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遮掩了他们交缠碰撞的身子,却阻挡不了他们发出的声音飘散。
奈何他们沉浸在汹涌如潮的欲望中,一个只知道尽情享受久违的酣畅,粗粗喘息,一个被他的热情化成了水儿,细细娇喘,自然听不到他们亲密的声音,更听不到,旁人乱了的呼吸。
薛柏恨自已为何没有睡在最里面,如果离他们远一些,他大概就听不到之前那一番亲密的低语,就听不到如此激烈的战况。如果听不到,他就不会自动在脑海里勾勒他们的动作,就不知道二哥抬起了她的腿放在肩上,就不知道她在他身下无助的反抗,却换来二哥更疯狂的挺入。如果听不到,他就不会慢慢将自已想象成二哥,想象若是她在他身下,他会怎么样,大概,也会像二哥一样吧?
那里胀的厉害,他难受,难受到想要覆上去,但他忍着没有动手,因为他觉得那样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他试着转移注意力,忽的苦中作乐笑了一下,好在,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大哥在陪着他承受煎熬。
拜常年打猎锻炼出的好耳力所赐,薛松虽睡在炕头,薛柏听到的,他也都听到了。
他把手放在胸口,想要压住那急剧跳动的心。可惜事与愿违,那里跳的越发厉害,然后,他竟然忆起之前碰到她的那一瞬,虽然相触时间很短很短,他却可耻地记住了那充满弹性的绵软丰盈,哪怕隔着衣物,他也感受了一点凸起,二弟刚刚含着的,就是那里吧?
他没见过女人的身子,无法想象她衣衫里面的模样,可也正是因为没见过,他才会放纵自已随着二弟的动作,慢慢将自已想成他,而当他羞愧地从那靡乱的幻想中醒过来时,他已经进入了她,就像二弟那样,声粗气重地狠狠挺入……
“嗯……”又一声无法压抑地娇喘飘了过来。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薛松绝不相信那样温柔爱害羞的她会发出这样又娇又媚的声音。
怪不得二弟叫她牙牙,娇娇的,的确很配。
他动了动唇,试着无言地唤了一声:牙牙……
不行,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薛松懊恼地抓了一下胸口,想要面朝墙躺过去,又怕惊动二人,只好继续保持原样,平躺着。平躺着,不受控制的那物就抵在了薄被上,诱惑着他去蹭一蹭。
好在他忍住了。
等着吧,等着吧,二弟折腾够了,他们就可以睡着了。这个没有半点眼色的家伙,他明天非要打他一顿,竟然强迫她这样,似哭似泣,她一定难受死了吧?
但他们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
薛松和薛柏是何时睡的,叶芽不知道,她只知道身上的男人不知疲倦地撞着她,她第一次颤抖着泄身的时候,他等了一会儿便抬起她的腿举到肩头,大手托着她的臀瓣越发深入,那时候她已经溃不成军了,脑袋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大哥和三弟都睡了,她不能发出声音惊醒他们。
后来她就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时,身子紧紧贴着墙壁,整个人完全缩在薛树怀里,而他,正一手揉着她的一团,一手插在她腰下,轻轻缓缓的自她身后进出着,很慢很慢,慢慢送进去,慢慢抽-出来,好像终于吃饱了一样,可以静下心来细细品了。他品的美,她却难受的厉害,巴不得他快点深深入她,不要那样温柔地折磨她,里面,里面好痒,她要他……用力一点。
她迷迷糊糊地记得,她好像不耐烦地朝后动了一下,迎接他,然后他就疯起来了,将她脸朝下压在下面,沉重火热的健壮身子紧密地伏在她身上,一下比一下更有力地撞着她。他一疯,她就只能沉沦,只能听他在她耳边粗喘,任由那汹涌的快感将她淹没。
她不知道这场疯狂是何时彻底结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听见,她无暇顾及,她再也没有半点力气,沉沉地睡了过去。
☆、35晋江独发
薛松一夜未睡。
不知道何时起,窗外的暴雨忽的缓了下来,由白日的狂暴转为淅淅沥沥,渐渐就彻底停了,只有屋顶积聚的雨水慢慢汇聚到屋檐,一滴一滴坠下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可屋内另一头的“狂风暴雨”却久久未停。
