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长恭却只当是他在唱歌,手恶意在衣服里上下游动,而莫流莹被一个“男子”不仅当着这么多人,还有她爱的男人面前如此羞辱,简直悲愤交加,话都说不出口了,一张脸从红变绿又变紫,简直七彩纷绽,在靳长恭眼中好看得紧。
“太上皇,你要这个女人,还是要她身上的凤主翎,你还没有告诉你侄子我呢~?”靳长恭朝他眨了眨眼睛,像一个正在恶作剧的晚辈,向长辈撒娇讨赏。
哪里见过她这一面的靳微遥却完全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靳长恭会是这种反应,她一向对他惟命是从,只要是他稍微表现得一点不高兴,她就会紧张得不得了,更别说以现在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对待他了。
“你、是、谁?”靳微遥一字一句问道。她绝对不是靳长恭!
靳长恭闻言,瞧着他那笃定自信的神情,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似嘲似讽的笑声响彻云霄。
“寡人是谁,哈哈哈~~太上皇不会真的连自己的侄子都不认得了吧?花公公,你来告诉他,寡人是谁?”
花公公站在崖边,看着靳微遥投射过来的视线,第一次感到快慰解气,他的陛下终于是放下了,虽然不知道是真的放下还是伪装的,但至少这一刻她对他的态度不复卑微而怯懦,属于一个强者一个帝皇的尊严,终是重拾起来了。
他望着靳微遥,妖媚而讥笑地道:“哟~太上皇,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儿,从陛下被您护着的闻人长空刺杀后,就一直在外面游山玩水,乐不思蜀的确是久了不见陛下问安,可是也不至于连陛下的长相也给忘得干干净净了吧,呵呵~这可还是当着商族,跟其它国人的面儿,可不好开这种玩笑~让别人增添笑料呢~”
太上皇因他一顿夹枪带棍的话,说得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冷凝覆霜,一双琉璃冰碎的眸子看向靳长恭无畏而直视自己的眼睛,那里面平淡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存在过。
难道——她真的已经忘了他……这个认识让他胸口窒闷了一下,微敛长睫。
“你可是还在怨恨,那一日我没有出手救你的事情?”思来想去,他只能找到这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她匪夷所思的前后变化,本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可是意外地他却执着一个答案。
“寡人现在还真怀疑你是真的爱这个女人吗?到了现在还有闲心去思考那些东西。”靳长恭那只邪恶的手已进伸进莫流莹的肚兜内,别说,那细腻的肌肤的确不错。
一声细碎的哽咽声响起,莫流莹倒吸一口冷气:“不~别碰我,快放开我,呜呜~~遥,救救我,快来救我啊~~~”
莫流莹再聪明,拥有再多的天赋与心计,也不过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女,而这个世代女子最重视的就是贞洁,她感到别人投来的猥琐、同情——各种无论是恶意好意的视线都让她浑身如毛毛虫爬过。终于莫流莹忍受不住这种令人快要崩溃的折辱,哭得凄厉痛苦。
她感到有很从人在看着她们,看着她被靳长恭摸着,她知道遥也在看着,靳长恭的手就当着他的面,摸着她的胸部那块最纯洁而羞耻的地方,这种慢慢凌迟简直比让她死还要难受,她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那冰冷的手指贴在她的肌肤上,就像一条毒蛇,随便要咬人一样,她觉得好丢人,好想让所有人都闭眼,也想杀了靳长恭,千刀万刮,她更恨不得立即要以晕过去,就不用被迫承受这种折磨。
靳微遥眸似射出千万种冰箭,他一个掠影拂过立在马上,副将只感到手中一轻,那长弓已落在太上皇手中,他拉直满弓,直指靳长恭,杀气腾腾:“靳长恭,吾最后警告你一次,将她还回来!”
可靳长恭对着他笑,那是一种无所谓,也或者是一种看透他的笑,手指终于从莫流莹胸前划落至乳间,感觉到她顿时像筛子一样抖得厉害,她了然地“呵”了一声。
终于从她手中伸出手来,只是手中已多了一件物什,商族族长惊喜地大叫:“凤主翎!”
“太上皇,你看这是什么?凤主翎呢,你知道凤主翎的含义吧,就是凭令能够号令整人商族的人马首是瞻,拥有了它就等于拥有了商族。”靳长恭看了看凤主翎,纯金打造,形似一只展翅嘶鸣朝天的凤凰,细长却只有成人手掌大小,难怪会被莫流莹藏到那种地方。
看到凤主翎被靳长恭搜了出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眸一利,直接便一箭放矢而去。
那一箭既猛又狠,直朝靳长恭拿凤主翎的手射去,花公公与契神情一紧,都吓得浑身冷汗惊呼道:“陛下!”
靳长恭收起笑意,狠厉地瞪着靳微遥,你丫的够狠,老婆在我手上还敢放凶器,既然如此寡人就让你们自作自受。
就在箭逼近她周身时,她一把抓过莫流莹便挡在身上,那一张所有人都震惊了,这、这是不是太卑鄙了!拿一个女子来挡箭!
