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胆战心惊。
“阿母,救我!”
“傅华仪,你给我滚出来!”
刘学长又是一阵狂吼,臊的傅华年耳朵疼。傅华年抬头就瞧见了来了一大汉,瞧着样子大约三四十岁,个头也挺高,就是太瘦了,形似饿殍,骨瘦如柴,仿若一阵风便可吹倒,偏偏这样的人,却又一大脑袋,瞧着还挺滑稽。
“吼什么吼,这里可是傅家,我看谁敢放肆。”
傅华年背手而立,直接就站了出来,直面刘学长,两人四目相对,互看了对方一眼。
“哦,原是华年妹妹啊。今日姐夫是来寻你三姐,与你三姐拌嘴了几句,这大晚上她就跑出来,我这不关心她嘛,来接她回家。”
刘学长嘴上虽是说的这般客气,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十分的不屑,那样子分明就没有将傅家看在眼里。傅家是商户人家,刘家就不同,刘家说起来也算是一个官宦人家,只败落而已。当初娶傅华仪过门,也就是瞧上了傅家女儿丰盛的嫁妆,加上他又有身体缺陷,才娶了一庶女为正妻,不然以他这样的人家,又岂会瞧上商户人家的庶女。
“三姐不会与你回去,明日我便领着她去府衙与你和离。”
傅华年虽不在军中多年,这喜帮人出头的毛病却一点都不曾改变,她最受不了别人欺负女子,尤其还是这般欺辱女子。
一个女子见到自己的夫君吓得发抖,这到底遭受了怎样的非人待遇,旁人怕是无法感同身受。
“和离?你说她要与我和离,她敢!”
刘学长将脸一拉,眼睛一瞪,语带威胁。傅华年回头一看,傅华仪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一双手死死的拽住沈氏的一脚,不放手。
“翠缕,还不快些将夫人扶起来,我们回家。”
“是!”
翠缕也战战兢兢的上去扶傅华仪。
“我,我,不要,我不要回家,阿爹,阿娘我不要回来,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这要是回去,他会打死我的,我……”
“你这妇人休得胡言乱语,我何曾打过你,你这妇人,看我不……”刘学长说着就奔向傅华仪的身边,扬起手就朝着傅华仪的脸上……
“嘣”的一声,有人应声而倒,刘学长就那样摔倒在傅华仪的面前,直接摔了个狗啃泥,样子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谁,谁使绊子绊我,给我站出来?”
原来方才刘学长一个劲的狂奔,并未注意脚下,有人顺脚就伸了过去,这不,他就摔倒了,可那人缩脚的速度也太快,无人瞧见。
当然也不是真正无人瞧见,傅华年就瞧见,她瞧见了方才梅千树十分不经意的伸脚去,十分不经意的轻轻的一提,十分不经意的就那样将刘学长绊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有点晚哦,本文依旧日更中,喜欢的可以收藏下哦,我是叶逐月,我们明天见哦。
第12章 012 借种
刘学长喊了一阵,见无人答他,也无人扶他只得自个爬了起来,一站起来,就环视了四下,见人都离他远远,方才确然有人绊他,奈何他走得急,未瞧见那人的样子,只得骂骂喋喋骂了几句。
“你跟不跟我回去?”
此番刘学长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带傅华仪回家,其他的都不论,他走到了沈氏的面前,他也没将沈氏放在眼里,左不过一个姨娘,一个妾罢了,也就一玩意,谈不上尊重。因而就直接绕过了沈氏。
“走!”
刘学长上手就去拖拽傅华仪。
“娘,救我啊,不要,阿爹……”
傅华仪哭喊着,抱着沈氏的腿就不放,刘学长见状,加大了手劲就要强拉着傅华仪出去,见她死死的拽着沈氏,就要去剥她的手。
“你作甚,敢在这里撒野!”
傅华年的火爆脾气一上来,一脚就踹来了过去,直接就将刘学长给踹到了地上,顺手就将傅华仪拉了起来。
“三姐,不要怕,有我呢。”
“傅华年,你这泼妇,你敢踢我?”
刘学长怎么也没想到,傅华年一个闺阁女子竟敢踢她,而且还下这么重的脚,他的嘴角都带着血,胸口火辣辣的疼,这女子看起来柔弱细小,焉能有这般的气力。
“我踢你怎么着?我就是今日在这里将你打杀了,报官我也是无罪,我们大夏律例,即便是当今圣上来了,也需得到房主同意方能进入家中,你是何人,身份岂能比肩当今圣上,胆敢私闯民宅?”傅华年将眼一瞪,眼神肃杀,惊得刘学长一阵失神。
“这……”
刘学长一时半会儿竟是想不到其他话反驳起傅华年。
“五姑娘说的也对,方才是我儿做的不对,今日小妇人就在这里给五姑娘和亲家老爷赔不是了。今日小妇人亲自登门来请仪姐儿回家。”
傅华年定眼一看,就瞧见一妇人走了进来,这妇人大约五十岁上下,瞧着穿着倒是朴实,打扮也是朴素,只是这头面倒是与她颇不相配。
傅华年看了看老妇人身上的头面,又想到她房间那一副头面来,想起连翘那日说,这头面是傅家女儿才有的,可是老爷花了大价钱请了东夷手艺人给做的,做工精致考究,整个大夏怕只有傅家的姑娘才有。显然老妇人身上的头面是傅华仪的。
自古都是婆婆给儿媳置办头面何曾有婆婆侵占儿媳头面的,。傅华年一反应过来,就对着妇人的印象差上三分。
“哦,原来是陆太君你来,你瞧,怎么惊动你老了。”
傅明生忙上前搭话,“还,还不快点上茶,快……”
傅明生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将这位陆太君奉为座上宾,怕怠慢了她。
“傅老爷不要这般客气,这一次小妇人来,是为了我儿与你傅家道歉的,华仪来我家这些年,定是我刘家怠慢了于她,还有就是我家老大这病是打娘胎里面带进来,原想着仪姐儿嫁过来,这一冲喜,兴许就好了。我们也不是有意诓骗你们,都怪那天煞的算命瞎子,竟是胡说,诓骗我家。”
傅华年听到陆太君这般说话,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