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凯伦的身体前冲几步,然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啊……
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音响起。
“快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保安……保安……”
“苏凯伦被人打伤了……”
听到外面的哭喊声音,别墅里面的人被惊动,一个个的全都跑了出来。
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中年女人看到躺倒在地上的吕凯伦,‘啊’地一声尖叫,大步朝着吕凯伦冲了过去。
“凯伦……凯伦……你怎么了?天啊,有血……”
苏博崖做为今天宴会的主人,看到院子里有伤者出现,急声发布命令,说道:“快把凯伦送去医院……附近就有一家私家医院。”
几名黑衣保镖冲了过来,手脚麻利地把吕凯伦给抬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中年女人抓着苏博崖的手臂,说道:“苏博崖,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说完,就跟着被抬走的儿子朝着外面跑去。
不待苏博崖询问,就有人把情况给苏博崖说了个清楚。
“大伯,是他打伤了凯伦哥哥……他拿酒瓶丢凯伦哥哥的脑袋……”
身体微胖的吕中行眼神不善地盯着方炎,说道:“博崖,这位也是你的客人?”
苏博崖知道自己这位老友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说道:“中行,你先别生气了。我们先问清楚状况……”
“到底怎么样才能够算清楚状况?”吕中行不客气地说道:“他们都说得很清楚了,这个小瘪三打伤了凯伦,他用酒瓶砸凯伦的脑袋……你看看地上的那些瓶渣,就连酒瓶都被他给砸碎了,这得是多狠的心啊……”
发生这样的事情,苏博崖的心里也非常地气愤。
但是,这是女儿带来的老师,他至少要保持相应的礼数。
苏博崖看着方炎,说道:“方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真的是你用啤酒瓶砸伤了人?”
方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刚才那个……他的名字叫做吕凯伦?他确实是我打伤的。”
“方老师……”苏博崖的脾气再好,现在也有些压不住了。“你怎么能出手伤人呢?你是老师,为人师表这四个字的涵义你懂不懂?”
“我懂。”方炎说道。“但是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懂另外一个词语的涵义……众生平等。”
方炎指了指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秃子,说道:“在你们急急忙忙忙地把吕凯伦送进医院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还躺着另外一名伤员?就像是你们眼里只看到了吕凯伦被人用啤酒瓶砸伤,怎么就没有看到这里也有一个人被啤酒瓶砸伤?仅仅是因为前者是富豪的儿子,后者只是一名保安?”
“如果不是你们挑事,又怎么会受伤?”吕中行怒火中烧,指着方炎大声喝道:“怎么?你打人还打出道理来了?”
他转身盯着苏博崖,说道:“老苏,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我不管你和这混蛋是什么关系,他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就别想走出这个小院。”
在父母的心目中,自己家的孩子总是最好的。
吕中行心中认定吕凯伦是被欺负的那一方,他是被那些粗俗地保安用一些龌龊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给击倒了……他的儿子可是受过高等素质教育而且经历过严格的贵族礼节培训,一个保安的素质能有多高?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这不就是他们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
自己的儿子被人用洋酒瓶给打得晕倒过去,这对吕中行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事情。有钱有背影的人物,谁还没有一点儿脾气?
于是,吕中行在威胁苏博崖不要出手相帮之后,大声地吆喝着,说道:“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打得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他是怎么对待凯伦的,你们就双倍地在他身上找回来。”
哐哐哐……
两名黑衣大汉越众而出,大步朝着方炎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今天晚上的寿星公苏琪正在里屋应付几位长辈的称赞呢,听到外面的尖叫声音也赶紧跑了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吕行中吩咐保镖给方炎一点儿教训。
“吕叔叔……吕叔叔……”苏琪提着裙摆快步地跑到方炎的面前,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挡在方炎的身体面前,满脸哀求地看着吕中行,说道:“吕叔叔,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是我的老师……你怎么能让人打他呢?”
吕中行在面对苏琪的时候脸色稍微和善一些,因为他知道她的父亲是苏博崖,但是她的母亲却是梅新展。他的声音仍然充满了怒气,说道:“老师?老师就可以随便打人了?老师就是在学校里面打人,那也是体罚学生,我都可以告他。老师在学校外面打人,那就是地痞流氓,是瘪三无赖……还敢用酒瓶砸人,哪个学校的老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算是什么老师?土匪恶霸也不过如此。”
苏琪转身看了方炎一眼,说道:“吕叔叔,方老师不可能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吧,这中间……”
“苏琪,你什么意思?”吕中行的火气又窜上来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人?这么说,凯伦是活该挨揍了?他活该被人用酒瓶砸破脑袋?”
“吕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冷静下来,一起把事实真相给剖析清楚。”在面对吕中行咄咄逼人的攻势时,苏琪仍然镇定自若。双眼有神地看着吕中行,一脸坦诚地说道。
看到爱女出来替那个方炎说话,苏博崖也不得不站出来平息事端了,看着吕中行说道:“老吕,你也别冲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听当事人讲讲不就知道了?我们又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你先安静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