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方英雄说道。“叶小姐那种你不服我就打到你服的霸气。”
“方英雄……”方炎眼神凌厉地盯着方英雄,说道:“那种卑鄙无耻野蛮暴力的行为能算是什么霸气吗?”
“……”方英雄怯怯的看着方炎不敢说话。
“我问你话呢。”方炎没好气地说道。“你告诉我,她那种行为算是霸气吗?”
“是挺霸气的啊。”方英雄硬着头皮说道。“虽然我没和叶小姐交过手,可是在旁边看着就让人热血沸腾呢。”
“小师叔那么厉害,都被她打跑了……”方好汉再次插刀。“大家都说她是江湖第一高手。”
“……”
方炎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紫,最后又恢复成自然色。
方炎面无表情的看着方英雄和方好汉,说道:“好久没考察你们的功课了。今天晚上你们每人走五十遍梅花步,不走完不许睡觉。”
方英雄和方好汉表情骇然,方英雄急道:“小师叔,五十遍梅花步走完,怕是天都要亮了……”
“这样的话……”方炎冷笑。“不正好解决了谁睡谁的问题了吗?”
“……”
“方炎。”陆朝歌在沐浴间里喊方炎的名字。
“来了。”方炎应道。
设不起灵堂,买不起坟墓,只是在出租屋的门口摆着香案和供人祭祀的黑白遗照。
稀稀疏疏的客人来了上一柱香丢下两句没有任何温度的安慰语就走,没有人愿意过久的停留。
一个小保安而已,谁心里会真的把他当作一回事呢?
他活着,默默无闻。
就是死了,也没能激起任何的浪花。
这是世间大多数人的命运。
因为刘金柱是外地来花城的务工人员,所以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一个中年妇女哭倒在床上,声音凄惨哀痛,撕心裂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睛浮肿眼神呆滞地靠在墙角,她已经哭不出来任何声音,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看起来刚刚满月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也被这周围的氛围感染,张着嘴巴啊啊大叫……
刘金柱带媳妇来花城打工赚钱,刘金柱的媳妇怀孕生子,刘金柱的母亲过来帮忙带孩子……和无数普普通通的家庭一样,他们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他们很穷也很苦,但是孩子哭了孩子笑了孩子张嘴啊啊叫了就是他们全部的幸福。
刘金柱死了,留下了这满屋的孤儿寡母。
天塌了!
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衣的肥胖女人站在门口叫骂,声音尖利地喊道:“你们这群农村仔扫把星,你们家里死人关我什么事情?死了就死了,远远地丢了埋了了事,凭什么在我的房子里设灵堂?”
“你们这些倒霉鬼,赶紧给我搬出去,有多远滚多远……你们的押金我是不会退的了,你们把我的房子搞成这样,以后要是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租得出去?”
“搬,立即给我搬,不搬不行……你们不搬,我让人给你们搬……赶紧把那些破烂东西都给我搬走,我看一眼都觉得霉气……”
一个穿着白衬衣的中年男人站在女人的身边,正小声地劝慰着,可是花格子衬衣女人不管不顾,仍然大声叫骂声音尖利刻薄地吆喝着让刘金柱的老婆老母赶紧搬家。
嗖!
女人的眼前突然间出现了一把钞票。
“如果它们不能让你闭嘴,我就把它们塞进你肛门里。”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花格子衬衣女人的耳朵边响起。
花格子衬衣女人诧异地张大嘴巴,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英俊不凡的男人。
“虽然他说话的内容很粗鲁,可是,他给钱的样子真的好帅气啊……”女人在心里想道。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男神偶像白马王子。
当然,大概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神偶像白马王子吧?
“你……你为什么要给我钱啊?”女人警惕地问道。她喜欢钱,但是她知道并不是所有钱都可以随便拿走的。而且从这些男人的穿衣派头一看就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我说过……我希望你立即闭嘴。”男人冷声说道。“拿了钱之后立即滚开,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柳树,和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说的?”江逐流走了过来,表情不屑地扫了中年妇女一眼,说道:“赶紧打发走吧。”
“我不正在做这件事情吗?”柳树说道。
在江逐流和柳树负责清场的时候,在秘书和保镖簇拥下的江龙潭径直朝着出租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