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规定,走私大炮一台,应斩首,如果事情败露,许康瀚和许康轶估计脑袋够掉八百回了。
所以许康轶怎么可能容许他的父皇安插沿线在他的身边呢?奈何景阳皇帝提出的过于突然,许康轶措手不及,直接来了一个抗旨不遵,被赶出了京城确实始料未及。
不过很快许康轶就接受了现实,回京暂时不可能了,既然父皇没说让他在哪个边境呆着,他就打算西域安了再去北境转一转。
因此,那日在朝堂上,实则日前许康瀚已经秘密传书,成黄门关乃军事要塞,一旦失守中原地区将无险可守,告诉许康轶想办法把红夷大炮运给安西守军,越快越好,许康瀚也派兵同时从北疆出发,但是山高路远,路途上不可预设的因素太多,只能双管齐下,无论是红夷大炮或者北疆骑兵哪一个先到,都能解安西军的燃眉之急,实在安西军受不住,则红夷大炮和许康轶的骑兵来一个两头夹击,也能将回纥乱贼送回老家去。
不在意料之中的是,许康轶在朝堂上触犯天颜,直接被贬出了京城。这回许康轶不用安排别人偷偷摸摸的走私自己生产的红夷大炮了,打算自己光明正大的亲自送。
仗着屁股上被廷仗打的血肉横飞,许康轶当天下午就被陈恒月和相昀搀扶着,敲开了军备所的大门,要求军备所把一百门红夷大炮交给他去支援西域,并且扣上了“奉旨平西”的大帽子。
军备所的督查虽然有心不给,不过看着强自支撑,面如金纸,嘴角还在淌血的四殿下,实在担心四殿下再一时不支,死在军备所里,打了败仗确实事小,但是逼死皇子事情可就大了。
于是许康轶省下了自家制作大炮的钱财和偷偷组装大炮的违法行为,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用了二百辆马车昼夜兼程驰援安西军。
凌安之常年用心摆弄军备,恨不得自己那点破铜烂铁打出世界领先的炮弹来;梅绛雪和凌安之关系亲厚,曾听梅绛雪隐晦的提醒过,他和凌霄还曾经亲自一路探查到了甘肃,不过没有实质性收获。
所以当时红夷大炮解黄门关之围时,凌安之更细细的琢磨过这些大炮,本打算如果是私产的话,就趁机敲一下许康轶的竹杠,搭一下北疆军的便车。结果他恨不得拆开了细看出处,发现竟然真的出自军备所,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出来,不禁心中失望。
他后来犹不死心,两次以感谢或者探病为名想去试探一下,亲自去拜访了两次,吃了两次鳖,根本人家不见他;他只能派凌霄蹭着田长峰和楚玉丰的秋风,可惜四殿下见完了田长峰和楚玉丰之后就“沉睡未醒”——除了穷奢极欲之外,什么也探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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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