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吃惊了,七怪竟一时忘了反应。
等他们回过神来,他们那英名神武的主子已经被靳帝暴力加身,差不多给揍成一只猪头模样了。
“靳帝,请手下留情!”
他们齐齐冲上去,却被靳长恭地戾气的一眼,扫得怔愣在当场。
“退下,随她……能死在她手中,倒也值了……”
暗帝上气不接下气,眯着青肿起的眼睛看着盛怒中的靳长恭,嘴角却是挂着变态满足的笑意。
嘶~看着都觉得痛,七怪凄凄然然地朝他们那受虐中的主子投了一眼同情之色。
为了追个老婆回家,拼着将命都一并给搭上的勇气。
主子,乃真汉子是也!
七怪牙酸了酸,风中凌乱地想着。
而靳长恭倒是没将他朝死里揍,她阴眸,声音就像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
“是你给寡人下了药?”
暗帝轻咳几声,那嘴边溢出的血便冰冷地滴在靳长恭的手背上,她敛了敛了神色,却停下手了。
暗帝偏头咳了几口血,目光很冷酷:“咳咳,本想你多少会因为我而……而,但是原来你对我真的是无动于衷,你还真是绝情啊——影儿。”
靳长恭眸光一闪,并非如他所言完全的无动于衷,至少她还是被他撩动起了情绪,只是稍微迟钝了些发现。
“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你说呢?”
草!我说,老子揍死你!靳长恭咬牙切齿,森森眼眸有种欲宰之而后快的杀意。
“我顶多能够再活半年,我拿整座靳国为媒,来换取你半年时间的相伴,但是我更想直接得到你,若你稍微对我有一丝在意,那我便可以省下很多事情,但是你却一直心如磐石……”说到最后,他的脸色也渐渐不太好。
“混蛋!”
也就是说,当初她稍微有些把持不住,对他心动恻隐之心,她就直接落在他这条大尾巴狼嘴里了。
“影儿……”
“滚!”靳长恭一脚就将他踢倒靠在棺沿,转身便走。
“你想毁约?”
“哼!我们交易的内容是——这半年的相伴,既然如今我们都同住在一个皇宫了,也算是相伴,你就好好待在这里,或许说你就在这座祠堂里好好地度过余生吧。”
连眼角都不屑再看他一眼,靳长恭盛气凌人般拂袖而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暗帝薄薄的唇角,露出浅浅的笑,而那枯槁苍白而破损的精致容颜,仿佛也因为这一点点的笑容,生出一种鲜活璀璨的颜色
“陛下,您真的打算一直待在这里?”七怪的蟒耸动着脸上的鳞癣,怪异躬身询问道。
“这种事情,你觉得可能吗?人都安插出去了?”暗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蟒一惊,立即垂下眼,正色道:“是,都按您的吩咐全部办妥了。”
“都下去吧,在她身边别轻举妄动,那花公公与华韶等人都不是吃素的,有什么情况随时过来跟我汇报。”
等七怪出去了,暗帝放松手脚,直挺挺地躺进了石棺当中,他望着上方,低哑自嘲地笑了起来。
“影儿,这一次,我一定会牢牢地把握住这一生一期一会,时间所剩无几了……”
☆、第四卷 第四章 卸磨杀驴
暴力渲泄一通之后,靳长恭身体内积蓄的压力也找到渠道排解了,那阴沉乌云密罩的脸渐渐平静下来。
她抬头看了看明媚的光线透过叶隙洒下光斑点点,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舒适。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味,弥漫在秋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阳光下,一道纤绝的身影,在阳光充盈中淡淡模糊了那抹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
独自一人游步在寂静的皇宫花溪小径,偶得幽闲境,她暇整地看着已经悄然转黄的白杨树,那白韧挺直的树杆,直耸至天际,一排一排地矗立排列朝前。
“喂,你知道吗?咱们的陛下先前被人‘狸猫换太子’了,那‘狸猫’啊身份被拆穿后,便被咱们陛下一掌给打死在重宇殿内了。”
前头两名穿着墨蓝色、头戴巧士帽,提着木桶浇树的太监,他们抵足交耳,一面神秘兮兮地嬉笑闹着。
“这件事情宫里人谁不知道,听说那假冒的跟咱陛下长得一模一样,那嘴,那鼻,那眼,愣是将咱们所有人都唬住了,真不知道是何时被调包的。”
“该待!那厮谁不好装,偏偏要装咱那残暴无仁的陛下,这下该是死得很惨了吧。”听着像是同情,但不勉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嘲讽。
“可不是,听说他的尸首被陛下剁成了肉泥,叫人拿去喂了狗吃了,然后啊那吃了肉的狗都不能幸免,又被咱陛下直接煮了去吃,咦~”他抖了抖,似受惊般摇了摇头。
“嘶~真的假的,好恶心呢~”装腔作势的太临厌恶地撇撇嘴。
“更恶心的还有呢,我跟你说啊……”
两人继续他们八卦那越聊越将他们埋得深的话题。
靳长恭悄然伫立在白杨树后,随风而静止无声。先是听他们俩儿从打假事件,讲到她的暴力事件,再从暴力事件讲到刑事事件,最后便是那小儿不宜的十八禁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