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2 / 2)

靳长恭一头黑汗滑下,只觉耳朵有只苍蝇在嗡嗡地直叫,最终忍受不了,咬牙吼道:“寡人知道了!”

靳渊柏被吼得娇躯一震,倏地便回光返照地抱着她,趁其不备地偷香了一个,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心满意味地离开了。

嫌弃地擦了擦脸颊,靳长恭蹙眉地盘算着如今都送出去几间了,这时冰雪幽幽白衣黑发微微飘拂的靳微遥又来了。

靳长恭一看是靳微遥,心中一慎,当即便翻脸:“你不会也想要房间吧,没有了!”

“……我是说,在出发前,我一早便派人在城赣府定了三个房间了。”靳微遥淡淡道。

虽然他也想多定,但那个时候房间已经十分紧缺,能够定到三间已实属不易了。

靳长恭一僵,这一瞬间,在这一句话之后,靳长恭看着靳微遥的目光蓦地一变,何其地友善,何其地欣慰啊!

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不仅是不需要她来安排,还会主动替她安排的男人啊。

靳微遥,寡人太小看你了,从这一刻起,会更加慎重地考虑将你的剩余价值压榨干净的!

“好样的!寡人决定分你一间,多余的两间就充公吧。”

料想是觉得份量不够,便打算用质量来顶数,接下来莫巫白跟金铭,鹤与契几人双双组团来讨房了。

(莫巫白虽然仍旧没有恢复男儿身,但这一次出行前,他已经主动跟大伙儿解释了身份,并特地换了一套亦男亦女的服装。)

最新收到的消息是夏帝最终能够匀出三间房,当然,他声明如果靳长恭能跟过去跟他一块儿睡的话,便能够匀出四间房。

可惜,他最后那一句声明直接被所有人忽视了。

也就是说,加上靳微遥原先预定的三间房,他们总共有六间房间可以拿来分配。

倘若一人一间房数铁定是不足分配的,况且这也太奢侈了,别人匀房间出来,可不是拿来这样浪费的,于是他们便统一下人数,决定分别为两组人一间房。

如今他们分别有:靳长恭,玥玠,华韶,靳渊柏,金铭,莫巫白,鹤,契,莲谨之,震南,震北,靳微遥。

既然选择二人一组的话,人数也正好是十二个人,六间房,只是这接下来谁跟谁分成组,又成了一个争执不下的话题。

靳微遥抢,理由如下:这其中三间房是我订的,可谓是居功巨伟,如今我却将它们全数让出,既然需要两人一组,人选自然是由我来定。(财大器粗啊!)

华韶言:师徒一组,理所当然。(跟其它人不熟,不方便。)

玥玠争:我夜里睡觉会不自觉地放蛊放毒,除了恭之外,其它人跟我睡在一起会很不安全。(微微地脸红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靳渊柏夺:我跟我堂弟是兄弟,是兄弟就得睡在一起!(厚脸皮的人理直气壮不解释。)

莲谨之静立于一旁:只用一双清润柔和的双眸看着靳长恭,有一种说不出的含情脉脉盈盈。(不争不夺,唯你好而矣。)

其它一众:默……(能不默吗?他们有什么资格插言!擦!)

最后在几方争执不下的情况下,靳长恭环顾一周,视线划过或威胁,或可怜,或热烈,或瞧不出情绪的眼神,最后毅然决定与莲谨之住一房。

其它人侵略性太强,实属睡不安稳的典型范例,唯有莲谨之含蓄且保守的眼神有种素食者的温和,令人安心。

此决定之下,众人稍微怔愣了一下,便没再吭声——默认了。

所以说,莲谨之在他们这群人心目中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

而莲谨之本人在这种被他们信任的气氛下,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憋闷。

靳微遥料事如神订的客栈就是裕丰客栈,乍一听着有点像是钱庄,而不是一间客栈,但实际上它是一间客栈,而恰巧夏帝入住的客栈也是这一间。

要说,这也不算是一种巧合,从生活质量上来看,这两位都是那种财大器粗,挥金如土的人,选择都有一种殊途同归的爱好——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这种令人既恨又羡慕的秉性是闹哪样啊!

入住到裕丰客栈后,同住在这间客栈内的祈帝闻信,特地过来了一趟探望,靳长恭一看到祈伏楼那张包子粉粉嫩嫩的小脸,便调戏了几句,逗得那种小脸红透半边天才堪堪放他回去。

这次且没等她开口,祈伏楼便十分知趣地让他的人匀出了两间来送她。

虽然靳长恭他们已经不紧缺房间了,但是靳长恭还是很不客气地全部笑纳了。

这要让外面苦巴巴地想跟别人凑房的人知道,指不定一口哽在喉间的老血喷了出来。

顿时,除了莲谨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之外,其它几人则对祈帝多了几分诡异的“友善”。

如今房间有宽裕的空间,那么靳长恭就不需要特地去跟别人挤一间房,如此一来,就是谁也占不到便宜,谁也不吃亏了。

祈伏楼离开后,夏帝便趁着其它人去收拾房间的时候,一把将靳长恭拐进裕丰客栈的后院。

“阿恭!说,你跟那小萝卜头关系?”夏合欢不善地眯着眼,贴进她的身子,与她鼻尖碰鼻尖,顿时那淡淡薄荷的气息沁入肺腑她鼻息中。

靳长恭不习惯跟他这种亲密的距离,稍退后一步,蹙眉挑眉:“什么小萝卜?”

“那个刚爬上龙座,还水水嫩嫩的祈帝!”夏合欢笑得一派贵雅素净,可惜眼神中的嘲讽意味却十足。

“水水嫩嫩?”他还真当祈帝是萝卜呢。

夏合欢抓住她的手,凑近她的身体近嗅,怀疑道:“阿恭,你不会连这么小萝卜也看上了吧?”

靳长恭轻巧地卸下他的力道,反扭过他手臂背于肩,黑下脸道:“夏合欢,你是不是脑袋遭驴给踢了,胡言乱语地说些什么?”

“那你干嘛帮他!”夏合欢看着她。

“我为什么不能帮他?”

“我看你你分明就是看上他了?”

“好吧,我就看上他了,那又怎么样呢?”靳长恭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