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的容忍和低声下气能换来人家饶命,没想到,这样只会使得人家更看轻自己,更看低自己,可以随意的欺负自己。
现在想来,只有像小姐那样不怕人家,才不会被欺负。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眼郡主,见郡主眼里全是支持,才上前对着二奶奶又挥了一鞭,鞭子啪的一声挥了过去,将二奶奶一张脸立即打了条血痕出来,绛红这才算稍微解了口气。
雪蝉在后边看着包子似的绛红,指着她的头道:“你怎么这么蠢,咱们小姐是王府郡主,是老爷最疼的女儿,她们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几个靠着惠妃吃饭的奴才!你怕她们做什么?要我是你,早一巴掌将她俩劈死,还等什么!”
“我!我想到我们是新来的,这是人家的地盘,我……”绛红无辜的看了雪蝉一眼,又开始包子起来。
雪蝉则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别怕她俩,她俩充其量是惠妃的亲戚,咱们郡主和娘娘可是一家,将来是不可分割的。郡主是王妃,想赶她们出去都是可能的事,在这里,她们是奴才,我们是主人,她们得听我们的,得看我们脸色行事,你怎么全弄反了?”
雪蝉一番话说的绛红十分认同,她连忙点头,白芯蕊也赞赏有力的看向雪蝉,她就欣赏雪蝉这样的,该是自己的就得争取,该维护的尊严得维护,这才是她白芯蕊的丫头。
“对,我以后也这样,谢谢你,雪蝉!”绛红说完,难受的扑进雪蝉的怀里,雪蝉则把她紧紧抱住,一脸的感慨。
这时,不远处,一袭凤袍的惠妃在下人的簇拥下,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二奶奶见状,立即拉下脸,一边哭一边朝惠妃大嚷起来,“娘娘,你终于来了,快救我,王妃要打死我!”
二老爷也哀求的道:“娘娘,你快替我们报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惠妃冷然走了过来,在慢慢审视地上的两人之后,慢慢将头转了过去,背对着两人,看向白芯蕊,白芯蕊发现,惠妃那眼底,有着浓浓的解气和暗爽!
是的,暗爽!
她看到自己那平时阴冷果断的婆婆,在看到自己的亲戚被打趴在地上时,脸上浮现的不是愤怒,也不是生气,而是暗爽!
她算是懂了,这惠妃估计有什么把柄被这群人捏着,所以在府里总是看她人的脸色,一直撑不起气场,如今见她们被打,她那个高兴劲。
就冲惠妃使过来的眼神,白芯蕊决定,一会惠妃如何要训,她就假装听她训一下,给二老爷、二奶奶留点面子,也让惠妃有台阶下。
“怎么回事?”惠妃转过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无比优雅的看向二奶奶,又看了眼白芯蕊,那眼里就有一种交流的意味。
二奶奶见救星来了,忙凑上前拉住惠妃的衣角,哭诉道:“娘娘你要替我讨公道,绛红那死丫头先勾引老爷,我看不过,就教训她一下,没想到,王妃一来就把我们打了个半死,我……”
怎么没打死呢?
惠妃在心底暗讽,随即挑眸,淡淡扫了眼白芯蕊,沉声问道:“媳妇,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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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73章立威、生情(1)
白芯蕊不紧不慢的看了眼惠妃,抬眸道:“回母妃,不是这样的!”
傻子才会说是这样,白芯蕊说得咬牙切齿,言语间恨不得将二奶奶当嚼成碎片,声音冰冷如珠,听得二奶奶有些瑟瑟的缩了缩身子。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你跟本宫说说。”惠妃淡淡扫了眼地上的二奶奶,这时候,媳妇的脚还踩在二奶奶背上,丝毫没有想移开的意思。
难道说,这媳妇儿是借这件事,想在府里立威?
这个媳妇,比她想象中聪明得多,他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
白芯蕊沉稳笃定的立在原他,不紧不慢道:“人人都知道,二老爷平寸就爱调戏小丫鬟,绛红是我从白府带来的丫头,她跟在我身边多少年,我会不清楚她的品性?纵然她想往上爬,要看也是看中府里是风华正茂的九殿下,好好的小丫头,品味也不差,至于看中二老爷这种低级恶趣味满脑精虫一身骚味、模样猥琐神似四不像的老男人?请母妃明鉴,我敢担保,绛红绝对绝对看不上二老爷,到是二老爷臭名在外,二奶奶管不住自己男人,没办法只好拿我的丫头出气,先上前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了绛红,绛红是我从白府带来的丫头。打她就是打我,现在不是二奶奶找我麻烦,而是我要找她们一房的麻烦,打了我的丫头,她俩必须给个说法,否则,这事我一定不饶!”
白芯蕊话语犀利冷清,一说出来,当场使得二老爷没面子,话就如锋利的刀子一样句句打在他脸上,打得二老爷羞红满面,尤其是那句四不像!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四不像,但他敢肯定,这事白芯蕊能用的最恶毒的咒骂自己的话了。
“你胡说,我们老爷才不失那种人,就是这丫头勾引老爷。当时可有小蝶和紫梦作证,你休想栽赃我们老爷。”二老爷都没说话,心疼他的二奶奶已经对着白芯蕊骂了起来。
白芯蕊不屑的嗤笑一声,嘴角扬起几缕冰冷的淡笑,沉稳不迫且略带讽刺的道:“就是因为有你这祥的女人,才纵容了二老爷这样的男人,真是个蠢女人。绛红,你过来,告诉母妃当时发生了何事?”
