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祈以一种特别纳闷的语气对我说:“一直觉得你是挺精明的一个人,昨天晚上威胁我的时候不是挺强硬的么?怎么你就跟昙花一样,开那么一小下然后沉寂几个月再开那么一小下?合着你是昨晚爆发完了,今天智商又退化了么?”
我说:“你……你……”
皇祈打断我:“慕容以安,你敢说你心里没我?”
我说:“我没说我心里没你啊——欸不对,我是说,我不是说我心里没你——好像还是不对,你让我想想啊……嗯……就是,就是……什么敢说不敢说啊,我为什么要心里有你啊?”
皇祈闷笑着说:“我很开心,安子。你的出现好像颠覆了我以往对……很多事情的认知。”
我心想这个大帽子可扣的太好了啊,被他这么一说,我简直是缺德缺大发了,人家二十多年活的好好的,结果我突然这么“咣当”一出现,把他的世界观都给颠覆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就能“颠覆”了这个呢?
皇祈歪在床榻上,发丝铺满肩头。锦缎的月牙色衣服斜斜搭在肩膀上,隐隐约约露出一抹锁骨。衣服贴身剪裁,印出他的身材来。真是好一幅美男图。
见我如此痴痴然的望着,皇祈笑了一声,说:“看什么呢?”
我有点羞赧,故作镇定道:“哦,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
皇祈也学我这一副淡淡的样子,调笑着说:“哦,是么?隔着衣服能看清么?我给你脱了让你好好看看吧。”
说完他居然真的伸手要脱衣服,我眼珠子都要脱框了,听着他说了一句:“你来帮帮我,我胳膊抬不起来。”马上止住他,连声道:“不不不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我问问大夫就行了,你别!”
皇祈“噗嗤”一声笑:“亲都亲了,还授受不亲?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的脸第三度变成了红满天,不过皇祈终于不再整我,问了句“真的不用?”,在得到我肯定的答案之后放下了手,说:“真的不用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想脱。胳膊都动不了,脱起来太费力。”
我愤懑道:“真希望你伤口长疮,死了算了!”
皇祈却没有笑,认真的问我:“安子,你心里有我吗?”
我歪着头反问他:“我心里为什么要有你呢?”
皇祈也偏了偏头:“因为我心里有你。”
我说:“你心里有我,我心里就必须有你么?”
皇祈想了想,说:“不。但是我心里有你,所以我很希望你心里也有我。”
我觉得这个解释倒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也算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想法,只是皇祈比较坦白罢了。皇朝一向民风旷达,但小叔子跟嫂子表白这种事,不要说是在皇室了,就算在普通官宦或富商人家,恐怕也没听说过。
我说:“你心里有我,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心里还有你的仇人呢,还有阿猫阿狗的,所以我心里有没有你也并不能……”
“安子,”皇祈突然打断我,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我喜欢你。你心里有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啊,表白……你鸡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