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宫。
段贵妃也听闻了赵虎和玉檀的事情,说句实话,她心里极其的不悦。虽说大夏公主养面|首,赵虎不是第一人,可是赵虎终究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以后说驸马的话,这种事情总归是有影响。
“明诚啊,你瞧瞧,阿九都被本宫惯成什么样子的,整日和面|首厮混在一起,她这是……”段贵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她是太生气了,当初她拼了命生下了赵虎,没想到赵虎竟是如此的荒唐。
当然另外一方面,段贵妃也是在埋怨赵明诚,若是赵明诚当初遂了赵虎的心愿,成为驸马爷,赵虎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般。怎么说赵虎也是段贵妃亲生的,赵明诚始终是养子。她自然不会认为赵虎这样做有多大的错,就是荒唐了一点,而心里却是对赵明诚不满。赵虎哪里差了,比苏若瑾好多了。当然段贵妃心里想的,赵明诚自然也是料想的七七八八了。
“阿九如今还未定性,大夏公主养面|首的也多了去了,母妃无需多想。”
赵明诚这话一说,段贵妃的心里多多少少开心了些许。
“这倒也是,皇家公主自是不同,本宫也觉得阿九这般做,也没啥。”段贵妃越想心里越觉得没错。毕竟大夏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的,为何女子就不行,只是养个面|首,还被那些人碎碎念,当真是讨厌。
“嗯,明诚啊,陛下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怕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到时候你觉得谁人……”段贵妃这些日子一直陪着昭和帝,昭和帝已经年过七旬了。
他与周天子很是不同,周天子的身子那是真的好,如今都快九十岁的人了,照样健步如飞,依旧精神抖擞。而昭和帝就不一样,他虽然如今还在处理政事,身子却已然扛不住了。
最重要的是,昭和帝至今未立太子,他的四个已经成气候的儿子,都盯着皇位,一旦昭和帝驾崩,大夏的皇位必然是要换人的,如今就在这到底换谁呢。
段贵妃和昭和帝已经好几十年了,却始终都看不透他,也不知他到底会传给谁。
“儿臣不知,父皇的心思素来难猜,这么多年,父皇始终未立太子,怕是还想着周天子驾崩吧,奈何啊……”赵明诚也觉得周天子这人怕当真不是人,都快九十岁了,从未传出他身子不好。
而且这么多年,四国之中那么多的刺客细作都去暗杀他,竟无一人成功,更有甚者,竟然折服于周天子的威严,倒戈相向的,简直就是一大奇闻。
“周天子?他会死了,怕是你我都死了,那老不死的也不会死,他那样的人,活的最是自私……”段贵妃只要提到姬容,就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看样子是十分的痛恨周天子。
这也是无法。
段贵妃只要一想到姬容,就会想到她那个被她亲手扔到河里的孩子,她心里疼啊,而且经常性的做噩梦。不过若是在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选择扔了。
“好了,今日本宫有些乏了,你下去吧。”
段贵妃摆了摆手,又想到之前的伤心往事,她就没有精力去想其他的,原本以为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她还是忘不掉啊。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如今也有二十了吧,比赵虎还大一点。
***
“老太太歇下了。”
傅华年终于是看完了账本,眼睛都累了,她以前觉得浴血战场非常的累,而今才发现这做生意更累,果然她还是喜欢简单粗暴的,这种细致的活,对于傅华年来说,真心是有困难。
“歇下了,老太太吵着要见你,三姑娘劝了她,她才睡下。”
连翘就将方才老太太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与傅华年,傅华年听了之后,就摆了摆手。
“我知晓了,老太太以后怕是要住在这里了,找几个丫鬟婆子好生伺候着。年纪大了,喜欢找事,让他们仔细应对便是。反正不能给钱,她若是要什么,就给买什么,钱不要经过她手。”
傅华年对于老太太有她的手段,不管怎么说,老太太都是傅明生的母亲,傅华年的祖母。她如今占据了人家的身子,若是对老太太不管不顾,那当真是说不过去。
于是乎,老太太就在傅家住下了。
她本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如今住下了,自然就开始各种找事,目的就是找钱。
“好,老太太奴婢这就给你去买。”
“不用你买,你去账房给我支些银子与我,我让人去买,你不知我喜什么?”老太太这么一说,那丫鬟并没有动,先前傅华年就有话了,老太太想要什么,都给准备,只是银钱方面不放。
“我说话,你没听见,还是耳朵聋了,去账房支钱去。”
老太太见这丫鬟迟迟未动,心下就很不舒服,如今家里基本上无人听她的话,如今一个丫鬟都不听她使唤了,这可把老太太给气了,想她以前是作威作福惯了,尤其是傅明生在世的时候,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如今傅明生不在了,瞧着所有的人都欺负她。
“连你都不听我的话,那我……”
老太太也是一个手段黑的人,当即就拿出鸡毛掸子就朝着小丫鬟的腿上抽去。老太太对这方面,那都是老手了,知道对着哪里抽打的疼。小丫鬟被老太太打,其他人也不好上手,只能咬着牙硬挺着。
好在小丫鬟平日里人缘还不错,有人就去找傅华年。
“啊,动手了?那随我去瞧瞧,老太太这性子看来我要给她捋一捋了,都这么大的人了。”
傅华年是在军中长大了,从来不惯着任何人,当然也包括老太太。老太太虽是年纪大了,也不能这般无理取闹。
“不要再打了。”
傅华年一去,直接就夺了老太太手中的鸡毛掸子,随后就对着身后的人说:“扶小榄去看大夫,钱从账房直接出吧。”
下人们一听,就上前扶着小丫鬟出去了。
老太太见傅华年来了,又夺了她的鸡毛掸子,自然是一脸的气愤。
“年姐儿,你终是有时间来瞧瞧我这个老不死的了,真的是大忙人啊。”老太太见傅华年来了,免得又阴阳怪气的刺上几句,见傅华年没有搭理她,她就又开始摆谱了。
“年姐儿,我手头上没了银钱,想要些银钱扯几件衣裳,你去账房支些银钱与我。”
老太太这边从来都不客气了,伸手就是要钱,以前在傅明生面前就是了,当然傅明生根本就不差这点钱,要给的话,自然就给了。然而傅华年却不是。她扫了老太太一眼。
“老祖宗啊,今日我就将话撂倒这里了,你要钱没得,若是想要扯衣裳,我们傅家有自己的布店,绣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命人将她做出来,至于其他,你就别想了。你若是觉得这里住的不惯,也可以回到二叔那里。月例钱我每月给你送去,你看可好。”
“你,你,你,你这不孝子,你竟敢这般对我……”
老太太早就看傅华年不顺眼了,她一想到当初傅明生活着的时候,对他是那般的好,而今轮到傅华年,这般待她,她心里极度不平衡,又瞅准了傅华年是小辈,不敢对她如何,就直接上手,去扇傅华年。
傅华年眼疾手快,上前就捉住了老太太的手,只是当她捉到老太太的手,就看到老太太左手上的牙印,这个牙印太熟悉了,傅华年冷笑了一下,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么多天,她总算是找到了,当初拉她下车,她不愿,就在她婆子的手上咬了一口,她从来牙口都好了,下口也重,记得当时都出血了,那婆子还赏过她一巴掌,记忆犹新。
“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