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听到这个立马就急了,脸色攸地变得怒红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你抓了云萝?”
她不是之前就将云萝藏好了,已经叮嘱好云萝,如果她们出事,让云萝去找接头人,再由接头人将秘密传进宫里,怎么云萝会被面前这女人识破并抓住的?
一看有效,白芯蕊继续添了一把柴,“是啊,云萝那小身板这么柔弱,我真不忍心对她严刑拷打,所以就叫人好好伺候她了。”
反正这年代没有电话和网络,云萝就是想去泄露一些秘密,也需要时间,现在她要让二奶奶她们主动讲出真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不如先刺激三奶奶她们说出真相,再想法子稳住她们,只要她们没出事,她们的接头人肯定不会轻易将秘密泄露出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主线人物云萝,白芯蕊思忖完,轻轻碰了雪婵一下,雪婵立即心领神会的退出房间,找人去搜云萝去了。
“白芯蕊,你把我们逼到这个境地,究竟想做什么?”三奶奶已经愤怒了,原本比较镇定的她彻底被白芯蕊惹毛了。
“这不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那两个丫头说二奶奶的不是,我也没机会站在你们面前审问你们。”
白芯蕊话还未说完,那边一向冲动的二奶奶就大声道:“不错,老娘是讨厌惠妃,不过没蠢到把她害成这样的地步,惠妃没了势力,我们大家都不好过,我又怎么会起心害她?”
说完后,像想起什么似的,二奶奶瞪向三奶奶,喝道:“我知道了,三奶奶啊三奶奶,你和我从来都是面和心不合,你又是面慈心黑的老狐狸,你早看我不顺眼,就叫你的丫头栽赃我?惠妃出事那晚,我明明看见你从她的屋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想着大家是一体的,一直到现在我都没供出你来,没成想你怕自己出事,就想把帐赖到我的头上,我告诉你,没门!”
“二奶奶!我说你蠢你非不信,你他娘的真蠢!你就是一头蠢猪!”三奶奶气得咬牙,二奶奶很明显是中了白芯蕊的计,她还得意洋洋的自以为拆穿了自己,这下惨了。
这话一说出来,白芯蕊也是一惊,当即道:“好啊,三奶奶,原来是你害的娘娘,你不承认也就罢了,还栽赃道二奶奶身上,让她们二房跟着你们受累。这事我一定要查个清楚,还二奶奶清白。”
“你骂我蠢猪?老娘看你才是蠢猪,以前就总骂我,你以为你是最厉害的?”二奶奶被三奶奶气结,心急火燎的骂了起来,一边骂一边得意的道:“哼,现在证明是你害的娘娘,王妃,这事与我们二房无关,也与四房无关,你要处置处置三房的人。”
“二奶奶!”三奶奶一惊气得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芯蕊看着蠢猪一样的二奶奶,她现在终于明白,电视里的蠢猪角色是真的这么蠢,果然灵感来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
“你胡说,我从娘娘房里出来,只是去探她,你没凭没据,不能说我害的她。”三奶奶有些急得语无伦次起来,她就知道这二奶奶总有一天会坏事,果然真的坏事了。
“哪里没凭据了?我已经找到三个证人,一是姹紫二是嫣红,三是二奶奶,三人都说是你害的娘娘,三奶奶,还不从实招来?”
