守着孝,孝期之中,徒昭倒是安静了几分。
本来按着古礼,徒时算是徒昭未出五服的近亲,应该要守上九个月的大功,但当史湘云以此为由,委宛地建议徒昭搬到前院之时,最好这几个月都别来烦她了,结果……
她被徒昭默默地拉上床狠打了一顿小屁股,虽然最后被史湘云反攻成功,反揍了徒昭一顿。但史湘云深深的怀疑史三叔是不是又私下教了徒昭好些东西了?这昭小子是越来越难缠了,刚才差点就被徒昭这个死小子给得逞了。
史湘云衣衫不整,原本整齐的宫装乱的不像话,露出圆润的肩头,她一手拉住腰带,白嫩的脚丫子狠狠踢上拉着腰带另一头的徒昭,怒道:「都啥时了还闹,万一闹出孝期之子的话怎么办!?」
这古人最重名声,更别提皇家,这孝期之子是万万不许,她可记得当年夏姨娘身旁的那个婢女叫什么月来着的,就是因为孝期之子而被迫落了胎,最后也不知下落了。
徒昭有些无言,云妹妹有时常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法,不是有些惊世骇俗,便是古板的不像话,真不知是怎么养成的。
古礼中虽是有什大功守孝九个月之说,但那是古早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一家子可能就那么几个孩子,守孝也就罢了。
但到了今日……开玩笑,皇室子孙繁茂,未出五服的堂兄弟不知道有多少,只怕数都数不清了,如果每个堂兄弟过世都得守上九个月,那皇家很快就会绝嗣了好吗。
这皇家年年死人,若真按规矩守孝下来,他的小弟弟永远无用上的机会了,不!认真而言,他根本就成不了亲了。
而且莫说皇家了,现在一般人家都不可能为堂兄弟守什么大功了,一般来说是能守过七七便就不错了。
皇家以天代月,一般来说是守个九天便就足以,不过念着徒时死的着实冤枉,他倒是真的给他守足了七七四十九天。
梦想中的九个月长假瞬间缩的只剩下九天,史湘云内心的小心儿恨的忍不住捶地大哭,史湘云只能说,这做皇帝的都他妈的太会生了,简直是不让人活啊。
史湘云一边暗暗思索着是否该多找几个不伤身的避孕方法?万一一个失效了还有另外一个能补救吗。
徒昭叹道:「难为六皇叔了,五哥死的也着实突然。」
史湘云奇道:「你们怎么那么确定这徒时不是死于意外?」
这宫里传来传去的流言她也听了不少,几乎人人都认定徒时之死不是意外,还有鼻子有眼的说是雍政帝出了手,不过这个说法就连她都不会真信的,徒时是什么人,那得雍政帝出手呢。
史湘云默默地为了最冤背锅侠──雍政帝默哀。
「五哥的骑马功夫何等厉害,那有可能真惊了马。」徒昭淡淡说道。这皇家的子弟那可能真有蠢货,好歹也得要有一两样拿手的东西,像他的记心便是其一;而五哥最拿手的莫过于他那一身骑术,那可是就连太上皇都赞不绝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