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白芯蕊迅速将面上的几件衣裳掀开,一掀开,下面一只镶着金边的小箱子正沉甸甸的呆在下边。
乖乖,果然有东西。
白芯蕊发现箱子上是一把虚掩着的锁,不仔细看,还以为那锁是锁着的,看这箱子盖得这么匆忙,而且上锁没上死,白芯蕊猜想,大概惠妃要急着参加宫宴,来不及,所以随便锁了一下,以为自己锁上了?
轻轻将小箱子拿出来,白芯蕊立刻感觉到它那有力的分量,接着,她再把箱子抱到惠妃的床上,回头看了看,发现时间还早,便颤抖的将锁扭开,等把锁扭开时,她立刻看到箱子里发出的一抹白光。
白光,难道是夜明珠之类的宝贝?
白芯蕊来不及细想,怀着激动的心情将箱子轻轻拉开,等她看到里面那颗洁白无瑕、闪闪发光的白色水晶球时,她惊讶得嘴都合不拢。
天哪,惠妃竟然有一粒这么庞大,像苹果一样的水晶球,这得值多少钱啊。
水晶球身上的亮光一闪一闪的,让白芯蕊以为它有什么灵力,很宝贝的东西,白芯蕊在依依不舍的看过后,轻轻将它放在盒子里,转身潜出了大殿。
今夜,又是月圆。
天色一晚,一轮秋月便甜甜的挂上帷幕,白芯蕊百无聊赖的坐在宫殿前的礼花树下,礼花树下一株极地青衫,上面挂满宫女们折的彩纸明灯,有了这些装饰着蜡烛的小彩灯,整个院子甚至整个宫殿都变得金碧辉煌起来。
礼花树下方有一座秋千,秋千用藤条系着,白芯蕊踩在上边,将手托在树枝上,无聊的荡来荡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听到脚步声,她反射性的转头,却看见一袭白衣的男子温润的走过来。
是的,男子目光不仅有温润,里面还有深深的疑惑,有带点微笑的愤怒和不解。
“你回来了?”白芯蕊看向裔玄霆,对他这样温情的目光有些不习惯。
“芯蕊……”男子温润出声,一出声,白芯蕊就蓦地瞪大眼睛,等她看向男子时,他却像好久未见她一样,那么安静的看着她。
“你……”白芯蕊微微伸了伸手,颤抖的看着前来的男子,“你……”
不知道怎么的,她看面前男人的眼神,总觉得他很像阑泫苍,不像有掠夺气息的裔玄霆,他是泫苍吗?
男子有些疑惑的扫了白芯蕊一眼,慢慢走上前,伸手将站在秋千上的白芯蕊牵了下来,动作十分不小心。
一牵下来,他就将白芯蕊紧紧搂在怀里,好像许久没见似的,白芯蕊就这么被他捂在怀里,瞳孔攸地放大,因为她闻到了男子身上淡淡的药香,而这种药香,在裔玄霆身上却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的泫苍回来了,那裔玄霆呢。
“芯蕊,好久不见,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昏迷这么久,也不会让你一人独自承担。对不起,芯蕊,以后我再也不会乱跑让你担心了。”男子轻轻抚着白芯蕊的黑发,动作极其温柔,还未等白芯蕊发话,他又轻喃道:“这一次我好像睡了好久,在梦中一直找不到你,没有你的日子,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的思念你,芯蕊,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啊?”白芯蕊瞪大眼睛,迷蒙的抬起头,朝前面男子道:“苍……你是苍……”
“小傻瓜,我不是你的苍是谁?”男子在白芯蕊脸上轻轻弹了弹,揪了她小下巴一下,宠溺的道:“小傻瓜,我昏睡一个月才醒来,难为你了。母妃说,这一个月,你天天陪在我身边,不仅出谋划策夺了湘云地,而且还把我完好无损的从湘云城带了回来,又帮我打点一切进宫,这一切多亏有你。还有,母妃说她遭三奶奶重创,也全是你照顾的她,才救了她一命,我和母妃都很感激你。我听他说我一直不醒来,你很伤心,独自跑到这里难过,就立马赶过来看你了。”
“泫苍……”白芯蕊低喃一声,有些不可置信的抚着男子的脸庞,正在这时,她看到黑暗中有双深沉至极的眼睛,等他看清时,一袭红衣的惠妃正漠然朝她走来,惠妃眼里是浓浓的寒冰,好像要将她穿透似的。
惊觉到有人走来,阑泫苍忙砖头,在看到是惠妃时,他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而惠妃早已将一双鹰眸收回,取而代之是一脸温和的走到白芯蕊面前,拉着白芯蕊的手,亲切的道:“芯蕊,这一个月,多亏你了。”