“我不招,我没害她!”三奶奶别过脸,傻子才招。
“好,你不招,那就休怪我无情。”白芯蕊拿起刑具上的一条铁鞭,哗啦一甩,啪的一鞭打在三奶奶白嫩的脸上。
被这么一打,三奶奶当即懵了,她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气,边上的其他人也是愤怒加惊愕,没想到这王妃真敢打三奶奶,三老爷则是痛苦得捶胸顿足。
“你!你敢打我?”三奶奶龇牙咧嘴的抖着嘴角,直喊疼。
“我打你怎么了?你招不招?”白芯蕊无奈的看了三奶奶,这群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永远不知道刀子是铁铸的。
“老娘就是不招,惠妃她是活该,有你这么恶毒的媳妇,外加恶毒的她,死了都不亏。”三奶奶气得要咬碎一口银牙。
“你快别说了,再说她又打你。”三老爷心疼三奶奶,忙侧过脸道。
三奶奶才不服气,白芯蕊这一鞭子真是刺激到她了,她哪辈子被这么打过,这简直是她最没尊严和面子的一次。
看三奶奶的样子,白芯蕊就观察到,这女人好面子,怕被打了丢人,所以才发狂,她要利用她的弱点。
想到这里,白芯蕊又操起鞭子,对准三奶奶如花似玉的脸就挥了过去,这一挥,对面心急的三老爷忙大吼道:“住手,我说还不行吗?你住手!”
看着三老爷急切的样子,白芯蕊冷然收回快要伸过去的鞭子,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欺负人的大恶人,不过,当恶人真的很舒服,总比当被欺负的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三老爷,你说吧。”白芯蕊把恶人常用的这句话缓缓吐了出来,把玩着手心中的鞭子,冷然看向三老爷。
三老爷看了看身侧的三奶奶,这时,其他人都怒目而视的瞪着他,尤其是二奶奶,瞪着三老爷就吼道:“蠢货,你把秘密告诉了她,以后咱们还有什么把柄?”
“难道要我看着夫人受苦?”三老爷回瞪了二奶奶一眼,心里又想,反正这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对他们也没影响,他们还是抓住了惠妃的把柄,便朝白芯蕊道:“我告诉你,我们根本不是惠妃的什么亲戚,我也不是她兄弟,我们这一群人,全是惠妃花钱雇来伪装自己的。她惠妃也不是什么从外地迁来的大户人家的闺秀,我们不清楚她是哪里冒出来的,她给我们好处,让我们陪她演戏。要不是有我们证明她身家清白,她当初能进宫选秀,后面能迅速成为贵妃?我们早知道有一天她会铲除我们,所以留了一手,如果她要铲除我们,那她找人假扮亲戚,一个武林女子伪装大家闺秀的事就会传进宫里,到时候要让长孙皇后知道,你们苍流王府所有人都得死,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什么?”白芯蕊听完,蓦地瞪大眼睛,她曾经很讨厌这一家子人,因为他们都和惠妃一样刻薄,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是惠妃的亲戚,而是惠妃找来演戏的演员?
这么说,惠妃原本是个武林女子,武功高强,又有银子,不知道她为何想进宫,进宫的目的是什么。
她找这么多人伪装亲戚,伪装成大家闺秀再进宫选秀,可是费了不少功夫,难道她费这么大的力,就为了做皇妃?
不过,她成功了,她做皇妃做得很成功,有了个优秀的儿子,又深得皇帝宠幸,后边却又搬出皇宫,另辟府邸居住,难道是因为受了这群人的要挟?因为有惠妃的庇护他们能过得更体面?
或许不是这样呢。
既然三老爷把话都说出来了,三奶奶也领教了白芯蕊的狠,当即道:“王妃,刚才你可说了,如果我们说出来,你就给我们银子,让我们去外地过富足的日子,这话还算话不?”
“算,自然算,对二奶奶、二老爷,四姨两户人算。但对你嘛,就不算了。”白芯蕊轻描淡写的出声,继续道:“因为,你是害娘娘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想放过你,殿下也不会放过你啊!”
