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嗤~一声不屑的冷哼声不合时宜地落入靳长恭耳中,她一看,一名像传说的狐狸般妖艳的女子表情似讽似讥地看着瑞王,而在感应到她的视线时,立即转回,表情有些僵。

原来是她啊~靳长恭露齿一笑,那俊雅的笑容,带了几分邪气,两种极端的气质糅合在一起,那一刻让她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目光,无论男女。

而刚才一直盯着靳长恭的女子双瞳微亮,那是一种惊艳而失神。

“陛下~您勾引那女人干嘛?”花公公不依地拉过她,碎碎念道:“那女子是风国的二皇女,风国在各国的风评都不好,特别是皇族的人,她们这些女人没有别的本事,就懂得一些迷惑男子的媚术,床上功夫,乱七八糟勾引一起强国的皇帝替她们撑腰,风国差不多就是一个风月交易的场所——”

勾引?从何说起,她只是随便笑了一下而已,靳长恭摸了摸脸,嘴角微抽。

风国是整个大陆上唯一一个女尊国。女子能够撑起一个国家,并且在男权统治下,屹立不倒,可想而知她们需要付出的东西,绝对要多得多。

听着有些不爽,靳长恭直接一掌朝花公公脑袋上拍去。花公公不敢挡,任她打不还手。

“陛下,您小心点手~可别打痛了,让奴才自掴吧~”花公公眸眼弯弯,拉着靳长恭的手建议道。

而靳长恭顿时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而契鄙视地撇了一眼那谄媚奴颜的花公公。

☆、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覆手天下为卿倾

看着那边嬉笑怒骂的靳长恭他们,苍国战王——轩辕拔拓,苍国皇帝的三皇兄。此刻他脸色一片冷凝,暗中审视度量。

永乐帝!为什么靳国有资格前来商族竞选,他的如黑豹一样犀利的视线扫了一眼契,这就是她的凤诣士?他脑子莫非抽了,为何会放弃那么多有实力、有能力的帝君,去选靳长恭这么一个扶不起墙的阿斗?

魔窟洞主魔渊惑在江湖中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他认出靳长恭的身份了,亦知道她以前的所作所为,但却对她是极其不屑的,在他眼中靳长恭简直就是一个脑袋空空,只懂得以武力震压的暴君,此番前来根本不足为患。

靳长恭轻描淡写地划过他们,却也将他们眼底的鄙夷收入眼底,哼,这些人还真当自己是根葱,这世界谁蠢谁知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渣男!

腹诽完后,就看见商族族长与商族众人站在搭建离地约二米高的祭坛上,这是商族内闻的祭拜仪式,首先是那名青衣智者对着祭台供奉的女娲神像恭敬而严谨地念祭词,那些古文祷告她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是见商族众人皆神情肃穆,像是在听讼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这让她不由得收起漫散随意的态度,尊重以待。

契看见明明听着自己不懂的语言,很乏味地等待,却依旧肯认真地陪他们完成祭祀的靳长恭,再对比其它上位者那漫不经心,甚至有些不耐烦的态度,心中顿时产生出一种自豪的感觉,暖暖的。

而这一幕,也收进另一个清睿的视线中,他有些意外,亦有些怔忡。

等商族的祷告仪试完成后,商族族长胖呼呼的身子转过来,拿着一支青翠绿石的权仗,他朝天张开双臂,顿时那矮胖的身子也变得高大起来,他仰天虔诚道:“商族一直以盼平定乱世,匡扶明君为战火纷乱而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百姓尽一份力,遂才派了十位凤诣士散于大陆寻找凤主,统领商族一同踏熄战乱,还天下一个太平安定。可惜,十名凤诣士能够回来的却只剩七位,其余三位皆不幸壮志末酬身先死。”

他深深叹息一声,虽末观其颜,也能感到一种惆怅之意。长老们与智者闻言亦各有感受,皆黯然下来。

“各位既然是我族凤诣士亲自判断选中的主上,必然是有安邦定乱,令人钦佩的能力。然而商族却只能全力侍一主,是以望七位尊者能够通过实力证明你们,而最终脱颖而出的那一位,我们商族将托之全部,为之效命,至于落选的诸位,商族作为补偿,允许你们的凤诣士将脱离商族,从此唯你们是命。”

苍国轩辕拔拓一袭黑袍锦衣背手,剑眉入鬓,目似寒星微眯,他心中冷哼:他苍国乃强国中的强国,竟然要跟这些弱国零散势力相提并论,这一开始便是对他的侮辱。

“商族的族长,本王苍国是何等实力,在众国可谓是鹰与麻雀的区别,若你们肯与本皇子合作,不是会更早一点完全统一大陆的愿望,何心舍近求远!”

