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看似平静的湖面却藏着凶残歹毒的怪物,才是真正的赫连狄,一个已经丧心病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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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静太看得起自己的码字进度了,原来该进展到肉的节奏却慢了一拍,呜呜,于是押后到了一章,噗——别拍瓦!
☆、第四卷 第六十七章 若你不是她的话
“既然你师兄的部份完成了,接下来该轮到小姬了。”赫连狄于内室石盆引流的清溪水中净手,便眸露深色地悠悠看着靳长恭。
原来还有“赫连姬”的份啊,不过她在脱赫连姬衣服的时候,并不见她肤有纹身,想必赫连狄对她要做的事情跟赫连眦暽并不一样。
“悉随尊便。”
靳长恭很好奇,他在“赫连姬”身上又准备做些什么试验,看赫连狄如此年轻,却能成为毒宗宗主,管辖整座魔窟,并且懂得神武一族的古文字,莫非他真是神武一族的人?
“师妹……”赫连眦暽唇色泛白,一双泛红颤悚的双瞳盯着她,内含千言万语,又似最终湮灭成灰,他撑着她的手,费力艰难地站立,撇开脸,声嘶干涩道:“挺住。”
挺住?!靳长恭被他那他似千斤重的神情看懵了,难道赫连狄准备解剖她不成?这般忍看不得的模样。
“小姬,过来。”
所以说,小鸡神马的,真是有完没完了!
靳长恭充分地表现一个义勇献身的表情,沉重而又不失坚毅,痛苦又不失坚强,双眸炯炯,红唇轻抿成一条直线,走至赫连狄身边,脸色黯淡晦色不明。
又再一次看到那两个耷拉下来的发漩,赫连狄眸忍了忍,终于伸出一双养尊处忧,但指腹却带着薄薄茧的手,在她发上轻轻拍了拍。
靳长恭脑袋一顿,垂下的嘴角抽了抽。
果然是小鸡吗?连安抚宠物的伎俩都拿出来了,擦!
而赫连眦暽则脸色大变,瞪着赫连狄再次抚摸上“赫连姬”脑袋上的手,怔怔失神发愣。
“徒儿毋须担忧,这一次的毒并非多难痛,反而会令你很舒服的。”轻柔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而靳长恭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又是媚药?”
倏地,他感受到头顶上的手徒然重了几分,然后一道悠扬带着轻微笑意的声音响起。
“小姬,莫胡说,为师怎么会制作这种新药呢。”
切,谁知道你这种变态一般会制作什么毒药,不过他说是新药,难道是他最近研制出来的新毒,那这么说……
“师,师傅,那解药呢,您估计也一并研究出来了吧。”
赫连狄微愣了一下,看着靳长恭停顿了一下表情,微微敛眸,道:“这是新药,自然需要观察中毒之人的各种生理象征、反应、表现、症壮、与毒药的威力大小,再施以判断分析,配制解药。”
靳长恭震眸,看着他冷声道:“这么说,你根本就还没有配制出解药,那万一你的毒性过猛,那徒儿不是就直接见阎王了!?”
赫连狄伸出手,似毒蛇般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双眸似春风浸雨,透着几分朦胧几分笑意:“赫连姬从十岁便被我喂以各种毒药哺养至今,身体内的抗毒效果非一般人能够媲美,这种程度的毒顶多令身体难受起反应,并不致死,当然……”
他顿了一下,眸光阴冷起有绿蟒游走蹿动爬入她的心中,那带着寒意与湿冷的黏液腐蚀性目光,令靳长恭心似被击撞了一下,脸色难看。
“当然,若你不是赫连姬的话,那便必死无疑了。”
靳长恭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掌拍开他的手,迅速退开几步。
“师傅,你说什么?!”赫连眦暽挣扎着想起身,满目震惊地喊道。
师妹怎么不是师妹,师傅的话令他心底升上一种不安急躁的情绪。
“哼,想不到,你竟然发现了,不过这样好吗,这么快拆穿了我,你便没有机会再下毒了。”靳长恭勾唇邪肆一笑,镶长的睫毛似双柄利刃,锋芒毕露。
此刻,带着“赫连姬”面具的她,周身气质全变,俨然似划破惊滔骇海的巨兵,亦像一条巨龙横卧在北方崇高峻岭,慵懒而威仪地瞰俯视万众蝼蚁。
赫连狄眸光似被针一刺,紧缩了几轮回,双眸紧紧地凝视着靳长恭:“不快了,因为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
靳长恭表情不滞,阴沉着嗓音道:“你说什么?!”
“下毒,并非一定要喂你吃毒药下叫下,就在刚才,新制的毒已经下了。”赫连狄似在享受靳长恭渐渐变脸的过程,于是这一句话说得即绵长又清晰。
靳长恭徒然表情阴森一片,眸光血光浮现,薄唇似涂血般,因为主人身体沸腾的血液而緋丽绝艳。
“赫连狄,你倒是给我上了很好的一课,什么叫阴沟里翻船。”
“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吗?”赫连狄笑了笑。
“我没有兴趣知道,既然此毒没有解药,那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靳长恭狞笑一声,似将那张妖媚的脸,撕出一个口子,从中释放出一头嗜血,充满血气残忍而暴戾的怪物。
她身影如风驰电闪,瞬间便移到了赫连狄身前。
而赫连狄只觉眼前一花,额前的细碎发丝拂起掠过他的睫毛,鼻尖,与嘴唇,一道冽烈似撕破虚空的杀意,已近在眼前。
他完全没有想到,此人竟说杀就杀,杀伐果断,不留一丝余地,可见心性之坚韧绝非一般。
他下意识退后一步,却听到赫连眦暽尖叫恐惧地喊道:“住手!”
那已刺破他胸膛五指,嵌入他左胸房位置的五个血洞,令人触目惊下,若赫连眦暽再喊迟一步,估计便是直捣他此刻激烈跳动的心脏处。
赫连狄脸色煞白,直愣愣地瞪着眼前这一张冷血而残酷,似集这世间万物罪恶而生成的血眸,那内部浓稠的似血的杀意,令他浑身战悚,关切与四肢皆麻木僵硬。
但奇异的是,她竟会因为赫连眦暽的喊声而止步。
赫连眦暽披着一件薄衫,赤裸的胸膛大开,他颤抖着嘴唇,冲上前抱住靳长恭,哽咽嘶叫道:“不,不要杀他,不要!求求你了!”
“他那么对你,你竟还要救他?!”靳长恭脸色阴沉似水,反过头来,大声喝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