薛松数了,二弟一共折腾了三次。
每次结束,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已激荡起伏的胸口静了下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就会被那头乍然而起的粗重呼吸再次弄醒。开始只有二弟的喘息和碰撞声,然后过了一会儿,她似乎也醒了,断断续续发出小猫似的哼叫,给他新一轮的煎熬。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一次比一次折磨人。
等那边彻彻底底消停了,外面天色已由漆黑变得灰蒙蒙,他算是不准备睡了,闭目小憩。
几只家雀儿飞来,落在屋檐下的晾衣绳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忽的又扑棱翅膀飞走了。
薛松睁开眼睛,准备起床。
他轻轻掀开被子,慢慢坐起身,生怕惊醒旁边的人。头有点沉,他抬手揉了揉额头,然后随意地看了一眼东边。是真的随意的一瞥吗?他不是很确定,他就是本能地想要看一眼,没什么目的,就像往常起床一样,穿衣转身,目光总会随意落在某个地方,没有任何意义地盯着那里。
可当他随意地扭头看过去,脖子却一时转不动了,哪怕心底有个声音催他快点转回来。
夏日天热,他们兄弟三个都是光膀子睡的,浑身上下只穿一条短裤。但自打家里多了她,他和三弟都改了那个习惯,睡前必定换上中衣。他以为二弟也改了,不过他不改也没多大关系,毕竟他与她是夫妻,坦诚相见反而更显得亲密。
可此时此刻,他的好二弟不但自已身无寸缕,竟也忘了替她穿上中衣!更甚者,他连被子都没有盖严实!
薄薄的被子被他扔在身后,下面隐约露出了一抹碧绿衣带……他搂着她侧躺着,紧贴她的背,亲密无间……他宽阔的背上有几道红红的抓痕,将她娇小的身影挡住了,只露出一道雪白的起伏线条……他的左手臂横伸着,从她满头长发下插-进去,让她枕着,右手臂搂着她,大手不知覆在何处……两人腰间勉强搭着一方被角,仅仅遮掩了不便见人之处,然后就暴露了两双交叠在一起的长腿……他古铜色的大腿将她细白匀称的小腿夹在中间,霸道不容拒绝。
薛松的视线不由自主沿着她修长的腿向下移动,最后停在那双细白莹润的小脚上。
脑海里幻想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二弟将她的腿举在肩上,那个时候,她的那双小脚,会晃出何等的影儿?
鼻下忽的一热,好像有温热的水流了下来,他怔怔的抬手去抹,低头一看,是血。
他愣了愣,随即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抓起炕头的衫裤,轻手轻脚地下地,弯腰提起鞋,静悄悄地走了出去。看来,今晚睡觉前,他必须跟二弟好好谈一谈,很多以前他没想到的事,都得重新教他,否则照这样下去,不仅仅是他和三弟,她也会极其尴尬的吧?
穿好衣服,他提着木盆去后院洗脸,清洗后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站在篱笆墙边,看着自家屋顶发呆。
看着看着,就见薛柏捂着鼻子走了出来,四目相对,都尴尬地别开视线。
“大哥,你起得好早……”薛柏背过身止住鼻血,确保没了痕迹,才走到薛松身侧,看着他的眼下道。
“你不也一样吗?”薛松冷冷地答,三弟有一点最烦人,有话不明说,非要拐弯抹角地套话。
薛柏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又道:“一会儿二嫂醒了怎么办?昨晚……”
“昨晚什么事儿也没有,你好好读书就行了,别胡思乱想。”薛松打断他,“今早我做饭,吃完我跟你一起去镇子。对了,三弟,卖狼赚的钱,我想拿出一部分盖房子,你觉得如何?”家里的茅草屋年头太久远了,就算重新铺好茅草,也坚持不了多久,既然现在有闲钱,不如盖三间结实的砖瓦房,住着舒心,她也好过一些。
薛柏当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行啊,那是把这三间推倒重新盖,还是从旁边另起地基?”
薛松沉默了片刻,“旁边吧,这边儿先留着,以后放杂物用。”毕竟住了那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嗯,那我跟赵先生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