“母妃?”白芯蕊吃惊的看向惠妃,她这么教阑泫苍,这么说究竟是为什么,弄得她一头雾水。
“苍儿,以后你可得好好对芯蕊。她不仅帮你那下城池,助你登上了太子之位,而且宰你昏迷期间,悉心照顾我和你,铲除府里的奸人,又在宫里守护咱们娘俩。以后,你一定要替母妃好好待她,经过这一战我才知道,芯蕊是世上最好的媳妇。”惠妃笑意盈盈,那抚摸着白芯蕊手的玉指却略带力道的在白芯蕊手上划了一下,她背对着阑泫苍,看白芯蕊的眼神充满冷意和威胁,眼里好像能砰出刀子来,看得白芯蕊心里直打颤。
这女人怎么这么可怕,阑帝是怎么爱上她的。
还未待白芯蕊开口,惠妃又冷然睨了她一眼,示意她照着她的话说后,便转身笑道:“好了,我不打扰你们小两口谈情说爱,今夜月亮这么圆,你们小两口在这里多呆一会儿。这么久没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一到月圆之夜我身子就不适,就先回去歇息了。”
惠妃说完,巧笑嫣然的走到阑泫苍面前,对他笑道:“苍儿,你可得好好照顾芯蕊,你要是敢欺负她,我拿你是问。”
阑泫苍乌黑的眼里闪过了一缕深沉,有些略显失望的看了眼面前的母亲后,轻声道:“恭送母妃。”
惠妃则冷然看了他一眼,拂袖走下台阶,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离开。
看着惠妃远去的背影,白芯蕊和阑泫苍同时看向对方,眼里都有不解和疑惑。
白芯蕊疑惑的是,裔玄霆怎么变成了阑泫苍,难道惠妃有那么大的本事,将两人互换,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她好想问阑泫苍最近去哪里了,如果是裔玄霆关住看,他应该知道点什么才是,怎么他会信惠妃的,认为他自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
惠妃撇这么大的谎,难道不怕阑泫苍知道真相后生气?
就在白芯蕊惊愕之际,阑泫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她发迹上亲吻一记,又抚上她的额头,郑重而温柔的在吻上她光洁白皙的额头。
白芯蕊心里一颤,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气息笼罩在四周。
“芯蕊,别回头,这里四处埋伏得有母妃的人。”阑泫苍一出声,白芯蕊当即为之怔了怔,这两母子在搞什么,看阑泫苍这样子,似乎不信惠妃的话。
“泫苍,你告诉我,这几天你去哪了?”白芯蕊听四周埋伏得有人,抬眸一看,果然看到果树后边有些衣角的影子,忙凑向阑泫苍,在他耳旁故作亲吻的小声道。
两人如此亲密,看得在暗处的人忍不住转过头。
“母妃告诉我我一直昏迷,可我不信,而且,在告诉我之后,她加派了许多人手守在我身旁,这一次,她比任何一次防我都防的严重。芯蕊,你会告诉我实话的对不对?”阑泫苍迷离的看着面前许久未见的女人,心里荡起一阵阵涟漪。
白芯蕊眨了眨眼睛,想起刚才惠妃临走时的那仇恨的眼神,她知道,她如果说了实话,惠妃肯定会对父亲不利,这是惠妃唯一的筹码。
可是,如果她不说,那这些谜团就永远解不开。
想到这里,白芯蕊紧紧抱住阑泫苍,闻了闻他身上的香气,轻声道:“自我们在湘云墓上边分手后,我就一直没见着你,我还以为你让裔玄霆抓了,你告诉我,裔玄霆有没有害你?”
“裔玄霆?我从未见过他,又何来伤害我之说,这么说,母妃果然骗了我。”阑泫苍仰起头,尽量压抑住内心愤怒的情绪,双手紧握拳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芯蕊。
“那裔玄霆也骗了我。”白芯蕊将手指放在唇前,这下子,两双漆黑的眼神均对视过去,眼里全是不解。
该死的裔玄霆,他告诉她泫苍在他手上,以此要挟她带他进宫,可是,泫苍根本不是他手上,那这一个月来,阑泫苍究竟在哪?
惠妃说阑泫苍在休息,可这分明是假的,阑泫苍自己又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好像的确在休息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