“噗”箭矢准备无误地穿透莫流莹的胸前,她“啊~”一声痛呼出来,五官扭曲,痛得浑身颤栗。
而靳微遥则瞪大眼睛,急急收弓,狂风急卷过他那墨如绸锻的长发,如魔如狂。
“靳、长、恭!”
“靳微遥!你不是喜欢射箭吗?再射一箭试试,寡人看莫小美人儿还能不能受得住!”靳长恭直呼其名,现在她半点不掩饰,凌厉的双眸透红如鬼魅一般,里面的煞气令人心惊。
“你到底想怎么样?!”靳微遥气结,他人生只有两个失误,一个是三年前被他欺骗,第二个就是今天,被她逼得左右相绌。
“没想怎么样,只是要让你选择一下,你是想要这个女人还是凤主翎,如果你要这个女人寡人自是可以还给你,如果要凤主翎寡人也一样可以给你,只不过这个女人会被寡人一寸一寸辗碎成粉,而你想要这个女人话,寡人就立即将凤主翎捏碎!”
是的,她就是在逼他,靳微遥你是要这次的“目的”还是要娇弱的美人?
靳微遥眸光像凝冰一样,愣在当场半晌末动,那冽冽厉风刮着军旗猎猎作响,而他的身影却纹丝不动,他身后那些森森铁骑马蹄不安地踏着,就像他的心一样纠结纷乱。
“你真的与吾作对至此!”他浏览着她冷漠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声音似隔着千重万重传来,白的衣黑的发,两种极端的色彩让他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禁欲诱惑。
“选不出来吗?如果是寡人与凤主翎摆在你面前是不是会好选一点。”靳长恭望着他,眼神有着失望与嘲笑。
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受伤悲鸣的莫流莹,这让她异常失望,难道这个世间的爱真的没有纯淬的吗?原来他的兴兵动众,也只是为了他心中那潜伏的欲念而来,或许他爱莫流莹,可并没有爱得失去原则,失去他的标准。
“无论是哪一样,皆吾所欲,靳长恭别逼吾再对你对手!”靳微遥淡淡地看向她,用秘声传音给她。
“当年你要靳国,吾便放手了,如今商族吾志在必得,你难道非逼得吾亲手杀了你不可吗?”
他是在警告,还是在向她讨人情呢?靳长恭嗤笑一声,如果是前身或许会觉得愧疚有所动摇,可惜她靳长恭没有半点感觉,说她无赖也好无耻也好,反正现在靳国是她的了,商族她也不会放手,他想抢就各凭本事,她绝不退让一步!
“莫流莹,看到没有?这就是你拼了命替他盗得凤翎主的男人,既使你现在流血快要流死了,在这千军万马众目葵葵下被一个男人这样侮辱,他都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救你,你会不会觉得悲哀呢?”她望着靳微遥那像要吃人的眼神,气息喷撒在瞳孔开始焕散的莫流莹耳畔。
莫流莹现在失血过多,已经难以聚焦,可是她还是努力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下方的靳微遥,哽噎着努力,断断续续道:“遥……遥……不要紧的……莹儿,不会怪你的……”
靳微遥瞳孔一窒,紧抿着薄唇,深吸一口气,朝着靳长恭道:“放了她!”
靳长恭看着已经被她折腾得半死不活的莫流莹,也觉得之前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她的确没有打算让她死,莫族的势力不属于直暇中央管理,这妞死了对她收伏皇权来说,有弊无利。更重要的是她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让靳微遥带着她滚出她的视线,可他们偏偏喜欢找虐,跑到她面前蹦哒。
将莫流莹没有半点温柔地就摔给了靳微遥,靳微遥微愣,他纵身跃起接过已经晕厥的莫流莹,心中一突,她真的这么简单就将人还给他了,分明一刻钟之前她还一直刻意为难阻拦,这让他有种奇怪的感应。
将莫流莹抱在怀中,替她点穴止了血,然后交给随行的军医处理。
靳长恭看着到手的凤主翎,嘴边的笑咧得大大的,终于得到商族了,莫流莹这个女人真是帮了她的大忙,要不是她将它偷渡出来,让自己捡了一个便宜,估计方才七股势力对抗竞选,凭她的名声跟靳国现况,绝对会被刷下来。
“陛下,小心!”花公公与契一道跳下岩壁,看到那齐齐对着靳长恭的箭矢,那再也无所顾及准备狮吼的军队,令他们顾不得一切,冲身而下。
靳长恭一惊,立即踢了踢小金的脑袋,小金暗金流光的双瞳一闪,咻地一下灵敏地接过那两道人影。
“陛下!”花公公站在金雕身上一愣,一反应过来便一把抱住靳长恭。虽然有趁机占便宜的嫌疑,可是刚才靳微遥射箭的进候,他真的担心到心脏都快跳到喉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