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热血沸腾的佟云儿笑意僵了一下,真是个开不起玩笑的男人,她也没啥热情的嘟囔了说,“那走吧冷大少爷,省得看到您不开心的事。”
于是两人继续朝前走,谁也没理谁,佟云儿彻底跟这样的大头没情趣的男人没有共同语言。
“救命啊!放开我!”
听到这无助手救命声音时佟云儿停下前进的脚步,扭头看向右边,眼睛一亮,扶着冷夜就朝那声音源走去,冷夜打量着那擅自转移方向的人,一直走到那事发根据地,某女张着兴奋的眼睛看着那二十岁左右长得清俊的男子正调戏着一年轻漂亮的姑娘,她扶着冷夜走到那两人旁边,周围的人看热闹的多但出声的没一个,这流氓公子看来是有钱有势老江湖的混混了。
她夸张的崇拜的说,“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调戏良家妇女吗?夜大哥,你看是这样的吗?演得太逼真了!”
那正忙着调戏路过女子的男子听到女子悦耳的声音时几个家丁连忙将她一直朝前的身子挡住,“哪来捣乱的丫头,一边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家丁们凶神恶煞的开始驱赶着佟云儿那兴趣浓浓的样子。
那调戏的男人听到佟云儿的声音后转过头,一见佟云儿那我见忧怜的外貌兴趣立马被吸引了过去,色眯眯的走了过去,对着身边的家丁说道,“没事,一边去。”
对着佟云儿笑呵呵的说,“哪家小娘子一个人在这抛头露面?”
“这男子是县大爷的侄子,仗着家里的权势在这一带横行霸道,别说调戏,就算强行掳回去的女人也不少,听说此人与京城里的大官有所关联,所以这一路极少敢惹,普通人家的子女更是有苦说不出来,你确定你要凑热闹吗?”冷夜头默默的望着那朝着这女人走过来的公子哥儿。
“现在还得得及及时撤退吗?”佟云儿小声的问道,因为那男人已经走到她身边了,即使是流氓人长得还看得过去。
“小娘子这是想去哪里?”那执绔子弟横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只是看看热闹而已,不会打扰你们亲亲我的的场景。”佟云儿非常认真的说。
“别只顾着凑热闹,哥哥想亲亲我我的人是你。”
“可是人家不想跟你亲热……”天真的笑容一脸极其为难的样子,佟云儿纠结的望着他。
“那你想与谁亲热?”那男子头一次见着女子见着他不惊不诧不喊不闹的样子,像小白兔一样的女子,一时心痒硬耐着性子与她周旋到底。
“嗯,这个嘛……”敛着眼皱着眉头,思考着,“应该很帅,很有钱,很温柔的男人。”
“哥哥家什么都有,跟哥哥走吧,你想要的都给你。”
“娘说过花言巧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云儿不要跟你走!”
冷夜的耐性一点一点消失遗尽,这两个人将他当成透明人一样互相调戏着,光明化日之下男的下流女的不矜持,若无旁人的眉来眼去。
佟云儿眉头一皱,便转身准备离开,但那男人岂会罢休,马上拉住她的手,“小娘子,今天哪里都不能去,只能跟着哥哥走。”
“啊!”被人抓住的手佟云儿惊叫,手乱挥舞,而那男子抓着她的手不放,随便佟云儿在他身上抓、撕、扯。
冷夜摇摇欲坠的站在一旁,对于突然变泼辣的女子压根没打算伸出援手,佟云儿甩不掉那人的手,拼命的喊叫,“放开,放开,救命啊!”
“这里没人敢上来,走,哥哥带你去好玩的地方。”那男子笑眯眯的说,越是野蛮越是不肯放手。
佟云儿顺手抽出冷夜别在腰间的剑一个劲的乱砍,那男子左避右避,似乎对她蛮横的乱砍招式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冷夜却后退了一步,这女人根本没分清敌人一个劲的乱砍。
击不中的佟云儿怒了,左右击不中便朝中间削去。
“啊!”一声凄惨的声音响起,人群中许多人闻尖叫声扭出头,连佟云儿也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剑正插在人家裤裆里,一脸吓破胆的也尖叫了一声,将冷夜那沾了血的剑嫌弃似的一丢,一脸苍白的尖叫,“我……我杀人了?”
冷夜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你不是杀人,你是让人家断子绝孙!”
第9章牢狱之灾
佟云儿非常荣幸的被关进了牢房里,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小心阉了那向来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那个调戏女子的执绔子弟!
