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银钥匙的,右边的金钥匙的,你打开看一看吧,看喜不喜欢,若不喜欢寡人再给你换一批。”靳长恭再度狂飙演技,那一双怒时令人胆颤心惊,温柔时却像无形的双手将人的心紧紧缠绕捆紧,即令人心悸又无法逃脱。
莫巫白被她这般放着高压电地盯着,薄嫩的脸颊忍不住红了红,他轻咳几声,再佯装镇定地去开箱子。
首先,他开的是那个银箱子,喀擦一声打开,他推开了盖子。
里面放着整齐成三列的布匹,莫巫白讶异,原本以为会是什么珍宝金银,却不解为什么靳长恭会特地给他送布?
这时太监开始报礼:“顶级澄水帛一丈,瑟瑟幕五丈,火蚕棉三十丈。”
一开始普通百姓听着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买布的商贾一个个却惊呆了,瞠大眼珠子,直喷粗气。
澄水帛是什么?据闻它薄如蝉翼,假如有人将它淋上水再挂起,所有在场的人都会感觉到凉爽舒适,即使三伏夏日、拥挤不堪的场所,人们都能身轻无汗。
而瑟瑟幕则轻薄柔软,透明得象空气一样,透过阳光,可以看见它上面有青绿色的纹路。但是即便天下大雨,它也不会湿一点,更不可能渗过幕帘,幕中人可以放心安坐。
最后是火蚕棉,用它絮棉衣,一件衣服用一两棉就足够了,如果用多了,穿衣服的人就好象被火蒸烤一样,即使数九寒冬,也热得无法忍受。
这三种布料简直就跟传奇的之物一般,周围的百姓听到商贾惊奇诧目地讲解一番后,都瞪直了眼睛,看傻了眼。
天啊,这礼也太太太贵重了吧?一匹都价值连城啊呀!
还有金的箱子呢?里面会是什么?他们所有人的目光火热火热地朝着金的箱子看去。
要说那金的箱子可比这银的大多了,这里面又会装着些什么物品呢?难道是一樽金佛玉像?虽然他们猜到里面的珍贵,却没有猜到会珍贵到如此程度!
莫巫白心中游激荡不已,连手心都冒汗了,他稳住情绪接着打开第二箱子,却瞬间怔愣不已。
举着金钥匙托盘的太监,梗着脖子继续报礼:“至尊金簪,天仙姐妹玉(一对),千年古海明珠贵宝,至尊奇玉珍珠,至尊金玉佛御宝,金铜水晶石,千年古宝玉,古海金币(3块),沁琳宝玉(3块),水晶玉块(3块),各色彩心宝钻(分别3块),送子玉观音(6式),茴音古玉与金镶首饰,羽海珍珠(8颗),银镶首饰有:灵浏玉配(2对)玉佛(3樽)玉童(3樽),玲珑玻璃球(3颗),冰雪之玉(6块),龙慕翡翠玉(10快),南海珊瑚珠(200颗)……”
这一大长串的报名数多得令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双眼出神,灵魂出窍了。
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多的宝物,更别说看了,看着那一箱国宝级别的宝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心在跳,眼在烧,浑身的血液倒流啊!
而莫家的人则羡慕嫉妒恨啊!
而莫巫白拿着钥匙的手都在哆嗦着,他按住那颤抖不停的手,望着靳长恭巍巍颤颤,似也受惊道:“陛,陛下,您,您太客气了吧,这,这些礼,草民,承受不起啊!”
跟莫家与周围群众那眼珠子快掉地上的震精相比,靳长恭从容而大气,她上前执起莫巫白的柔荑,温柔的目光巡视在他俏丽的眉目间:“巫白,这些俗物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在寡人眼中,它们比不上你的分毫。”
嘶~有奸情!有内容!有黑幕啊!齐唰唰别有深意的目光粘在他们身上。
原来如此,原来这莫巫白凭借一个女儿身竟能够成为莫家家主,原来是因为有永乐帝在背后当靠山,怪不得啊,怪不得!
周围人的恍然大悟,而莫家的人既恨又忌讳,却又无可奈何,谁叫他们得罪不起永乐帝这尊大神挡道!
