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2)

单凌芸闻言,到底是女孩子家,听到夫君两字脸色便有些不自在,面纱下隐约可窥些许粉色。

“婚,婚后,我们自然是一家人,那、那我便是他的责任,他自然是要帮我的。”一开始有羞怯,但说到最后,她便一脸理所当然了。

靳长恭闻言,神色虚渺令人看不清她表现的情绪。

莲谨之一直暗中观注着靳长恭,虽然从她的脸上他看不出什么,但他能够感觉她似有些不高兴,却不知道她是不赞成单凌芸所说的话,还是针对公冶少主而不高兴。

【婚后我们自然是一家人,那我便是他的责任,他自然是要帮我的。】

没错,单凌芸这一句话说得很对!

除了父母儿女,这世上最亲密的便是夫妻,成为一家人后,便是彼此的家人,彼此的依靠,就像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祸福与共。

靳长恭神色淡淡,至一路便不再故意与单凌芸说话了。

她忍不住想:公冶与单凌芸成婚后,他们便是一家人了,而单凌芸会成为他的责任,他亲密的伴侣,他末来孩子的娘,只要她有需要,他就有义务去帮助她。

而她也需要他,与他的势力。但是她却不可能变成,他与单凌芸一样的关系。

他可以帮她,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不是那么牢不可破的,而是临渊履薄。

如今再加上一个单凌芸,仅是盗卖官窑这一件事情就不可放过她,那么,靳长恭倒想看看,选择她这个挚友,还是选择末婚妻。

他究竟会选择谁呢?

靳长恭缓缓微微一笑,薄唇含了抹盎然兴趣的笑意。

其实他想成婚也可以,但得等着给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榨干最后一丝油水后,她会再考虑考虑,会不会放掉他的!

来到阳府,门庭森森,树荫阴阴,门边列了两排带刀侍卫,严阵以待。

单凌芸一愣,她蹙眉观察着,原先的门卫竟被换成了会武的阳家侍卫,四周安静得令人心悸,鸦雀无声,气氛竟沉重得令人生疑。

这时,从阳家大门相继走出了一队人,为首的是阳明华,其后是阳明鄂与阳明莺,他们的身旁有几位中年男子,分明是阳家老大,阳清辉,阳家老二,阳清常,与老二家的媳妇,柳青眉。

“阿大公子,不知道你今日前来,有何贵干?”阳明华率步向前,语中带着客气,但有着寸步不让的威势。

靳长恭宽松的黑袍,微微拂动,金色的阳光覆上她完美的轮廓,勾勒出更为深邃的五官俊美尤如神祇,别说看呆了阳明华,阳家其它人就算知道来者不善,都深深地为此少年的风华绝代而折服。

同时,他们也有些紧张得缓不过来气,此人如此年稚,却能散发比一位隐世宗师老者更为震摄心惊的气势,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为守约一事。”靳长恭负手,衣摆呈弧形摇曳飘逸,令她似踏云乘雾般仙逸。

阳明华脸色微微沉凝下来,道:“阿大公子,得饶人处饶人,那位公子本就是我阳家买来的私奴,于公于私,我们阳家都有权利处理他,但因此连累了阿大公子,我也愿意退一步和气生财,让阿大公子将他带回去,我阳家愿除掉他的奴籍,还他自由。”

本来,阳明华以为自己如此客气地解决事情,靳长恭就算不会一口答应,也会稍微考虑一下,却不想她的表情却令他心狠狠地撞了一下。

靳长恭仰头狂肆如魔地大笑出声。

“还他自由?除去他的奴籍?哈哈哈~你们阳家也配!”她倏地停止笑声,眸凌冷聚成针,锋利地刺得阳家人都觉得皮肤生痛,心底发寒。

“阿大公子,你别太欺人太甚!”阳明华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极为忍耐到最后。

阳家其它人,也忍无可忍了,听了阳明华与当时在黑山下人的描述经过,他们一番商量,都觉得此人不简单,所以一直忌惮着她的身份,与武力值不敢轻易出手。

若是别的什么人,敢这么对他们说话,早就被他们阳家的人跺成肉碎了。

“靳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一直被忽略的单凌芸忍不住出声了。

原以为靳阿大是阳家是朋友,或者是前来拜访托事,但如今看来,两方水火不容,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是为何?

“单小姐躲远一些,小心被伤及无辜,在下就不好跟公冶少主交待呢。”靳长恭将她扯至身后,看似护着,实在是直接将她划分为她的阵营。

莲谨之与花公公见此,很自觉地将她挡住。

阳家人惊愕,阳明华瞳孔一窒,这才看清那名蒙面女子,竟然是单凌芸。

“单姑娘你……”

“好了!我今天来,是赴一个约定,但是不是赴你们所担忧的那一个约,而是阳大少爷带我到黑山寻人的那个承诺。”靳长恭打断了他的话。

阳明华吃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愿意替他们处理水源问题。

“阿大公子可是真心完成约定?”

一道似闷雷炸响,阳家人纷纷退至两边,提着一根金龙拐杖的阳震霆精神矍铄,威震八方跨步而出。

终于连阳家的泰斗也出场了。

靳长恭黑眸幽暗如墨,掀唇,淡淡道:“自然。”

“好!好一个守信的少年,那老夫便将速个安阳城托付给你了!”阳震霆眸带不怀好意的光泽。

靳长恭微微一笑:“不用特意给我戴高帽子,既然我敢许下这个承诺,那我就一定会履行承诺的——”她顿了一下,阴森森道:“当然,包括承诺阳明莺的那一笔帐!”

阳家人都怔忡地看着她。

好一个狂傲暴戾的人!简直就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好像她便是这天,这地,不容有任何的圜转的余地。

而阳明莺咬着下唇,昨夜她一夜末睡,眼眶泛红,死死地瞪着靳长恭,就像狠不得上前撕下她一块肉,以解她心头之恨。

他凭什么找她算帐,他算哪一根葱,哪一棵蒜!她阳明莺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若要论算帐,也该是她找他算帐!

这名贱奴本就是他们阳家买下来的,她想要他死便死,要他生便生,他管得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