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她是我房里人。
女主:一派胡言!
n年之后……
男主:她是我房里人。
女主低头羞红了脸。
☆、04同床
“她是我房里人。”浑厚的声音,瞬间就在叶素素头顶炸开,坚定有力,不容置疑。
叶素素脸色顿时就变了,怒火中烧,恨不得狠狠地咬这男人一口。
她虽然年龄小,许多事情不曾经历过,但是“房里人”的意思她还是懂的,是指男人的通房丫鬟。她堂堂皇上亲封的长仪郡主,名节怎么能被如此侮辱?
叶素素气得忍不住挣扎,搂着她的男人似乎觉察到她的不悦,扣着她的手臂倏然一紧,像铁钳般有力,让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叶素素被斗篷罩在黑暗里,看不见外面,只听到之前那个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大汉诧异的声音传来,“铎爷?!”
钳着叶素素的男人微微颔首,轻声地应了一声。
那名大汉收起惊讶,用不太流利的汉话,换了一副戏谑的语气,画中带了怀疑,道:“没想到铎爷出门在外,竟然还带着心头好?”
叶素素心头一惊,觉得那名大汉根本不相信这套说辞。
钳着叶素素的男人轻笑一声,开口回答,声音浑厚沉稳,可是说出的话却让叶素素炸了毛。
他说:“男人嘛,总是好这一口。这小妮子被我惯坏了,刚刚跟我闹了脾气,就这么不懂事地跑了出来,让赫哈首领见笑了。”
“既然是铎爷的房里人,我等刚刚实在是冒犯了。”那个名叫赫哈首领的大汉似乎不想深究,但是语气里依旧带着怀疑,“铎爷一向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希望此次只是凑巧,日后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方,互不干涉,否则兵戎相见,可别坏了我们往日的交情。”
叶素素被厚实的斗篷罩在身上,看不清扣着她的那个男人的表情,也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是从他结实有力紧紧扣着她的手臂上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悦。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正在离开,她正竖起耳朵,听得出神,忽然只觉得天地一转,身体腾空而起,她连同罩着她那件黑漆漆的斗篷一起被打横抱起。
男人健硕的手臂有力地架在她的后背和膝弯,将她死死地固定住,令她不得动弹一分。叶素素想要去瞪他,可是头上还蒙着他的斗篷,整个脑袋被捂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就算是瞪了他,他也不知道。
虽然知道刚刚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救了自己,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时下里大原国民风开放,男女大妨不甚严谨,但是也仅限于偶尔见面,这种亲密的肌肤之亲,可是会毁了她的名节的。
叶素素气急,又怕刚刚那名恶心的赫哈首领没有离开,戳破两人之前的谎言,不敢大声只好咬牙小喊他:“你放开我。”
打横抱着她的那人动作似乎一顿,随即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大步向前走去。叶素素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那人要带着她去什么地方。
忽然,她感觉到抱着他的男人停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自己被男人高高向上举起。
“啊!”叶素素吓得不由地低呼一声,随即而来的不是被摔在地上,而是她被放到了一个高大的东西之上,稳稳地坐着。
叶素素心惊胆战,下意识地想要拿手去摸身下坐着的东西,可惜她整个身体,从头到脚都被那件超大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手也被困在里面,根本就伸不出来。
她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究竟坐在了什么东西上,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噗嗤噗嗤”的喘气声,她身下坐着的东西竟然微微动了起来。
叶素素吓得忍不住惊慌了起来,她又怕惹来祸端不敢大声叫,整个人可怜兮兮的。忽然一只大掌扶稳她,随后又在她背上轻抚了几下,似乎在安抚她。
“别怕,是马。”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浑厚润泽,在他的安抚之下,叶素素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的脸上还蒙着斗篷,斗篷上浓郁的男人气息清晰可闻。她出来的匆忙,只穿了一身白色寝衣,披头散发的。刚刚那人应该是情急之下,直接脱了斗篷就罩在了她的身上,遮住衣衫不整的她。
她心存感激,刚要开口道谢,忽然男人抚在她背上的手一顿,给她甩了一句:“不要出声。”
叶素素立即噤了声,牙关咬得紧紧的,不敢说一句话,也不敢动,乖巧极了。
男人的手掌并没有离开,依旧在扶着她,似乎怕她从马背上跌落,但是叶素素却听见四周窸窸窣窣,动静不小,应该是来了不少人。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们的正前方传过来,语气冰冷,满是不悦,“铎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扶着叶素素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那人的怒气,淡淡地道:“只是巧合。”
那人似乎并不满意这位铎爷的回答,但好似又拿他没办法,咬牙切齿了一番,吩咐左右道:“吩咐下去,即刻出发。”
他吩咐完之后,又道:“铎爷,请吧!”
扶着叶素素的那个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纵身一跃,坐在了马背上。他双臂一揽,把侧坐在马背上的叶素素固定在他的双臂之间,也不等叶素素挣扎,便贴在她的耳侧,低声叮嘱:“坐稳了,我们出发。”
叶素素一听出发,顿时就急了,急忙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拥着她的男人没有回答,回应她的是一声响亮的马鞭,他们身下的马忽然扬蹄而起,一路带着劲风狂奔。
叶素素长这么大是第一次骑马,顿时就被马背颠簸的左摇右晃的,若不是那个叫做铎爷的男人把她牢牢地抱着,她可能早就摔下马了。
行了一路,叶素素不知道究竟是行了多远。她的眼前一直被黑色的斗篷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根本就无法判断外面是什么情况。
叶素素的喉咙很干,渴得要命。刚刚醒来之后,她就从起火的溪山别院里跑了出来,一路只顾着逃命,跑得口干舌燥。在林子里时,她又不知道什么地方有水喝,也只能干瞪眼。现在她被困在马背上,头上脸上被裹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就算是口渴,想要喝水也丝毫没有办法。
忽然,她只觉身下的马停了下来,眼前忽然一亮,斗篷的大兜帽被摘了下去,她的小脸露了出来。叶素素大口大口的喘气,她刚刚在斗篷里,差一点就要被闷死了。
马背上的男人依旧搂着她,横在她身上的手臂扯着缰绳,硌在她的身上硬邦邦的,像是块大石头。
因为叶素素一直是侧坐在马背上,只需微微侧头,毫不费力地就看到了搂着她的那个男人。
男人只穿了一身漆黑的粗布长袍,满脸胡子,看不清容貌,加上天色尚黑,她连他长得是白是黑都看不出来。
马背狭窄,两个人挤在一起,她身形娇小,几乎就是倚在他的胸口。他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腰后,扯着缰绳,另一手忽然抬了起来,朝着叶素素的脸颊伸了过去,似乎想要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