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宋修纳闷地瞧着他,修剑是除了修体之外最苦的一种修行,所以在琰国几乎是绝迹的,他也不是没见过剑修,大都古板的很,但此人看上去,怎么都像个散修。“前辈,已经有大能前往营救了,咱们还是在此等待吧。”

“等什么,等那化神境界的大能,和我那小徒弟,谁能杀的死谁么?”

秦清止面露不悦,一抬手,直接将他收入储物戒内。

拢了拢袖子,自顾自地道,“最讨厌别人怀疑本座,本座哪里不像个修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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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个位置,估计还要再向下一些。”

夙冰躲在自己那枚芥子空间里,一面研究手里的地图,一面分出神识,密切注意外面的一举一动,“左边一点,不对不对,右边一点。”

邪阙抱着玛瑙戒,原地停下,不耐烦地道:“到底左边还是右边?”

“等等啊,我再看看。”

夙冰从眉心抽出一丝灵力,渗入地图中,研究来研究去,忍不住蹙起眉,地宫到底建在哪儿,怎么那么难找?“算了,我还是出去自己找吧。”

说罢,夙冰在周身设下一层避水罩,一施法,缩身出了空间。

将玛瑙芥子丢进储物袋,放眼望过去,河下的世界一片静谧,连条鱼都瞧不见,不过越向下行走,灵气越是微薄,估计诅咒也就越弱。

邪阙收拢双翅,站在她肩头:“应该就在附近,我嗅到了怨气。”

“但此地空空荡荡,一览无余,地宫的大门究竟在哪儿?”夙冰放出神识,又觑了一周,“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禁制、或是阵法?”

“阵法肯定没有,禁制我倒真不清楚。”

邪阙摇摇头,伸出爪子指向周围,“上行的河水不停循环,下行不应该动也不动一下,以我推测,估计是有什么障眼法。”

夙冰琢磨了下,在指尖蕴满灵力,朝向河底一掷。

灵球慢腾腾的穿透水壁,停在夙冰指定的位置,忽然“轰”的一声爆炸开来,震的整个水域颤上几颤。夙冰同一时间放出神识,感应周遭水域的变化。

终于发现,有一处水域始终一动不动:“就是那里。”

夙冰游过去那个位置站着,手心一翻,避水罩渐渐向下沉。邪阙闭上眼睛,放出妖识探了探,点头道:“怨气的确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

“怎么破开障眼法?”

“我来试试。”

邪阙重新展开双翅,飞出夙冰的避水罩,腮帮子一鼓一鼓,憋了许久,喷出一团火焰,在周遭水域不断翻滚。不一会儿,原本静缓的水流开始涌动,并在河底渐渐分裂出一道口子。

夙冰喜道:“入口开了!”

邪阙忽然有点儿头昏,翅膀一抖便一头栽了下去,夙冰心下一悚,虚空一抓,将他抓回手心:“妖怪叔叔,你怎么了?”

甩一甩脑袋,再用爪子蹭了蹭眼睛,他道:“没事,大抵是休息的不够。”

夙冰忍不住皱眉:“你今天才醒。”

“你烦不烦?!”邪阙不耐烦地踩她一脚,指着入口道,“还不赶紧进去!”

“该来的人还没出现,我进去太早,万一被那女魔灵弄死了怎么办?”夙冰揪着眉头,她实在不确定衍微道君会不会来,因为她搞不明白宋修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姻缘线明明没有对他起作用,他却装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究竟是在做戏给谁看?

肯定不是害怕自己会去向阮仲告密,有他师傅衍微道君在,哪怕不是阮仲的对手,保护他也是绰绰有余的。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他要骗的人,正是他家师傅。

那就更奇怪了,衍微道君对他无微不至,骗她能得什么好处?

“连这都想不明白,阿夙,你睡了二十万年,睡成猪脑子了么?”

邪阙坐在她肩头,盘膝调息,鄙视的瞄她一眼:“他们师徒二人之间有猫腻,而且很明显的,是那老太婆一厢情愿。宋修潜伏在北堂家那么久,而且极受北堂大小姐的宠爱,估计知道仙河地宫里的秘密,以他的狡诈,八成是猜到了你的意图,所以故意顺着你的计划,将他师傅拖下水。”

他们师徒俩关系不正常,夙冰也不是瞎子,自然瞧的出来,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疑惑宋修的举动:“他将衍微道君拖下水,倘若诛杀了那魔灵,岂不是与他的野心背道而驰?”

“未必。”

邪阙慢条斯理地道,“你想想,这些天他对你的好,全被他师傅瞧在眼睛里,怕是恨不得将你吃拆入腹,但碍着宋修的脸,才一直没有动手。”

夙冰沉下眸子:“所以,她若真来了,便不是来救我的,是来杀我的?”

“你觉得呢?”

“那宋修不怕她将魔灵杀了,诅咒一旦消失,以后还怎么控制洛仙?”

刚问完这话,夙冰脑子里灵光一闪,扬声道,“我知道了!仙河所散发出的诡异灵气,根本不是来自水脉,也与什么诅咒无关。否则,应该越向下行灵气越浓,而不是如现在这般,上域灵气充足,河底却稀疏寡淡。”

“总算是长了点儿脑子。”

邪阙哼了一声,“你也瞧见了,这仙河水脉早已枯竭,所以河底只剩下怨气,而上域所散发出的灵气,若我猜的没错,应该是金枝玉露的功劳,至于灵气中为何含有侵蚀男修灵根的邪物,那便不得而知了。”

“莫非金枝玉露中参杂了别的?”

“不一定,宋修有句话说的没错,他们想要的,绝非一座死城。 ”

两人头对头琢磨了会儿,夙冰道:“现在怎么办,我觉得咱们被阮仲耍了。”

邪阙道:“既然都来了,进去瞧瞧也无妨。”

夙冰也是这么想,敛了心思,正打算从入口进去,神识忽然闯入一道灵气,细细一辨,竟是西岭春的。夙冰一脸讶异地看着她越行越近,脱口道:“你、你怎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