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脸一脸愕然的看向柳树,立即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我们之间才刚刚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出门就遭遇车祸?”柳树表情严肃的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有人开车从背后朝他们撞过去……如果不是那小子反应机灵,陆朝歌已经死了。”
“是谁?”江逐流问道。
“我怎么知道是谁?”柳树无奈的耸耸肩膀。“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你为什么不能干出这种事情?”
“……”
“世道危险人心险恶啊。”柳树叹息着说道。
方炎有衣服湿透了。不仅仅是人,还有心。
满头满脸的雨水,头发粘在头皮上面就像是戴着一顶黑色的瓜皮帽。他紧咬牙关,大步朝着饭店大堂走了过来。
他眼神死死地盯着陆朝歌,一幅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
看到方炎的凶恶目光,江逐流立即挡在了陆朝歌的前面,用手指着方炎喊道:“方炎,你想干什么?”
嚓!
方炎一声不吭,只是闪电伸手握住了江逐流的手指头。
“方炎。放手。”江逐流手指头吃痛,身体挣扎难以动弹。
用力!
再用力!
江逐流的手指头被他掰弯。
咔嚓!
一声脆响传来,江逐流的手指头就被他给硬生生地折断了。
柳树正欲上前阻挡,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保镖就已经一左一右的朝着方炎围了过来。
拂轻尘!
方炎扣住了一名黑衣保镖的肩膀,身体一旋一带,一股强劲的气流浮现,黑衣保镖就被他甩飞了出去。
砰!
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墙壁上,面部开花,再也没办法爬起来。
另外一名黑衣保镖的大手已经触碰到方炎的胸口,却见他快速前冲,主动用自己的身体迎向他的拳头。
排山倒海!
砰!
那名黑衣保镖惨叫一声,人便倒飞着摔倒在地。那只被方炎用胸口‘顶’过的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觉。
更多的人朝着方炎扑了过来。方炎不躲不避,见敌伤敌。
伸手的,折断手。
伸腿的,踢断腿。
手脚并用的,那就打断手脚。
很快的,他的身前再没有阻挡之人。
地上哀嚎惨叫声音一片,方炎却视而不见。
“方炎,你最好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柳树冷哼着说道。
“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加清醒。”方炎说道。“如果刚才我把你揍一顿,恐怕现在的结局还要更好一些……”
“……”
柳树眼神冰冷地盯着大发神威的方炎,一左一右伴随在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却是表情惊恐。
方炎走到陆朝歌面前,猛地把她抱了起来,快步朝着里面的包厢走了过去。
哐!
方炎一脚踢开一个空包厢,把陆朝歌的身体丢在包厢里面的沙发上,眼睛血红,声音嘶哑地吼道:“陆朝歌,你到底想要利用我到什么时候?”
长发纠结成团,看起来非常的凌乱,湿搭搭的披散在肩膀。脸上和额头上划出好几条深浅不一的口子,每一道口子都在向外面渗出或浓或淡的血丝。
她的衣服都湿透了,上身的白色衬衣呈现出一幅半透明的状态,银灰色铅笔裙紧紧地熨贴在身体上面,将那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
独立的包厢、撕裂开来的名贵衣衫,甚至就连那脸上膝盖上的伤口,都是诱发男人肾上腺激素狂飙的元凶杀手。
陆朝歌随身携带的包包不见了,手机钥匙等物品也一同消失。她现在身无一物,只是一个受伤了的倒霉女人。
方炎大力地把她的身体抛掷在沙发上,在空中飞翔和跌落的过程中,再次牵扯到了她扭伤的腿骨和腰部。她双手撑着沙发,咬牙一点点地坐了起来。
她要坐起来,她要挺直脊背,那样能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端庄强势一些。
她不想做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她更不屑于用女人天生的柔软和虚弱来博取男人的同情。
陆朝歌坐直身体,用手指头梳理头发,避免那些长发遮住她的脸和眼睛。
她表情平静地看着方炎,说道:“他死了,我也很难过。我很遗憾,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道歉和弥补……”
“道歉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你道歉有什么用?”方炎嘶声吼道。“你用什么弥补?你能成为他父母的儿子?你能代替他成为他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陆朝歌,你不是万能的,你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