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到了这一步你还在夸他?”江逐流语气不满地说道。如果此时要在江逐流的心里做一个最痛恨人物榜的排名,第一个必定是方炎,第二个是方炎,第三个还是方炎。前十只有一个名字:方炎。
今天可是他的大婚之日啊,就这么被那个可恨的家伙给搅黄了。婚礼没有完成,客人走了,新娘也走了。
哪个女人不想要一个唯美的永生难忘的婚礼,这个婚礼确实很难忘,在每一个噩梦里都会出现。
哪一家父母不想自己儿女幸福和和美美,结婚当天被人这样凌辱,将家应该也很失望吧?
方炎是他此时此刻最想除之而后快的对手。因为,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这样的屈辱。
江龙潭认真地抽着手里的香烟,并不在意儿子对方炎的态度,说道:“以前的方炎很聪明,但也仅仅是聪明而已。他只懂得被动反击,却从来都不知道主动出击……他身手高强,但是性格软弱。或者说心地善良……就连朝歌利用他都可以原谅。柳树欲置其于死地,他不也留了柳树一条活命?”
“这也不能说他善良……”江逐流不愿意听到别人说方炎一句好话。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行。“他只不过是性格孱弱,害怕承担责任。”
“也可以这么讲。”江龙潭这次没有反驳儿子的话。“父亲惨死门前,燕子坞守孝三年……看来这三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性格上面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懂得主动出击了,而且……不动则已,一动杀人。”
“杀什么人?”江逐流恶狠狠地说道。“他指责是我们绑架了陆朝歌,他有什么证据?他拿不出证据,别人凭什么要相信他?”
“真的没有人相信吗?”江龙潭盯着儿子的眼睛反问。
江逐流从小就畏惧父亲,不太习惯和父亲这么近距离的眼睛对视,转身抽了一口香烟,说道:“就算有一小部份人相信,江家也不过就是名声受到了一些影响……”
“你当真认为,只是一小部份人会相信吗?”江龙潭并不满意儿子的回答,再次追问着说道。
“方炎的话没有人听,但是柳同那条老狗,他这一刀插得太深……”江逐流变得气急败坏起来。“如果不是他跳出来指证我们,我们怎么会陷入这么艰难的境地?”
“这都是方炎算计好的。”江龙潭阴冷地笑着,说道:“今日之后,江家声名狼藉。”
“爸……”江逐流不愿意承认父亲所说的事实。
“这就是真相。那小子出手太狠了,也出手太准了……你以为他当真是来带走陆朝歌的吗?他是来带走我们江家的尊严和脸面。他要让我们江家名誉扫地,成为花城人嘴里的谈资心里的笑柄……”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他出手的频率吗?从他满脸怒气的跳出来喊我不同意开始,便一锹又一锹的挖坑把我们父子给埋进去。他说他手头上有证据,为什么一出现不讲出来?他就是想要一点时间把陆朝歌被绑架的事件给宣扬出去,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当着全场所有人的面再讲述一遍……他在给自己造势,给陆朝歌造势,让所有人都自动的在心里产生联想。让他们潜意识里自然而然的怀疑我们父子就是绑架陆朝歌的凶手……”
江龙潭看了儿子江逐流一眼,问道:“我们绑架过陆朝歌吗?”
“当然没有。”江逐流断然否认。“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们知道我们没有。今天到场的宾客还相信吗?那些没有到场但是听到传闻的花城人会相信吗?我相信,此时此刻,这件事情已经传遍花城的每一个角落了吗?无论陆朝歌是不是我们绑架的,现在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所有人都会把我们列为第一嫌疑对象……这就是那小子前来砸场子的目的。”
“他是要把我们从高台上面拉下来。”
“不,他是想要把我们踩在泥土里。”江龙潭考虑的更加清晰残酷一些,说道:“所以,柳同就出场了。如果不是为了打垮我们江家,他何必在这种时候抛出柳同这样一枚重要的棋子?把他一直安插在我们父子身边,让他源源不断的传递他们想要的信息……这样不是更能够体现棋子的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