白芯蕊看向绛红,绛红在顿了顿之后,忙有些心惊胆战的走了过来,在害怕的看了眼惠妃后,绛红急忙上前,正想扑通一声跪下,白芯蕊右腿一勾,将绛红要曲下去的腿直直的勾了上来,让她保持站着的姿势,不给惠妃下跪。
绛红见状,忙上前低着头,轻声道:“请娘娘明察,奴婢真的没有勾引二老爷,是二老爷想轻薄奴婢,奴埤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惠妃看了眼白芯蕊,刚才她维护奴才的动作她可看得清清楚楚,随即,她冷地挑眉,扫了眼面前的绛红,沉声道:“二老爷是什么品性,本宫最清楚,纵然二老爷欺负了绛红,媳妇你也打来还了。何况,以二老爷的人品,不可能欺负绛红,二奶奶,你说呢?”
二奶奶一听,当即得意的爬了开去,白芯蕊也冷冷将踩在她背上的脚给移开,有惠妃替自己说话,二奶奶当即上前就哭嚎道:“娘娘,的的确确是这小贱人勾引咱家老爷,王妃不仅不按事实讲话,还偏袒这小贱人。你可得为我们出这口气,千万不能让西风压倒了东风,您才是王府的主子,别让有心人爬上了头。”
惠妃犀利的凤眸扫了二奶奶一眼,淡淡道:“你还记得本宫是王府的主子?那刚才,你都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惠妃不冷不淡说完,白芯蕊神情为之一绷,她本以为惠妃会纵容二奶奶,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一句,这惠妃,她真摸不清。
二奶奶一听,当即有些颤抖的转了转眼珠,自己手中的的确有惠妃的把抦,她们的确守着惠妃的秘密,不过,在惠妃眼里,她们仍旧是奴才罢了,她刚才不过是一时激动,胡言乱语几句,现在王妃站在面前,她可不敢嚣张放肆。
想到这里,二奶奶忙腆着脸,一脸苦哈哈的看向惠妃,低声道:“娘娘您别生气,刚才我是口不择言,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奶奶说完,看了看四周的姨娘丫鬟,心下当即一紧,原来这里也有也惠妃的人,她的话,估早被人传到惠妃耳朵里去,可惜,她也不怕,要是惠妃这下杀了她,她留的后路也会将惠妃的老底揭出来。
“再也不敢?”惠妃冷冷看着自己的银色长指甲,凤眸睥睨,神情淡漠的扫向二奶奶,冷声道:“以后再让本宫听到你这么放肆,本宫一定不会轻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事双方都有错,本宫暂时不追究,两边都回去好好反省,以后在这府里,决不可再生事端!”
白芯蕊有些诧异,惠妃竟然说双方都有错,明明就是是二老爷和二奶奶的错-,偏心也不带这样的,不过,听二奶奶说,她刚才口不择言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以后再也不敢说了,这事得问绛红才行。
惠妃两边鄱不处置,各打五十大板,从这里可以看出,她的确有些什么秘密握在二奶奶手里,或者她们之间有卄么交易,如果她能弄清楚,或许可以和惠妃谈谈条件,让她别总这么欺凌自己。
二奶奶一听有台阶下,咬了咬牙,还想再说什么,也暂时不敢说了,二老爷则知道自己理亏,加上惠妃真的有可能盛怒将自己一掌拍死,不敢再和她抬身价,当即道:“娘娘说得是,这事也怪我我没禁住小丫鬟的勾引,她一对我抛媚眼,我就凑上去。以后……我再也不敢这么放肆了,娘娘息怒!”
这二老爷可真不要脸,话才说完,绛红就气愤的抬起头要和他理论,白芯蕊一把按住绛红的手,又看了眼脸色不悦的惠妃,淡然道:“既然二老爷知错能改,这事我们也不再追究,以后二老爷、二奶奶做事可得有个分寸,再欺凌到我丫鬟头上来,我就不会像这次那样轻易罢休。母妃,儿媳先回房了,雪婵、绛红,我们走!”
白芯蕊冷冰冰的说完,冷冰冰的拉着绛红转身离开,不给二老爷、二奶奶再说话的机会,虽然二老爷刚才咬定是绛红先勾引他,不过他的大致方向是给惠妃认错。
虽然惠妃没惩罚他,不过她正好就二老爷的话接了过来,既然二老爷都认了错,她当然得摆高姿态,直钉钉的把错钉到他身上,何况,这事本来就是土流氓的错。
看着白芯蕊离去的背影,惠妃乌黑的双眸嵌着道冰冷的寒光,寒意科峭,二老爷、二奶奶则气得不得不打一处来,两人都想破口大骂,一扯动嘴角就疼得厉害,全身没几处是好的,这一顿打得可真够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