而莫巫白的父亲,也就是即将下台的莫家前任家主——莫卫,他则用着一双即担忧又欣慰的目光看着莫巫白,轻叹一声。
他担忧的自然是怕陛下会发现巫白的男儿身,也怕陛下会对莫巫白出手,若巫白真的是女儿身,她嫁给如今的陛下也无妨,可是他偏偏就是男儿身,哎!
欣慰的则是,巫白以后不需要孤军作战地对付莫家那一派老奸巨滑的人了,有陛下坐镇,量他们也不敢有丝毫反叛的胆子。
与莫家的人随意寒喧了几句,靳长恭并没有随他们进莫家,接下来该是莫巫白的舞台,靳长恭倾身在她耳朵悄然低语一句,便推脱全部挽留,毫不犹豫地带着一大批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巫白,刚才陛下跟你说了些什么?”莫卫感觉莫巫白自从陛下离开后表情就有怪异,遂趁人流量减少时,轻声地问道。
莫巫白回神,勉强勾唇笑了笑:“爹,没事,陛下只是预祝我顺利承受家主之位。”
莫卫虽然觉得他的话哪里怪怪的,不过即使莫巫白解释了,那他就不必再多问了。
而实则,靳长恭临走前所说的是这些吗?
非也,其实她对莫巫白耳语的是:“那些东西暂时搁在你哪里充充场面,完事了便要归还的,若少了一件,或损坏了一件,你该知道后果?”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抠门的皇帝,送的礼还得还回去!他勒了个去!
回到皇宫后,小岳子依旧规矩地守着殿门口,靳长恭疑道:“靳渊柏怎么样,回去了没有?”
小岳子躬着身子,表情讪讪地摇了摇头,他道:“陛下,渊伯候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妙,您还是进去瞧瞧吧,还有刚才听前边儿说平彻候几番进宫,好像是为了渊伯候失踪一事而来。”
靳长恭颔首,径直推门入殿,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她抬步走到床榻前,便看到一脸红扑扑的,唇红似桃瓣殷红,额渗汗湿,湿黏的发丝沾在脸颊,昏迷鼻息粗重的靳渊柏。
她愣了一下,怎么感觉情况好像更恶化了?
“热嗯~”靳渊柏睡得不踏实,他无意识将盖在身上的厚被子推开,然后撕扯着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香肩半露,早晨刚换上的薄质丝绸宽袖袍被扯得七零八落,蜜色光洁的大腿袒露,内底不着一缕,私处遮掩得苦隐若现。
昨夜囚型室昏暗,靳长恭并末看清楚他的身材,今天一看才知道,他的身材很好,他是那种脱了衣服精塑完美,而穿上衣服却不显肉型的,那性感而诱人的线条,足以令女人血脉贲张。
但靳长恭看着,却额头一抽,上前拉过被子替他盖上:“你想冷死吗!”
“热……”烧迷糊了的靳渊柏脚再度一蹬,将刚盖好的被子再次踢在脚底下。
“有那么热吗?”别说,刚进来一会儿,她也觉得身上冒汗了,不经意扫过脚边的三炉火通通的火炉,靳长恭嘴角一抽。
这厮烧得更厉害,是不是因为热过头了呢?靳长恭不由得考虑起这个问题。
“小岳子,将火盆端出去,然后叫——算了,你先出去吧。”本想让他叫云莫深来的,可是一想到那家伙绝逼是一个来事儿的主,干脆又放弃了。
靳长恭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暗惊:该不会将人烧傻了吧?却不想,一个没留情便被靳渊柏一把抓住。
“凉快,嗯~好舒服啊~”他火热的手掌抓住她的温凉的手贴在红通通的脸颊,像爱不惜手地眯眼蹭着。
靳长恭并不急着抽回手,她想了想,从腰间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再压下他拱起的腿,摊开他的四肢,想替他针灸。
但这货偏偏生病了就爱折腾,他懵懵懂懂地半眯略显朦胧的桃花眸,神智迷迷糊糊,咬着下唇,若不顺他的意,并且惹急了还会假哭,就是那种哭个半天却没有半滴泪型。
“嘤嘤嘤,乃欺负我,乃不爱我,乃拿尖尖的东西刺我!”混似二货上身的靳渊柏瘪着嘴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