她趴在柱子边脸夹柱子之间对着外面叫喊着,“官差大哥,我不是故意砍中人家命根子的,只是不小心刺偏了,你们要相信我啊!”
无论她怎么喊也没人搭理她,当初她想跑可一身是伤的冷夜非常没良心的拉着她,在一旁不管闲事的帮倒忙,真是的,既然是杀手随便报一个名号吓唬人家一下也好啊,到头来却害得她深陷大牢之中。
这些狱卒也太过分了,审都没审就将她关进了重点犯人的牢房里,与她同关在一起的还有一人,那人灰头灰脸,一看就知道被关了许多年了,被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喊了放久后佟云儿也不自讨没趣了,蹲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潮湿的牢房,喃喃自语,“这地方怎么这么凄凉呢?只不过不小心削了那男人的命根子,应该罪不致死吧?”
那县官连审都没审就将她制押到死牢里,并宣布五日之后斩首,她叹息一声,“我怎么就没跑呢,丢下那没心没肺的杀手他也不会有事啊!”
她有些抓狂了,烦躁的抓头,尖叫一声,“啊!淡定了几年,怎么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早知是死罪,那也得连他人带他弟弟一起削了才够本啊,就为他那小陪上一条命,这多赔本啊!这多冤枉啊!”
她后悔了,刀不该朝下削,而是以下攻上!
佟云儿哀叹之后心下便想着逃生对策了,别给她真给砍头了,为了一个路人甲而送了性命,这种赔本的生意她佟云儿最不喜欢做了。
举目无亲的她也到想过那浑身是伤的杀手良心发现前来救他,不过凭他那重伤的模样,怕连替她送行都没人扶他去吧?
“咳咳咳……”正在这时,旁边的人猛咳起来,而且咳嗽的声音连绵不断,一听便知这病拖得太久了,佟云儿这人对旁人向来不太上心,但对牢里落魄的人却有一丝亲切感,怎么着当初也在牢里进进出出常转悠,久而久之对那地方都生出感情了。
她抓起那脏兮兮的手腕探上她的脉搏,心下一惊,这人脉搏极其微弱,仅剩一口气拖延着了,那手肘间没有半点支撑力,半点力气都没有,一瞧便知被人废了手脚筋,这伤这病都并非新伤,是许久以前落下来的病根,这瘦得皮包骨一样的身体足见这人有过得有多辛苦了。
佟云儿那蠢蠢欲动的心又开始跳了起来,依着她第六感,这绝对有秘密,两眼闪闪发光,终于发现有趣的事情了……
在那好奇心刚刚萌芽之迹,“啪!”的一声,佟云儿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佟云儿啊佟云儿,你清醒清醒,好奇心害死猫,眼不见为净”佟云儿的手从那干枯的手里抽了回来,屁股朝着另一个方向挪了好几步,脸别过一旁,如今她是体弱未出过门的佟云儿,不是那玩命在各种权力中心戴着面具的女人,闲事莫管,要管也是管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咳咳咳……”那人昏迷着咳嗽的声音却一声一声的继续着。
佟云儿的眼睛又瞄了过去,怎么的感觉这场面有些可怜呢?一个女人被人废了手脚关在牢里生着重病,一个人躺在这潮湿的地方,良心那东西开始啃着佟云儿的理智。
等到佟云儿再次恢复理智时自己的屁股又挪到了那人身边,“反正过几日就要死一回了,我就听听你死前有什么心愿!”
她摇了摇那昏迷的人,非常没良心的说,“喂,醒醒,别一直咳了,影响我了……”
摇了好几次那人苍白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双眼已经深深的凹了下去,暗然失色的双眸没有一点精神,她不禁有点佩服这人都到这份上了还贪恋人世,死了不就解脱了吗?
“没事吧?你已经咳了很久了……”她迎上那没有焦点的眼睛,当那人发现身边有人时那眼里的光点马上聚集起来,刚刚以为听到了幻觉,她激动的望着佟云儿,那软弱无力的右手忽然抓上了佟云儿的手。
佟云儿一惊,这人明明手无半点力气,是用什么方法将她的手抓住了,她的手不是被废了吗?瞧这人一脸激动佟云儿马上安慰着她,“有事吗?你别这么激动,我是今天不小心阉了某公子哥儿被关进来的无辜之人,不会害您。”
那老人粗糙的手捏着佟云儿的手,激动的说,“是真人,他们将我关在这里十多年,终于让我见着能说话能听见我说话的人了吗?”
那老人像抓着救命绳一样,沙哑的说,“十多年来让又聋又哑的人照看我让我续着半条命却又不肯放我走,今日到底刮了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