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见完颖真就来了酒吧，下班的李稳遇见了他，见他不进去问：“等人吗？”

“嗯。”蒋昭还是站在门口没进去，他看李稳总不走，笑着说，“你还要陪着我啊？”

“你吃了吗？”李稳把给李思和自己带的鸡翅包饭给了他，这是两人的早餐。

蒋昭确实没有吃饭，工作和谈恋爱已经占满了他所有时间，他几口吃掉一个，几乎不怎么嚼就咽下去了。

李稳吃东西也是这样。

这样像是回到了那个地方，不管你听不听话都会被饿几天，平时也是，看着他们的人觉得饿着冻着就没时间耍滑头了。

那群小孩都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呆愣愣的，那些人会毫不避讳地在他们面前说话，他们说只想着吃的人，你喂一口饭他就乖乖听话了，快饿死的人你给一口饭，他就感激涕零。

李稳当时觉得说的真对，他一阵阵发冷，牙磕在一起不断碰撞发出磕嗒声，他重重的磨了几下牙把这种感觉压下来。

他们这群小孩刚去的时候就是最底层，从来都吃不饱，那里没有客套话，有人问你一句吃饭没有就是你的朋友了。

李稳问他的时候就让蒋昭想起来了那时候，蒋昭拿起第二个咬了两口才想起来问：“你吃了没？”

“没有。”

蒋昭向袋子里掏了掏，里面已经空了，用纸袋旁边的纸擦擦手手，拿着半个鸡翅包饭说：“要不这个给你？”

“你咬过的给我？”

“以前不都是这样。”

李稳也想起来那时候的事，时间久了没什么伤心的，还能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