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将上心摆手。“让人给我送一瓶香槟和一盒草莓。”
“好的,将董。”lili转身离开。
将上心闭上眼睛正准备小憩一会儿的时候,办公室高大的木门再次被人推开。
lili满脸歉意,说道:“将董,江先生的母亲……”
“让开。”一个威严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说话的时候,她重重地用力一推,lili的身体就被她给推倒在地上。
眼皮子底下出现这么大的动静,将上心这觉是没办法接着睡下去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眉头不由得微微拧了起来。
江逐流的母亲,也是自已的婆婆任锦。
任锦眼神赤红地盯着将上心,喝道:“将上心,江逐流被抓了,你还有心思躺在他的办公室睡觉?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将上心原本还觉得任锦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但是劈头盖脸被她骂了一顿后,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
将上心姿态优雅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伸手掸平裙子的皱折,双手合什放在膝盖上,看着居高临下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任锦,说道:“如果你来就是质疑我地人品的话,那么……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你可以走了。”
“将上心,你……”任锦没想到将上心的态度会这么坚决,差点儿被她的话给噎个半死。愣了好一阵子后,这才愤怒地说道:“将上心,逐流被警察带走,直到现在也没有传出任何音信,你怎么能不管不问了?就算你们之间……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你也得让公司律师过去打听打听啊。我跑到警察局去问了,公司里面竟然没有任何律师去看过逐流……要是被他们屈打成招了怎么办?上心,你快帮帮逐流吧……”
将上心看着任锦,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和律师团队沟通的……”
“什么时候沟通?”
“晚些时候。”
“晚些时候是什么时候?将上心,你现在就把张律师找过来,我要亲自和他们谈谈……逐流已经被带出去这么久了,你却没有任何反应。”任锦眼神犀利地盯着将上心,说道:“为了多分一些财产就不折手段了吗?”
啪……
将上心把面前茶几上的玻璃杯给摔了过去,瓷器杯子砸在墙面上摔得粉碎。
将上心从沙发上面跳了起来,对着任锦吼道:“你说我为了一些财产不择手段?到底是谁为了一点儿利益不择手段?我是江逐流的妻子,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竟然亲自动手杀了我的父亲……他才是不择手段。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禽兽。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是一头野兽?”
婆媳关系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
任锦对陆朝歌的态度是关心和压制,她把陆朝歌视为自己儿媳妇的最佳人选,她愿意关心她,照顾她,但是又在心理上面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对陆朝歌的言行举止都有着严格的要求和管理。
在她眼里,陆朝歌是个孤儿。是被他们收养长大的孩子。除了他们,她一无所有。
任锦对将上心的态度是爱护和讨好,将上心不是孤儿,不仅仅父母双全,而且来自京城豪门的将家。如果说自己的儿子配陆朝歌是‘低就’的话,那么娶了将上心可就是实打实地‘高配’。
所以,任锦吆喝说自己平时对将上心好是事实。她确实从来都不曾亏待过将上心。而将上心的情商极高,时不时地给婆婆送一些礼物讨她的欢心,她们这对婆媳相处的还算是非常不错的。
任锦被将上心砸出去的那个玻璃杯给吓坏了,她没想到在她心目中一向彬彬有礼聪明优雅的儿媳妇竟然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她原本以为那玻璃杯会朝着自己的面门砸过来,直到杯子从自己的脑袋旁边穿过去砸在墙壁上面摔得粉碎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站在原地呆滞了好一阵子,然后就像是一头被红绸激怒了的公牛或者一颗点燃的炮竹一般发起飚来。
“将上心,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任锦一巴掌抽向将上心的脸颊。将上心脑袋一侧,就避开了她这一记凶猛的攻击。
“你敢用杯子砸我?你刚刚才把我儿子送进监狱,现在又想把我砸死……然后就可以夺走我们江家全部的财产?将上心,我告诉你,事情没那么容易……”任锦再一次抡起巴掌朝着将上心的另外一边脸颊抽过去,将上心被任锦的这种行为给激怒,一巴掌抽了过去,把任锦的胳膊给甩到了一边。
将上心年轻力盛,任锦哪里是她的对手?
任锦平时养尊处优,手腕上面被抽了一巴掌,身体向后仰倒的同时,高跟鞋鞋跟站立不稳,‘咔嚓’一声就摔倒在地板上面。
这一次才真正地把任锦给摔痛了,她心里的悲愤以及那无穷无尽地委屈一下子爆发开来。
任锦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丝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声嚎哭起来。
“将上心,你就打我吧……你今天就把我打死在这里……”任锦声音悲怆地说道:“我死了,江家就彻底地没人了,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
“龙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逐流被你们送进大牢里面迫害……现在又想把我也打死。将上心,你就是我们将家的灾星……你到底想要把我们江家害到哪一步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