“你……你胡说,不是我害的,我答应你去外地,已经是给你最大的面子,你要是不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三奶奶说得咬牙切齿。
白芯蕊听她刚才提出去外地的事,就知道,三奶奶心虚了,她心虚才愿意拿着钱逃走,毕竟她们现在对付的是惠妃,她和阑泫苍。
三奶奶她们人是多,但是却没什么把握,不知道她们告了状皇帝会不会信,因为皇帝很宠爱惠妃,而且现在阑泫苍又是太子,皇室丑闻肯定不会让天下人知道的,她们告了状,最多让长孙皇后那一派有打击惠妃那派的机会。
想到这里,白芯蕊缓缓抬眸,呷了口茶,分析道:“我给你们分析一下告状的利与弊,你们给皇上告状,有个好处,或许可以把太子拉下台,把惠妃打入冷宫,或者将我们白府全牵连进去。但这些都要建立在皇上不爱惠妃的基础上,相信大家都知道,皇上表面上不宠爱九殿下,暗地里疼他着呢,不然他也不会给机会让他当太子。你们以为湘云城真的那么好占领,要不是有皇上暗中帮忙,我也不会成为未来的太子妃啊。要是皇上知道,你们要造他最宠爱儿子的谣,到时候惨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们。”
白芯蕊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神经同时提了起来,全部瞪大眼睛看着她,脸上已经有惊恐之色。她们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还个个得意的以为自己抓有惠妃的把柄,万一皇上根本不介意呢?
“皇上如此宠爱九殿下和惠妃,会在乎惠妃的出身?纵然惠妃不是大家闺秀,只是一介草民出身,但九殿下的的确确是皇上的儿子,难道二人夫妻这么多年,皇上还会在乎女子的出身?没本事的男人才嫌弃对方的出身,皇上算没本事的男人?再说,相处这么多年,皇上早知道惠妃的武功不俗,恐怕心里早有怀疑,但他没说出来,就是因为宠爱惠妃。而你们一个个的以为作为要挟,把惠妃害成这样,还敢进宫告状,到时候,恐怕还没见到皇上,自个儿就身首异处了。别以为你们手里这个东西算什么把柄和秘密,在我看来,狗屁都不是。皇室的丑闻让你们知道了,就算皇上处置了惠妃,你们以为他会留你们?到时候恐怕是不留活口,全部杀掉。而且,你们把惠妃害成这样,惠妃是皇上最心爱的女人,他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她了吧,会不会就期盼这明天惠妃进宫,然后和她团聚……”
白芯蕊不紧不慢地分析到这里,停顿一下,这时候,二奶奶、三奶奶两张脸已经惨白道没有任何血色,白芯蕊这么一分析,她们才知道,她们现在连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敢跟她谈条件?
二奶奶颤抖的看向白芯蕊,又瞪了眼身侧的三奶奶,拐了她一下道:“都怪你,把娘娘害成这样,你才是真正的蠢猪,以为这点秘密就可以威胁皇上,你们低估了人家夫妻间的亲情,现在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二奶奶跺了跺脚,显得焦急起来,跟打了鸡血似的直抽抽,边上其他人没有几个是脸色好看的,个个都害怕的打紧。
白芯蕊这才知道,原来语言的力量这么无穷,她只不过按深层次分析了一下利与弊,效果立竿见影,她果然是做实事的人。
三奶奶瘪了瘪嘴,猛敲了一记自己的头,大声吼道:“我让那女人给我拨十万两银子开钱庄,没想到她不答应,不就十万两,对她来说算什么?那晚她给我哭穷,说没有,我说王妃带了那么多银子和嫁妆过来,她就不能从王妃的银子里拿出些来?没想到那女人不答应,说那是儿媳妇的不能碰,说连她都不能碰,还想赶我走。又不是她的银子,她凭什么这么守着护着的,我就和她吵起来了,吵得很凶的时候,她突然发病,我见她舍不得从王妃的嫁妆里掏点银子给我,态度又恶劣,还想伸手打我,为了自保,我就……抓起她的头直往水里灌,灌了大概四、五次,才将她从水桶里扔了出来。说来说去还不是都怪那女人自私抠门?如果她肯给我银子,我会这样对她吗?把钱看得太重,说银子不是她的,她不能乱碰儿媳妇的等等,我说她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