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瞥见他们储物袋上的旭日图腾,夙冰一挑眉毛,原来是朝阳峰弟子。

看来,是替陆佰报仇来的。

因为冷小扇的大名,早已在宗门名册除去,他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喊打喊杀,便想出这么个孬主意。而且背后明显有人指使,否则几名小弟子,如何知道自己还活着,每月此时会来领取补给?

思量罢,夙冰轻蔑的勾了勾唇角:“那你们想怎样?”

☆、32放虎归山(二)

谁知那名受伤弟子将下巴一扬,指了指夙冰腰间新领来的储物袋:“念在大家同门师兄妹一场,就不同你计较太多,赔偿二十块灵石以及三颗凝灵丹,老子就当啥事都没有发生过。”

夙冰忽地一愣,原来竟是自己多疑了。

这几人特意堵在聚物堂周遭,敢情是来敲诈的。

夙冰不想徒惹是非,也不可能将补给让出去,为了日后离开无极宗,她现在必须开始大力攒钱,于是决定快刀斩乱麻,将身份玉牒亮出来,笑眯眯地道:“这位师兄,瞧瞧你伤的那么重,赔偿二十块灵石实在太少了,这样吧,你随我去夜来峰,找我师父清止道君,他一定会重重赔偿你的。”

几人一听清止道君四个大字,起初皆是一懵。

其中一人稳重些,以神识探过夙冰手中玉牒,脸色霎时苍白:“大大大哥,是是是真的,她她她师父,真是尊尊尊上……”

不过一些小弟子,哪里经得住吓,立时便瘫倒在地。

夙冰走上前,半蹲在受伤之人面前,竖起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受伤的肩胛骨,正打算趁机敲诈一笔,一人在半空呵呵笑道:“夙师妹,穷修混口饭吃实在不易,就饶了他们吧。”

几名弟子抬头瞧见此人,张了张嘴,脚底抹油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夙冰在识海里搜索半响,才想起来此人名叫赵子涵,正是那日同拓跋战同台打擂之人。虽然出身赵氏家族旁支,却也是极重要的一脉。

赵子涵只有练气圆满修为,根基不稳,操控起飞行法器十分吃力。

落地时,险些摔个狗啃泥,站起身后,他扶正歪掉的发髻,才笑呵呵地道:“最近山上风大,惹师妹笑话了……”

夙冰也随他笑呵呵:“是啊,所以没事还是待在洞府为妙。”

赵子涵摆摆手:“总待着也不好,咱们修道之人,除了清修之外,还是得多出去历练历练,机缘这种东西,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夙冰暗暗瞥他一眼,笑了笑,保持沉默。

赵子涵也不觉尴尬,开始东扯西扯,最后放出神识审视夙冰一圈,奇道:“夙师妹已是九层顶峰修为,为何不一鼓作气冲击十层?”

“不得机缘。”

“甚巧,眼下恰一机缘,不知师妹可有兴趣?”

终于说到正题了。

夙冰佯装好奇:“不知是何机缘?”

赵子涵见她有兴趣,忙凑上去道:“我有三位散修道友,报名参加此次云溯城赏金大赛,还余下两个位置,便想邀我一同加入。”

“赏金大赛?”

“没错,赏金大赛采用分组制,一组五人,最是考验团队协作能力。”

夙冰呵呵呵地笑着:“那你们理应再拉一熟人入伙,彼此间才会默契十足,更何况我法力低微,怕是会拖你们后腿。”

赵子涵再次摆手,叹息道:“夙师妹实在太过谦虚,上次你与陆佰师兄那一战,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相反,我有几斤几两重,师妹心里也该有谱。再者,他们三人皆为散修,只有我一人出身宗门世家……”

夙冰明白他的意思,那三名散修估计实力较强,约上赵子涵,只是看中他的出身。

一个团队,有人出智谋,有人出力气,有人出钱,才堪称完美。赵子涵的进阶虽然依靠灵药堆砌,实力不济,但毕竟出身不凡,储物袋里各项法器灵石应有尽有,方能支撑团队走到最后。

但隐患颇大,万一他们三人心术不正,赵子涵的处境便十分危险。

夙冰奇怪的是,如他这般惜命之人,怎会愿意冒险?

似是猜到夙冰起疑,赵子涵无奈道:“夙师妹,不瞒你说,我已经吞下两颗筑基丹了,始终无法成功筑基,若是再失败,真将父亲的脸面丢尽了……”

夙冰无语,传音给拓跋战:“臭小子,听到了么,这便是不好好修炼的下场。”

“夙师妹,你可愿意一同前往?”赵子涵盛情邀约,“且不说能否借机突破屏障,单是取得名次之后的奖励,最差也有将近五百下品灵石。”

夙冰眉毛颤了颤:“若是取不得名次,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赵子涵极为上道,立刻指天誓日地道:“若是取得名次,我那份灵石将全部赠与师妹,若是取不得名次,这一千灵石由我来出,总而言之,绝不会令夙师妹白走一趟。”

有钱人就是爽快,夙冰也不含糊:“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赵子涵喜不自禁:“下个月初一,日出时分,我在山门等你。”

……

夙冰回去地狱岩之后,就开始闷头突破练气十层。其实现下境界低,哪里会有什么瓶颈,根本无需寻找什么机缘,但为了一千块灵石,她也要努力拿个名次。

想想真是觉得悲哀,拼命修炼的动力,竟是为了赚钱。

唉……

大半个月后的夜里,当她稳固好十层境界,伸着懒腰走出自己的茅草屋时,习惯性的将神识探去隔壁,窥探到拓跋战已将根基扎的极稳,才微不可擦的勾了勾唇角。

上辈子从未收过徒弟,如今终于知道做师傅的感觉。

走到寒潭边,她伴着月色盘膝坐下,正哈欠连天之际,突然一条亮银色鱼尾从水中横扫而过,溅她一头一脸的水渍,因为猜到是谁,她连躲都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