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你怕么?”我问她。
“怕啊。吓死了。”她吐吐舌头,“这种事我只在电影和游戏里见过。”
“确实。我活这三十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事儿。”
她很认真地想了一想:“但是……若这一生有过这种经历,其实也很值得回忆呢。”
“是么。人年纪越大越觉得平安稳定最好。”
“那可能是我还年轻吧。”她耸耸肩,“肖总,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一款游戏,刺客信条。今天我就有种跟着游戏男主角做任务通关的感觉。”
“哦?”我笑,“那你觉得我是哪个版本的男主角?阿泰尔,康纳还是雅各?”
“官方宣传雅各是双性恋。”她颇有深意地看我一眼。
嘿。看来她可一点都不单纯。
“我觉得,你是爱德华。我最喜欢《黑旗》的风格,开着寒鸦号上天入地,光明正大地劫掠。”
“看不出啊。闻同学。”我拍拍她的脑袋,“懂得还挺多。”
“当然啊。”她踩着马路牙子,高高低低地走,“毕竟我是和谁都能玩到一起去的白羊座。肖老师你有没有感受到?”
“感受不到。我不懂星座。”
“好吧。那你一定是不解风情的土象星座这一类。”她煞有介事地分析,“再加上你平时工作的时候那个强迫症,我认为你可能是处女座。”
“所以,你是在黑我还是在黑处女座?”
“呀,我今晚是不是话说太多啦。”她捂住嘴。我现在是发现了,她一喝酒就容易露出本性放飞自我。
“嗯,可不是嘛。言多必失啊。”
说实话,我很久没有过如此放松的感觉了。这种简单的,没什么意义的cheap talks对此刻的我来说,却是无比奢侈。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然而在很早之前我就发现,哪怕是在同一个频道,毫无隔阂地交谈都很不容易。
我们回到家。闻卿伸伸腰:“肖总,明天不用去办公室的,是不是?我现在超困啦。”
“嗯,不用。大家加了通宵班,得缓缓。”
“领导万岁。”她做出啦啦队的手势,“哦不对,爱德华船长万岁。”
“少贫。睡你的觉去。”
闻卿回房间后,由于一段时间的压力骤然卸除,我也感到浑身肌肉酸痛。
我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去楼下的游泳池游个泳。很久没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