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2 / 2)

但他早已部下失散,如此无权无势,身处靳国这片陌生的土地,寻找四殿下何期困难,遇着眼前这名少年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必须牢牢抓住。

“栖鸾,我并末怪你,坐下吧。”靳长恭眯了眯眼,温和着气息开始顺毛。

栖鸾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顺从地坐下,可一坐下便全身僵直,他竟然不自不觉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一个指令一个作动!

“你能帮我找回四殿下吗?”他懒得继续兜圈子了,双目如矩如烛。

靳长恭眸光似无星光的黑夜,一片暗沉:四殿下,凤国的四皇女?她怎么会来靳国?

“你们凤国的四皇女为何会失踪在咱们靳国?”靳长恭问道。

栖鸾斟酌了半晌,方慢吞吞道:“实则四皇女是为了皇太女在商族内失踪一事而来,虽则当时探知探到皇太女的确出了商族,但之后却失踪了,四皇女怀疑是商族的人在作怪,而商族最终被靳国收服,这实属令人难以置信,是以她是来靳国寻查消息的,却不想又失踪在靳国,我便奉陛下之命派人来搜索。”

靳长恭眸光一沉,凤国的太女不就是当初在商族被她干掉的凤魅香?

“若你四殿下是为寻商族查探你凤国太女一事而来,那便会来上京寻找商族,你既然寻她,那便该来上京,又为何会逗留在圃田村?”

栖鸾:“不,四殿下曾派人送来消息,她便是在圃田村,我们根据她送回国的地图一路寻去,便在圃田村待了约半月有余,却始终末寻到四殿下的下落,四周打听也无消息,后来遭遇到魔窟的人,受了重伤且与部下一众失散,这才辗转到了上京。”

“你说你遇到魔窟之人?”靳长恭心下一突。

栖鸾认真地看着她:“没错,是魔窟之人我不会认错,并且如今四殿下至今末与我联系,或许就是被魔窟的人抓住了!”

“他们抓她做什么,还有你的一身伤也是魔窟人所为?”听青娘所言,他是在后山禁林才被烧伤,难道青娘并不知实情?

“此事我也不知道,不过魔窟的人一直埋伏在圃田村,的确是别有目的,而所谓的后山怪事,事实是因为后山存在着黑水引起的。”

“黑水?”

“嗯,此事乃魔窟所为,他们为了不使当地的百姓靠近黑山,便抓了几名山下的百姓,强形灌入黑水点着,然后引人来观,那些人就这样被活活地似自燃烧死了!”

说起此事,栖鸾便忿怒不已。

所谓黑水,靳长恭听他描述猜测,莫非是石油?

“那你的伤……”

“自然也是他们下的手,因为久寻不到四殿下,有日我听闻后山怪事便心存疑虑,由此被他们引到后山,便想浇灌我石油,他们本想灌入我体内点燃,却被我挣脱,幸得部下前来救援,但他们丧心病狂便直接泼我们黑水,我一名部下替我挡下了大部分黑水,接着他们便下令点火,因得部下倾力搭救,我方逃脱,但他们却无一逃脱。”

说起此事,看他神色黯淡凄然,眼眶泛红,靳长恭相信是真的。

“他们究竟想隐藏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他们恐怕已经撤退了,因为我在离开后,曾听有人说过,圃田村的后山已被一把大火烧光了!”

“魔窟是吧……”想不到魔窟的人竟然插手进她靳国,究竟意欲何为呢,而那后山又隐藏着什么需要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地保密后,又不惜一把火直接烧掉的东西?

“关于凤国四殿下的事情,我会替你留意的,你好好地养好伤,我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

靳长恭得到想要的消息后,也不耽搁便直接走人。

栖鸾似还有话要说,吱唔了半晌,便从后背喊道:“你——你叫什么?”

靳长恭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弯了弯眸子似有星光跃动:“长恭。”

栖鸾愣了一下,喃喃道:“长恭,这名字倒是不错。”就是有点耳熟。

一出了大杂院,靳长恭脸色便沉凝下去:“吩咐下去,尽快派人前去圃田村后山收集一切情报,并分散人员查找凤国四殿下,画像直接去问栖鸾要。”

“是,属下立即去办。”

“另外,寡人会亲自启程去魔窟一趟,你让人尽快将魔窟的详细资料送上来。”

“陛下要去魔窟?”震南讶异道。

“嗯,本来打算等风国的事情告一段落才启程的,如今又出了这等事情,所以便决定提前出发。”

“魔窟听外界盛传十分凶险,那里的人都不是善类,不是什么魔邪的叛徒,就是作恶多端的罪犯,陛下亲自前去恐怕不妥。”震南面露不赞同,努力劝藉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这寡淡的日子终于有一个地方能充分体现寡人的武功值,不好好发泄一下都对不起寡人这暴君、不耻的名声!”她喀擦喀擦地掰着指尖节,眸光似猩光闪烁。

最近早也批奏折,晚也批奏折,想她本来生涩的毛笔笔迹越来越娴熟,这与将猛虎关闸让它一直吃素一般,如今有肉吃了,她全身都抖擞起来了。

魔窟说白了,就是一个充满暴力充斥着强烈变强的公然斗殴场所,那里面关着的都是些眼睛发红,没有人性,唯有叫嚣着周身赤热欲望的野兽。

------题外话------

昨天请假一天了,头刺刺的痛,好像是感冒一直拖着末好,更严重了,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更新,身体软棉棉,有心无力啊,所以失约了,很抱歉。

等身体恢复了,秋老虎过去了,不再这么炎热,不用再坑爹地不吹空调热,吹空调又会感冒的恶行循环中度过,就好了。t^t(﹏)~

☆、第四卷 第五十四章 万能解毒剂

闹杂市集,经过一条狭窄夹道,便看见一户人家的墙上用红漆刷着四个大字:“松竹茶馆”。

靳长恭带着震南踏进,迎面挂着一副对联:“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屋里放着几张方桌和几条板凳,此时值正午时分,客人居多,来回梭巡,她在一帘竹薕后看到了静茗等候的莲谨之。

似感应到她的视线,他眨睫转眸,便看到她于喧闹的门口的靳长恭,立即那略显清冷的面容似破冰清融,如幽兰芳草回眸笑,嫣然婉媚如月明。

靳长恭心头的柔软似被他那毫无防备展露的笑靥而撞击,亦勾唇浅浅地回了他一笑。

这松竹茶馆亦算是上京一间老字吃,茶香洒醇名不虚传,是以一到午时前来用餐的人还是挺多的,自然有不少人留意到了莲谨之,像他那般容颜之人身立何处都是一轮辉煌的明月,莹輝遮掩了别的星星之芒。

之前他独身一人,却因为一身矜贵冷漠的气质令人畏惧,不敢轻易招惹攀谈,看他愣神地静口茗香茶,即不点食亦不张望,仅望着窗阁一处,静静出神,那姣好绝美的侧脸,令人无限向往,美色入餐,却也觉美人孤孑一人,形只单影,有一种寂寞生花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