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知道?你脑子里从来就没有过正常的东西,像这种肉麻而恶心的话,你能说得出来?”靳长恭摊了摊手,不吝余地抹黑他。
但是暗帝却笑了。
“原来你这么了解我。”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吧,靳长恭被他一脸鬼畜后却依旧享受的m模样,给刺激得脸黑了黑。
“我问你,我家小金去哪里?”她不想跟他扯不清了。
暗帝双眸黑如漆,深不见底,他凑上前,而靳长恭却猛地退后一步。
“想知道,那便吻我一下。”他厚颜无耻地提出要求。
靳长恭阴阴地眯了眯眼睛,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道:“吻?好,那我就吻你一下吧”
呯!地一声,暗帝头一偏,眼角便肿了一块,连之前涂的些许易容膏都遮不住了。
“可还要吻一下!?”靳长恭挑眉一笑。
“……好啊。”暗帝幽黑的双瞳迅速闪过一道诡异而华丽光泽。
“……”
你就是一个禽受!
靳长恭顶他不顺了,直接翻身便要走,但是暗帝却第一时间便拉住了她。
靳长恭嘴角一抽,他什么时候挣开的?
“你若想知道它在哪里,那便来宗族祠堂时常来看看我,那许——我便告诉了你。”他望着她道。
靳长恭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再看到他那肿起的左眼,怎么看怎么怪异,心底不由得一阵发笑,但脸上却依旧绷得死紧。
“你就等着吧。”
暗帝就像死猪不怕热水烫一样,摊直了身子躺下,懒懒阖眸,色淡唇艳,道:“好,我等着。”
靳长恭闻言,再度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一脚给他踢去。
“给老子滚下老子的床!”
呯!重物落地的声音。
稍晚,靳长恭考虑了一下,特地派人邀请夏合欢入宫用膳,然而夏合欢却婉拒了,这令靳长恭多少有些在意。
但是,她身上烦事不断缠身,倒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关照他那闹不清是哪样的情绪。
宫中此时正值一番闹腾,户部,吏部,还有其它几部纷纷有人请辞告乡,看着案上那堆满上呈的请辞信,靳长恭身上寒意飙升,一个头变两个大。
“莲宰相呢?”
“据闻他得了重病一直卧床不起,无法上朝。”契撇下两道眉毛,耸了耸肩。
看来他是打算对她弃之不顾了,或者说是对靳国自暴自弃了。
她蹙眉,想到另一件事情,沉声问道:“莲谨之找到没有?”
契急燥地挠了挠眉头,无奈道:“还是找不到,会不会……”
“不会!他为人聪明,就算不会武功,寡人也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就死了,你加紧去找!”靳长恭挥手截下他的话。
“是,是。我,不,臣一定会加紧‘鸟手’去查的。对了陛下,想我一直在你的身边鞍前马后,连鹤都身戴官职,你好歹给我封一个官吧?”契抿了抿唇,腆着脸,凑上前道。
“官?你觉得你该封个什么官?”靳长恭点了点桌面,笑眯眯地问道。
契惊喜道:“花公公是个什么官?我觉得,我跟他做着差不多的事情,那职位也该跟他一样大才行。”
“……”靳长恭闻言险些憋不住笑,最后她清晰地问道:“花公公是宦官,你确定你要跟他一样?”
宦官?!契脸刷地一下黑下来了。
“谢谢,那还是算了。”他摆摆手,像烫手山芋一样。
“那可不行,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了,还备注了条件,寡人怎么也不能够辜负了你一片忠诚吧?”
靳长恭却不打算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他。
“陛下,真心不用了。”契苦着脸。
“必须要!”靳长恭横眉一怒。
呜呜,不带这样刷着他好玩着呀,陛下。
“陛下,您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呢?”契险些没给她老跪下。
靳长恭一掌拍在他肩上,笑得不怀好意道:“好吧,看你如此高风亮节的份上,那你去替寡人搞定那些请辞的官员,这件事就算抹过去了。”
“陛下……奴才口才不好。”契为难道。
那一批臣子谁不是人精啊,凭他去搞定委实有些困难。
“谁要你去说,你费点神去——监视他们家的丑事,龌龊事,各种见不得人的事一一记录起来,然后再给他们寄过去,软的不行,那就直接来硬的。”靳长恭笑得阴险无比。
契一头黑线,小心翼翼道:“若有人一直循规蹈矩,为人兢兢业业,没有什么丑事可挖,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