魔窟洞主——魔渊惑听到他的话,一双诡异的绿眸似狼一般阴沉下来。他虽说不是一国之主,魔窟的综合强度或许连靳国都比不上,但是他却有一支强悍凶残的魔军,这支魔军的前身就是一群穷凶极恶的魔窟高手组成,如果他想咬着哪国不放,那一国肯定不被撕下一块“肉”,就是缺了一只“手”或一条“腿”。

魔窟狠辣众国皆知,若非必要招惹,谁都不愿意惹上这么一群刀刃上舔血,不死不休的魔头,更何况魔渊惑的武功是魔窟中最深不可测的一个。

此次他前来自然是为了壮大他的魔军,商族他志在必得,所以对轩辕拔拓的话,他直接嗤之以鼻:“轩辕拔拓,姑且先不论这苍国已经沦为你六弟之手,最终能不能反叛成功,光是你那轻视傲慢的性子,就可笑地让人无语。”

他说完,引起不少人共鸣,瑞王“唰”地打开扇子,洒然一笑,插话道:“苍国的正统都不敢如此狂妄放厥,倒是来了一个血统低贱胡族血统的皇子满口溜嘴皮,也不怕臊得慌,倒是让咱们这些看的人替你掩丑。”

不得不说,这话既尖酸又恶毒,既讽刺他的空口夸言,又揭露他那羞耻难言的身世。

商族族长听着他们的话,有些吹胡子瞪眼,正想发言却被智者用眼神按奈住,示意暂且先静观其变。

靳长恭依旧保持沉默是金的良好态度,观察着他们的一言一行,一边猜测商族的态度。

没想到瑞王的话却像石落寒潭,并没有让轩辕拔拓暴怒跳起,他只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那黑豹一般犀利的眼神让砖瑞王刻薄上扬的笑意僵在脸上。

“祈伏瑞,你在得意什么,祈国根本就不可能由你来继承,你根本就是皇后跟楠王交乱生下的杂种,商族跟你合作,那才叫污了他们的人格!”

轩辕拔拓的话,像一个晴天霹雳惊得瑞王脸如白纸,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愕滞着无法动弹。

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件事情从他母后逝去后,一直是他心底最压抑,最不愿意揭穿的秘密。

轩辕拔拓冷笑一声,看向一直在他身边站着的那名垂头青默的男子,见他抬起一张与高大身形不符的娃娃脸,咧嘴嘻嘻一笑:“瑞王一定很想知道我家主上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吧?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一切都是你自己‘说’的呀。”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件事情,你、你们别言乱语!”瑞王心绪起伏甚大已经失去平日里的冷静,指着他们眦目吼道。

而靳长恭眨眼看向契,而契像知道她的疑惑一般,靠在她耳朵低语道:“轩辕拔拓的凤诣士叫目,他会读心术,不过他的读心术有一个弊端,只能用在比他内力低的人身上,或者精神浮燥的人,但如果用在内力比他高,或者心性坚定的人身上窃取心声,可能会导不能致心脉惧裂。”

靳长恭眸中闪过异彩,这商族凤诣士们的能力,一个一个都让人心痒难耐,可惜凤诣士一旦认主就是终身不移,既使商族族长都不能令他们反叛,所以想让他们弃“暗”投“明”,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那个雨的能力是什么?”靳长恭看着前方,忠心为主的雨已护在瑞王身前,突然问契。

契摸了摸鼻子,想起什么有些尴尬,呵呵道:“她啊,呃——她的其实就是一种瞳术,可以透过一种‘魅’为介引让人受她控制,变成一具傀儡。当然她跟目的缺点一样,雨的瞳术也只能用在比她‘弱’的人身上。”

另一方,雨冷若冰霜地盯着目,那张冷傲美艳的脸上透着愤怒:“目,别太过份!”

目毕竟跟雨以前是一块儿长大的伙伴,多多少少彼此间都留存着一些情面,娃娃脸瞧了一眼轩辕拔拓再度垂下去,乖乖退到了轩辕拔拓身后。

风国的太女风魅香在听轩辕拔拓说了瑞王的身世后,一张俏脸青红交杂,特别是那一句不可能继承皇位,她攥紧手指,下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了。

“祈伏瑞,你竟敢骗我!”

她怒发冲冠地飞身便朝尚没有反应过来的瑞王一掌狠辣击下去,雨一惊,立即拉开瑞王闪开,却不想这时从风魅香身后蹿出一道略为瘦小的身影,

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脸异常白,那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他瞳孔黑比白多,乍看一下有些像动物的瞳仁,嘴唇却异常红艳。

他弹指一伸,随手扔出一包粉末,雨瞳孔一窒,想都没有想便挡在瑞王身前,只见一瞬间的变故,雨已摇摇欲坠,双唇由红转白再转紫,软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瑞王一急,扶起她,看她双眸阖紧,怎么叫也不醒,他抬眸瞪着风魅香,咬牙道:“你疯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靳长恭这一次不用契解说也知道风魅香的凤诣士是一个使毒高手,不过风魅香前一刻跟瑞王还郞情妾意地滚床单,怎么一眨眼就变成相爱相杀,不虐死你老娘绝不罢休的态度呢?

她摸了摸下巴,嗯~这里面肯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